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自己看着辦。”
白雋崖只能三步一回頭的看向慕容妍柳生怕她跑掉一樣,像極了棄婦。
等白雋崖走到那姑娘跟前,兩人低頭相互低語了幾句,然後那姑娘低頭哭着跑着離開。
白雋崖解決完這姑娘,然後看慕容妍柳要離開,立馬飛身過來。
“哎,小姐,別走。”
慕容妍柳回頭看向他,疑惑的味道不言而喻。
“還沒請教姑娘大名?”
“容妍柳。”
見慕容妍柳又要離開,白雋崖上前跟上。
“容妍柳,原來你姓容啊,好名字,那我就叫你小柳兒吧。”
慕容妍柳的步子微頓看着白雋崖。
“小白,你再亂叫,我可是不介意收點一百兩的利息。”
“別”然後白雋崖立馬捂臉,“那麼別打臉可以麼?”
“要不我們去這酒樓裏喫一頓怎麼樣?”
“要不去茶樓也行!”
面對慕容妍柳死亡眼神的威脅,白雋崖極度示弱了,看在白雋崖可憐的眼神,最終慕容妍柳妥協了。
最後兩人去了酒樓,從白雋崖急切又優雅的喫飯過程中,自己瞭解了白雋崖的由來。
果然是剛從深山上下來,而且身無分文,關於他打臉充胖子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知道嗎?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奇門遁甲,天象醫卜無所不精……”
“恩,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神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人揍成狗都不理……”
白雋崖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然後就是無辜的看着慕容妍柳。
他明明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對面那人就是不相信,喝了一口湯,再次說道。
“我看你面相,面若桃花,最近你肯定桃花債不少,其中少不了你的真命天子….”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筷子折斷的聲音,然後白雋崖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就看見慕容妍柳面無表情的招呼小二再上一副筷子。
全程沒有賞賜白雋崖一個眼神。
接下來的就餐就沒有說話的聲音出現,只有慢慢的咀嚼聲。
白雋崖等慕容妍柳喫好開口了,不過這語氣又是有點小心翼翼。
“小柳兒,接下來你要去哪?”
瞟了一眼白雋崖,雖然不忍心但是還是要說出口。
“把你這傻子的被坑的錢拿回來。”
“算了。”
“你知道?”
慕容妍柳認真的看着白雋崖,想着既然知道是騙子還上當?
“是啊,好久沒遇見這麼會演戲的人,怎麼也得好好享受一把。”
慕容妍柳以爲這人是玩世不恭,沒想到還是一個傻子。
被人從窗戶扔下也是享受?
“真的,山裏太無趣,你看啊,這一演戲,我就遇見你,多好,一百兩一點也不虧。”
“那一百兩是我出的。”
“放心,回山上就還你。”
慕容妍柳本來就不在乎那一百兩,只是感覺認識對面這人有趣灑脫,是自己現在都向往的存在
吧。
未出嫁的時候尚書府就是一個牢籠,從小母親隱忍,長大好不容易期盼一個志同道合,深得自己心的裴梓駿,就因爲自己這次大相國寺之行,失去清白。
還有那無厘頭的極速成婚,麟王離天逍昨夜的變卦,自己還是太弱了,弱到心輕易被一人摧毀,身被一人摧毀,成婚自由也都失去,除了母親幾乎一無所有。
看着慕容妍柳好像周身又沉醉在悲痛之中,那淡淡的憂愁藏在眉宇中。
“看我,小柳兒,我被人趕出啦,又被人扔出來,我比你慘。”
恩,看出來了,智商更慘。
“小柳兒,我們去江陵吧?”
“我不打算遠去江陵。”
是的,她雖然現在這麼肆意,但是那到底是麟王,而且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只能在京城周邊圈着,看看風向,她還是放不下自己的母親。
白雋崖則是有些失落,早就聽說江陵水城,一條江河護城,青石小巷煙雨是那老頭房間裏的掛着的最多的風景,還有他思念人。
他本來是要去那裏的,但是那老頭說,聞世京城則是首選,四通八達的消息,還有上位者的心態,都可以在整個城池的人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現在,碰見一個更有趣的人兒,而且她這面相一看就是非池中之物,他卻似乎算不出她的卦,還真是難得一見。
“你既然接住我的人,我就跟着你,不去就不去,不過聽說那裏很是熱鬧不比京城差,不過你不感興趣就算啦。”
“我……”
還沒等慕容妍柳說出聲,一聲突兀的推門聲。
緊接着是大大咧咧的喊叫,“就是這兩人,剛纔就是這兩人。”
接着後面緩步而來的一席白衣,還有手中輕搖的玉簫,那玉簫的掛墜幌的有些厲害,顯示主人的心情極爲不佳。
是離天逍他追過來了,看着他緩步上前,慕容妍柳幾乎下意識站起的要逃。
“你可以試試!”
短短五個字,雖然很輕,但是慕容妍柳卻是聽的一清二楚,雖然她和這人只相處了幾天,但是可以肯定,這廝有些時候絕對說到做到。
慕容妍柳又緩慢的坐下,對面白雋崖雖然不太清楚情況,但是也是做好警戒狀態。
白雋崖關心的眼神,慕容妍柳緩緩搖頭,然後看着坐在身旁的離天逍。
離天逍揮手讓手下把剛纔粗暴開門的小二弄走,屋子裏就三人。
“你是誰?找小柳兒幹嘛?”
離天逍看了一眼白雋崖,這就是手下彙報撲向自己王妃的男子,長得…..比不上自己,但是看這男子的氣度,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
京城這雲龍混雜的地方,這號人,自己不可能沒有聽過,而且對方正好落在自己王妃身上,這人是有何種目的也是不得而知。
“我是誰?她知道就好,不過公子不是先自己報上名來麼?”
仔細看着白雋崖,離天逍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自己釋放的威壓,竟然他在自己面前沒有半分狼狽,這個青衣男子不簡單。
“他姓白,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慕容妍柳打斷兩人的相互試探,對於白雋崖自己並不希望他涉足到離天逍的身邊,畢竟白雋崖看似純白一人,不太希望離天逍帶着他介入黨位之爭。
離天逍這麼會隱忍的一人,白雋崖可不是離天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