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行動署超凡者多唬人啊可是有用嗎”
甄潔衝進自己的房間,將梳妝檯上的各種首飾和化妝品一股腦抱了出來,丟在地上。
“這些,零零總總加起來好幾十萬,是你幾年的工資”
她再次回到房間打開衣櫃,將許多奢侈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在地上。
“這裏的衣服,沒有一件低於八千,你買的起嗎”
“你買不起你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作,都是爲了你的修爲和你的地位,你有考慮過我嗎”陳耳痛心疾首地說道:“甄潔,你名字起的貞潔,沒想到卻這麼愛慕虛榮”
“哈哈哈哈哈”
“我愛慕虛榮我愛慕虛榮有錯嗎我一個女孩子,愛漂亮有錯嗎陳耳,你也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雖然因爲是超凡者,顯得比較年輕,但是你也老大不小了”
“憑良心說,我這幾年沒怎麼花過你的錢吧但是我也有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來月經痛到下不了牀的時候,旁邊連個人都沒有我不想外面下着瓢潑大雨,我卻只能淋雨等着的士回家”
“從鶴能送我任何想要的禮物,帶我體驗奢華高貴的生活,他能送我上下班,能爲我熬粥,能爲我暖牀,能給我前所未有的浪漫,能滿足我作爲少女時的所有美好幻想”
“陳耳,你很好,也很強大,爲了普通百姓的安危,你們付出了很多。是我配不上你,超凡者有超凡者的世界,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
“我曾經天真地以爲,有個超凡者男朋友是多麼風光,可是我錯了,我不該試圖踏足不屬於我的世界就算他徐從鶴沒有錢,我依然會選擇他而不是你,你懂了嗎陳耳”
陳耳證實了一切,心灰意冷,神色複雜地說道:“你和那個徐從鶴,已經上牀了”
甄潔愣住了,隨後瘋狂大笑,笑着笑着竟流出淚來:“陳耳啊陳耳,現在你還糾結這個沒錯,我們上過牀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這幾年來你沒碰過我身子,所以不平衡了”
“你今天來,就是衝這事兒來的吧啊那來啊我就是個弱女子,哪敢在超凡者面前反抗來啊來”
被甄潔這麼一激,陳耳立刻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立刻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他媽的,不就是上牀嗎你當老子不敢是嗎”
甄潔失望地看着陳耳:“陳耳,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
說着,她也緩緩解開身前的扣子,將襯衫脫掉,露出雪白的香肩,只剩一件吊帶。
“來吧,陳耳,這就是你心心念念多年的身體,呵,從此以後你我兩清”
話音未落,甄潔就要脫去吊帶與內衣,卻不想被陳耳握住了肩頭。
“夠了”
“怎麼了陳耳事到臨頭你慫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讓你上你都不上,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我說夠了”
陳耳咆哮着,將甄潔嚇住了,愣在原地。
她看着陳耳穿上衣服摔門而出,終於跪在地上,掩面而泣,小聲嗚咽起來。
陳耳的心情極差。
因爲將大把人生放在了神祕側,即便已經三十多歲,陳耳的感情經歷並不豐富,他在甄潔身上投入了許多感情與精力。
得知甄潔出軌,他憤怒,憤怒得想要殺人。
但是甄潔的一句話,刺痛了他的心靈。
超凡者有超凡者的世界,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只是錢的問題,他陳耳有的是合法的手段弄來萬貫家財,可是甄潔想要的生活,他給不了。
他的身份,他的實力,成了最大的制約。
他不知道他是該恨甄潔,還是該怨自己,他最後的理智告訴他,如果剛剛真的下手了,他陳耳就失去了做人的最後底線
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心亂如麻,陳耳走得跌跌撞撞,一不小心撞在了正在上樓的一人身上,他連忙轉過頭去道歉。
“抱歉,我剛纔心裏有些事情。”
“沒關係。”那人回道。
陳耳突然發現那人的聲音很好聽,讓他不由自主地擡起頭去,想要一探此人的相貌。
這是個相貌普通的男人,卻擁有着一雙令人永生難忘的眸子,那是對七彩琉璃色的眼睛。
陳耳也算見多識廣,但他從未見過如此剔透的雜色眼睛,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
那人手掌在陳耳眼前揮舞着,陳耳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完完全全地陷入了呆滯。
那人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略帶慶幸地微笑着說道:“想要控制四階超凡者的心智,以現在的這具軀體還是勉強了些,幸虧提前做了準備。”
第二天一早,徐躍華就帶着一批手下來到蒼藍事務所。
“徐大署長今天怎麼有空蒞臨我這小小的事務所”
墨子瑜懶洋洋地問道。
“特別行動署出事了。”徐躍華摒退左右。
“特別行動署出事你來我事務所做什麼”
“出事的是陳耳”
徐躍華盯着墨子瑜緩緩說道。
“我們十二號逮捕的那名珠寶劫匪昨夜被人從牢房裏放走,根據監控顯示,是陳耳所爲,負責看押的獄警也稱是陳耳以連夜提審犯人的理由將人帶離,從那以後杳無音訊。”
“我們的調查結果是,昨日陳耳下班後來過你這裏,他找你所爲何事”
“真是抱歉徐大署長,我們做偵探的有爲客戶保密的義務”墨子瑜攤開手,無奈地說道。
徐躍華沒功夫和墨子瑜在這裏嬉皮笑臉,他很嚴肅地說道:“這件事已經牽扯到特別行動署,按規定,我們有權命令你們配合行動,包括違背狗屁的職業操守”
墨子瑜感到肩上多出一股無形的壓力,將他摁在椅子上,以至於椅子腿都出現了一絲裂紋。
“別動粗,我說還不行嗎”墨子瑜撇撇嘴,“他希望我幫忙調查他女友出軌的事情。”
“甄潔難怪陳耳昨天離開事務所後徑直前往甄潔的家,我們已經派人前去取證,希望能夠在那邊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