談一談,除了那些你不願意交流的,我們兩個還有什麼話好說嗎”
烏瑪慢慢的走出房間。
“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件事情嗎”山女直接開口。
“我需要你幫我做些事。”
烏瑪臉上的笑容收斂,“你不是說需要羅傑的實力達到某種程度嗎”
“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改變。”
山女指着烏瑪。
“你去了某個奇特的地方,類似於陰影碎片。”
烏瑪沒有回答,但她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你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山女自顧自的開口道。
“你不會告訴我的。”烏瑪冷笑一聲。
“是的,我不會,但聽我說,接下來的事情對我們都很重要,只要你願意幫我”
烏瑪煩躁的堵上耳朵,她知道這樣的舉動不能影響山女的聲音傳入,她只是想通過自己行爲表達心中的情緒。
“我能給你自由。”
烏瑪先是一愣,可很快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無比憤怒,“見鬼的自由,上一次你對我這麼說的時候,我變成了你那醜陋身體上的肉瘤”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
“不然呢”山女冷笑道。
“除了相信我,你難道能指望你那所謂的主人”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纔是唯一那個堅定和你站在同一戰線的人。”
“你清楚的,你和那個男人之間的契約給不了你真正的自由。”
烏瑪沉默了。
山女繼續說道。
“你們去的那個地方,你一定察覺到了特殊之處,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可以引導你的主人去那片區域中最深邃最核心的地方。”
“烏瑪,你知道該怎麼找到那裏,能量會指引你。”
“然後呢”
烏瑪擡起頭。
“然後,然後你什麼都不用做。”
山女面無表情。
“羅傑會怎麼樣”猶豫了許久,烏瑪還是開口問道。
“他”
“我不知道。”
羅傑和八咫建角離開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開始羅傑以爲進入常暗之地需要跋山涉水,可出發之後他才知道並非如此。
和建角來到寒川下面的城市,通過黑塔傳送兩人來到了鳴沙城,接下來八咫建角所做的事讓羅傑大開眼界。
進入鳴沙城之後,八咫建角休整了一天,然後在第二天第一縷陽光射到黑塔頂端的時候,在城市的正東方,中心十字路口埋下了一張符籙。
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八咫建角便改變方位,跟隨太陽運行的軌跡,在城市的各個方向角落,埋入了相應的物品。
他選擇的地方都是十字路口,放置的東西也千奇百怪。
一個車輪,一把扇子,未知的毛髮和眼球,直到最後太陽落山,兜兜轉轉之下,八咫建角在正西方面對太陽的方位,埋下了最後一張符籙。
至此所有的工作徹底完成。
這個過程中,羅傑並沒有打擾八咫建角,他看得出來,這並不是一個固定的流程化過程。
其中一定隱藏着他不知道的東西,裏面運用到的東西很古怪,有很多讓人沒辦法聯想到陰陽法陣。
八咫建角隨口解釋道。
“接下來我們需要等。”
做完了手頭的工作,八咫建角顯得放鬆了很多,“12個,這是目前爲止所有入口的數量,並且最近這些年增長的速度越來越快。”
“天狗神社的人可能已經感到絕望了,既然殺不死就和對方融爲一體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八咫建角坐於黑塔之中。
晝夜交替,轉變在剎那間生成,與此同時,在城市當中各個交匯的十字路口,那些白天八咫建角埋下的東西被未知的力量激活。
由東方的第一張符籙開始,所有節點被依次打開,羅傑察覺到城市裏的變化,一開始可以察覺到能量節點中激盪的生機,可很快這股力量便衰弱下去。
整個城市都在沉睡,這些變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伴隨着儀式的進行,生機消退,陰暗滋生。
在城市的角落裏,有些力量開始蠢蠢欲動。
說起來很慢,可從第一張埋在東方的符籙開始,到最後一張埋在西方的符籙結束,前後也只不過經歷了十幾個呼吸。
一切結束,所有的力量在黑塔上匯聚。
嗡嗡嗡
能量震盪,剎那間翻天覆地
這不是形容,而是羅傑眼睜睜的看着他和八咫建角所在的黑塔旋轉倒扣。
當一切歸於寂靜,羅傑皺了皺眉,他已經察覺到黑塔外那陰暗的能量。
八咫建角睜開眼站起身。
“進來了。”
“這就是常暗之地。”
“離開這裏,我們的生機便會放大,被裏面遊蕩的東西捕捉到。”
“找到常暗之花我們還需要通過這裏返回。”
他戴上披在外面長袍的兜帽,“小心一些,這件衣服可以遮蓋我們身上的生機,儘量不要進行無謂的戰鬥,這會暴露我們的蹤跡。”
八咫建角叮囑道。
羅傑點點頭,將面孔隱藏在兜帽的陰暗中。
“走吧”
向前跨出一步,黑塔周圍的結構如同虛幻一般從他身體上穿過,感受着腳下那種熟悉的腐爛氣息,羅傑知道他再次來到了常暗之地。
隨着他的遠離,倒扣的黑塔逐漸變得虛幻直至消失。
“不會有人破壞這裏嗎”羅傑有些好奇的問道。
八咫建角搖了搖頭,“它不在這裏,也不在那裏,通道由我開啓,其他人沒辦法找到。”
“了不起的陰陽術。”羅傑有種感嘆道。
“這樣強大的陰陽術是由誰創造出來的”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似乎從一開始,這種陰陽術便存在。”
八咫建角隨口回答道,然後他擡起頭似乎打算辨別一下方向。
說實話,這個地方沒有日月,天空一片混沌,沒有明顯的參照物,羅傑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前進。
“在這裏,我們判斷方向的標準便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特殊區域,那些古怪的山川河流以及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