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雲涼現在簡直都快煩死了,他的本意是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久兒的存在,可是現在知道久兒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每一個都還是和久兒有過千絲萬縷關係的人。
百曉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看了看鬱少漠,又轉過頭去看了眼約書亞,想着反正現在也是他們這些男人在聊天,她一個女孩子在這裏也有些不方便,於是便看着鬱少漠說道:“那你們在這裏聊吧,我上去看看寧喬喬。”
幾個男人也沒再說什麼,百曉便朝樓上的住院部走去。
陸堯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百曉的背影,估摸着這下又有熱鬧可以看了。
司徒雲涼只是有些無奈,俊臉上煩躁的皺着眉,即便是現在他去阻止百曉也已經來不及了,畢竟這裏站着這麼多人,他總不可能攔着百曉,不讓百曉上去吧?
司徒雲涼是想立刻就帶久兒回他的地盤去,可是想想久兒那個性子,司徒雲涼應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煩躁的嘆了一口氣。
站在另一邊的約書亞,看到陸堯一直不停的在看向百曉,冰藍色的眼眸裏頓時閃過一抹冷意,有些不悅地皺起眉看着陸堯,說道:“你總是盯着我的女人做什麼?”
約書亞五官深邃的俊臉陰沉的嚇人,彷彿一副陸堯要準備跟他搶人的樣子,彷彿隨時要拔刀出來砍人似的。
陸堯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擡起頭看了看約書亞,這才意識到雖然事出有因,可是自己這樣直直的盯着別人的女人看,確實有些不合禮數。
知道約書亞這個男人也是一個佔有慾十足的大醋罈子,陸堯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沒事兒,就是看到百曉小姐讓我想起一點事情而已。”
“什麼事情?”約書亞挑眉問道,凡是關於百曉的任何事情,他都要了解得清清楚楚。
陸堯眼神一閃,看了看約書亞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瞥了一眼站在另一邊的司徒雲涼,低沉的聲音淡淡地對約書亞說道:“那你還是問司徒雲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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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寧喬喬的病房裏,久兒一直坐在牀邊跟寧喬喬聊天說話,雖然說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收到過任何迴應,可是久兒竟然也不覺得無聊。
跟寧喬喬聊過了她們分開後的這段時間的事情,久兒又跟寧喬喬分享了她和司徒雲涼出去度假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
後來說着說着,久兒乾脆一隻手拿着寧喬喬的小手,然後另一隻手拿着自己拿來送給你小小的古玉,在寧喬喬的手心上慢悠悠的划着玩。
“寧姐姐,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醒啊?”說着說着,久兒的語氣一轉,忽然眼神有些擔憂地看着寧喬喬,手裏一邊划着古玉,一邊聲音有些低落的說道:“雖然涼哥哥答應讓我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明明兩個人才見面的第二天,久兒現在已經開始憂慮,如果以後又見不到寧喬喬該怎麼辦了?此時的久兒沒有發現寧喬喬病房外的走廊上,已經多了一個女孩的身影,正通過牆上的透明的玻璃窗,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其實百曉根本沒有發現坐在裏面的久兒是誰,因爲無菌病服畢竟有些寬大,而且久兒又是全副武裝,除了眼睛以外,其他的部位都被包裹在裏面。
可是看到有一個,她不熟悉的人坐在病房裏跟寧喬喬說話,百曉覺得有些好奇而已。
畢竟寧喬喬有哪些好朋友,百曉都是知道的,而且一鬱少漠那麼謹慎的性格來說,他不可能讓一個不熟悉、不相信的人,跟寧喬喬待在一起。
也不知道坐在裏面的那個人是誰?百曉眼神閃了閃,定定地看着坐在病牀邊的久兒,又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寧喬喬,在心裏盤算着,既然這個人可以進去陪寧喬喬說會兒話的話,那是不是她也可以要求進去陪陪寧喬喬呢?
就在久兒一邊用古玉划着寧喬喬的手,一邊亂七八糟的跟寧喬喬隨便嘮叨的時候,她漂亮的眼睛不經意的一閃,忽然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朝自己的手看去!
因爲久兒一直都將寧喬喬的手握在手裏,所以剛纔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寧喬喬的手指似乎是顫動了一下!
而此時,久兒低下頭來一看,這種感覺便更加直觀了!
因爲……久兒清楚的看到寧喬喬的中指和無名指正在不停地動!雖然動作的幅度很小,但還是可以肉眼看清楚!
寧姐姐動了?
久兒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眉頭頓時緊緊皺在一起,立刻擡起頭來下意識的朝病房外看去,頓時便看到透明的玻璃另一面站着的百曉,愣了一下。
那個女孩是誰?
久兒眼神一閃,很快便回過神來,估摸着可能也是來看望寧姐姐的朋友。
此時久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立刻便站起身來快步朝病房走去,然後打開病房的門,全副武裝的自己有些焦急地對站在外面的百曉說道:“快去叫護士過來,寧姐姐動了!”
站在外面的百曉見久兒朝她走過來,雖然她們並不認識,不過她也下意識地轉過頭朝門口看去,此時竟然聽到開門出來的久兒對她說寧喬喬動了,頓時眉頭狠狠一皺,愣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立刻便拔腿跑去叫護士!
很快,護士們全都趕了過來!
久兒本來想要再進去,可是卻被醫生和護士攔在了外面,最後把病房門關上,久兒只好和百曉一起站在玻璃窗前,看着無菌病房裏面。
百曉已經給約書亞打過電話了,沒過一會兒,鬱少漠他們便趕了上來,第一件事情便是焦急地走到玻璃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