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笙目瞪口呆地看着墨子瑜在那裏一絲不苟地分析着,目光與沉舟碰撞,她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墨子瑜,又指向自己的太陽穴微微轉了兩圈,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這小兄弟,怕不是精神有點問題被迫害妄想症也太嚴重了吧
沉舟一攤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他們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墨子瑜的眼睛:“別亂想,我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只不過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妄下定論,沒有根據地排除任何一種可能,都不是理性的行爲,任何天方夜譚的可能,只要成爲真相,它就是合理的,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找證據排除掉其他的可能性,剩餘的那個,便是真相。”
回笙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話可說。
四人又討論了一會兒發現了另一個疑點。
這裏原本是有軍隊在與薩哥斯王國對峙的,但是他們來了之後只看到了軍隊,但卻沒見到領軍的人。
之前的卷宗記載沒出錯的話,在這裏的應當是西澤子爵。
此人的去向需要明天向艾德蕾妮覈實,看他們的樣子,並沒有太意外,應當是知道西澤子爵的下落。
連續的長途跋涉,墨子瑜需要好好休息一番,調整狀態來應付接下來的大戰。
上萬人的戰爭,不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了。
第二天,墨子瑜難得起晚了,他仍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闖入的向東流搖醒。
“轟”
墨子瑜的住所被烈焰劍氣劈出一個大洞。
向東流看着擦着自己過去的煌煌劍氣和尚未撲滅的火焰,嚥了口唾沫。
他拿自己與破碎的牆壁對比了一下算了,傻子纔會和牆比。
“做什麼”墨子瑜殺氣騰騰的雙眼盯着大河說道。
天地良心,大河是真的不知道墨子瑜還有起牀氣這種東西。
“你現在是醒着的”
墨子瑜撐着腦袋:“有屁快放。”
“之前我告訴蘇蘇這裏將有大戰,你也知道,狙擊手在這裏可是撿漏的v,所以她也潛藏在了附近。剛剛她發來通訊,說是在草原邊的山脈裏,見到了風暴王國的旗幟”
墨子瑜眉頭一皺,下意識聯想到沒有出現的西澤子爵。
莫不是他暗中帶着軍隊從山脈中迂迴包抄雷丁堡不成
大河語出驚人:“風暴王國的軍隊被薩哥斯王國圍在了一個山頭,形式不妙,看情況少說也得打了一天攻防了。根據蘇蘇的描述,那面旗幟應當是風暴王國的海軍旗幟不假,你說奇不奇怪,好好的海軍怎麼突然上岸了”
“什麼鬼天氣,這麼大的風墨咦人呢”
放下手時,已不見了墨子瑜的蹤影。
“砰”
會議室的大門被一道人影踹開,墨子瑜不顧門口侍衛的阻攔直接闖了進來。
“大膽”伯魯曼子爵拔出佩劍就要拿下墨子瑜,被一腳踹到了桌子底下。
見此情形,墨子瑜哪還不知道他們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你們,發現什麼了嗎”
伯魯曼爬起來還想追究墨子瑜的無禮,但卻被艾德蕾妮阻止了。
“我們撒出去的探子回來了,有些不好的消息。他們發現了謝德菲爾草原有大軍移動的跡象,目標正是旁邊的漢普爾山脈。探子進一步深入,在裏面發現了一支神祕軍隊還有被包圍的我國海軍。”
“該死前幾日得知西澤子爵親率部隊在漢普爾山脈巡視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薩哥斯王國竟然在山脈中藏有一支伏兵”安託萬有些悔恨。
他來到之後發現西澤子爵正在養傷,一問才得知他在漢普爾山脈巡邏時與敵軍遭遇,不敵之下才被重傷。
不過因爲巡邏隊逃了回來,安託萬伯爵只當他們正巧與薩哥斯王國的巡邏隊遇上了。
艾德蕾妮繼續分享着情報:“根據回報的探子所言,這支部隊相當謹慎,且戰力很強,探子滲透進去立刻就被發現,二十多名探子拼了命也只逃回來兩名。他們遠遠見到黑甲營的統領,巴洛。”
難怪他們會召開緊急會議。
巴洛出現在山脈中,證明那支神祕部隊就是黑甲營,人數也對得上。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風暴王國被騙了,城頭上站着的只不過是身着黑甲營盔甲的普通士兵,而巴洛時不時在城牆露頭,也是爲了讓戲演的更加逼真。
所以,他們纔會守城不出,因爲他們根本打得過風暴王國。
只是不明白,黑甲營爲何要在山脈中埋伏風暴王國的海軍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是誰下令讓海軍上岸的”墨子瑜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風暴王國的海軍死不足惜,可秦小小還在裏面。
令人意外的是,艾德蕾妮三人對視一眼,竟然紛紛搖頭。
“我們沒有下令,海軍的地盤就是海上,所以我們當時就命提爾子爵帶兵巡視海岸線,以防薩哥斯海軍突襲。”
“呵。”
墨子瑜一聲冷笑。
再明顯不過了,有內奸截下或假傳了軍令,所以海軍纔會登陸,被引入一早準備好的包圍圈中,而艾德蕾妮這邊卻一無所知。
“現在呢你們不打算去救援嗎”
艾德蕾妮臉色有些爲難:“我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海軍被喫掉,但是說實話,我們和黑甲營交戰肯定要損失慘重,爲了防備雷丁堡中的守軍,我們還必須留下部分軍士,情況更加不容樂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