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衣:“可是正常來說,以這口棺材的尺寸,至少可以在裏面存活五個小時”
牀前明月看了她一眼:“在現實中的確是這樣,但這裏是遊戲,說不定有什麼其他的未知手段消耗氧氣,又或者五個小時太長了,很難有人真的在裏面躺上五個小時,所以系統縮短了時間。”
日照香爐指着棺材:“你的意思,不會是想讓我們躺進去吧”
“這是我們目前合理的做法,也是副本各種線索給出的提示所指。”
安安打了個哆嗦:“棺材板蓋上之後裏面就什麼都看不見了,這種黑暗狹窄的地方待上幾分鐘我就已經渾身難受了,二十分鐘我做不到。”
赭衣表示自己也有些困難。
艾德蕾妮站出來說道:“我去吧。”
她本身就擁有黑暗之力,對於黑暗環境不像其他人那般排斥。
不想牀前明月卻是否決了艾德蕾妮的提議:“不行,雖然這行字寫的是接近死亡,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你是我們這裏目前的最高戰力,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後面的路將會很難走。”
“這種事情,還是讓男人來做吧。”
日照香爐立刻嚷嚷起來:“喂喂喂,你有沒有徵求過我的意見,再說了,我可是二十八年的老處男,還屬於男孩呢”
牀前明月冷笑道:“這麼大聲宣揚自己還是處男,你是在驕傲嗎我還從沒見過如此二十八歲的大男人天天在家看天線寶”
“噓噓噓”日照香爐噌的一聲竄到牀前明月身上堵住他的嘴。
“噗嗤”
赭衣忍不住笑出聲來,見日照香爐看向自己,連忙臉紅着捂住嘴巴轉過臉去:“抱歉,噗嗤”
“如果你道歉的時候能夠不笑出來的話,會更有誠意一點”
日照香爐撇撇嘴,“怎麼了嘛看天線寶寶有什麼不行嘛”
“當然行了,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咱倆誰去”
“老夫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男人”日照香爐用拇指掛了下鼻尖,走到棺材板旁就要把它拖起來。
只見他漲的滿臉通紅,使出喫奶的力氣,棺材板才擡起一角。
“真男人需不需要幫助”牀前明月打趣道。
日照香爐放下棺材板:“你要是再在那裏逼逼賴賴,不過來搭把手,我就把你喜歡收藏美少女手辦的事情說出去”
“你已經說出來了”
在幾人合力下,棺材板終於被擡到了棺材之上。
日照香爐平躺進去,雙手合十放於胸前:“你們說,我待會出來的時候像不像吸血鬼”
牀前明月面無表情地一點點推上棺材蓋:“按照血緣和歷史,你更像糉子多一點,奉勸你一句,進去沒事別睜開眼,免得患上幽閉恐懼症,除了快死的時候。”
“要是受不了了,你就使勁拍打棺材蓋,我們立刻把你放出來。”
說完,牀前明月還不忘咕噥一句:“這遊戲也太變態了,怎麼喜歡讓人睡棺材”
棺材完全合上,看着最後一絲照在日照香爐光線消失,牀前明月心裏總有些忐忑不安。
安安:“”
牀前明月:“”
即便是有了些交際,牀前明月依舊是習慣不了赭衣的腦回路。
等啊等啊,雖然猜測消耗完氧氣需要二十分鐘,但牀前明月仍然不放心,每多在棺材裏待一秒,日照香爐就越危險。
靈能物語太過真實,牀前明月擔心日照香爐會留下心理陰影,要真是這樣,他非得投訴遊戲不可。
然而,即便二十分鐘已過,裏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出事了”
所有人的心裏都蹦出這個念頭。
“快開棺”
牀前明月吆喝一聲,立馬跑到棺材旁邊就要推開棺蓋,其他人也不耽擱,合力將棺材板掀開。
棺材裏,空無一人。
“日照香爐呢”
牀前明月臉色凝重地按着棺材裏各個方位,說道:“沒道理啊,這裏也沒有機關,怎麼就消失了”
“會不會是需要躺進棺材纔會觸發”艾德蕾妮問道,“要不,我再試試”
“不可在無法確定的情況下,貿然嘗試並不明智,從副本人數來看,香爐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我們找找看別的出路”
他們走出那間房間,發現一道黑影從前方拐角閃過。
“什麼人”赭衣最先察覺到那人的動靜,立刻嬌聲喊道。
“追”牀前明月當機立斷帶着衆人準備將其拿下。
不曾想,剛剛轉過拐角,一顆巨大的火球迎面而來。
艾德蕾妮一把將走在前方的牀前明月甩到拐角後,自己已是來不及後退,兩道明光斬呈十字型斬出,與火球相碰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衝擊波將艾德蕾妮掀到牆壁上。
“你沒事吧”
安安和赭衣連忙跑到艾德蕾妮面前,看她的樣子,應當受了不輕的傷。
“還行,沒什麼大礙。”
一道聖潔的白光在艾德蕾妮身上浮現,神恩術將剛剛的傷勢治癒的七七八八。
“謝了。”牀前明月走上前發自內心地感激。
以他的速度和反應,避不開剛纔那發近在眼前的火球,如果不是艾德蕾妮,他就算不死也夠喝一壺的。
“沒事,小白閣下不在的情況下,你是這些人中分析能力最強的,如果你失去行動能力,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艾德蕾妮扶着牆壁站起身來:“不過接下來的路得更加小心了。”
這麼一耽擱,剛纔那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日照香爐整個人都傻掉了
說好的躺進棺材裏等二十分鐘呢
棺材板剛合上,身下的棺材忽然消失,他整個人直接摔到了下一層,差點沒給他摔得背過氣去。
“明月我掉下來了喂聽得見嗎”
他在房間裏又蹦又跳大呼小叫,但是顯然古堡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看老夫怎麼殺出這座古堡。”
從懷掏出又一個粘性炸彈,就算炸不了,也能湊合着當個板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