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問得大家誰也不敢講話了。
沒錯,剛纔大家聽那個人那麼說,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鬱少漠是兇手,也是因爲這樣纔會去看鬱少漠。
“清舅舅,所以還要怎麼樣纔算是指證鬱少漠?”寧喬喬冷冷地盯着東瀾清。
她現在根本就是被激怒了,對誰都不會給面子。
東瀾清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不過也沒再說什麼。
“你不是說是鬱少漠是兇手麼,這麼多人都聽到了,說話是要負責任,你可以負責嗎?”寧喬喬眼神冰冷地盯着剛纔說話的那個男子。
“我……”男子看了看她,不敢說什麼。
畢竟誰都知道寧喬喬現在很受東瀾蒼重視,而東瀾蒼的權威自然不言而喻,他有幾個膽子敢得罪最得寵的寧喬喬?
“喬喬,你先別生氣,我想他既然這麼說,那必然是看到了鬱先生和東瀾格在一起,但是是不是鬱先生,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其實我也覺得是鬱先生的可能性不大。”
東瀾靈在一旁打圓場。
畢竟想也知道,殺人都要有動機,沒有動機就襲擊人的要麼是精神病、要麼是報復社會,可鬱少漠殺東瀾格的理由是什麼?
“這件事與我無關,但既然有人懷疑我,我可以接受東瀾家的調查。”鬱少漠低沉的聲音淡淡的。
寧喬喬眉頭一皺,轉過頭皺起眉看着鬱少漠。
她不知道剛纔那個人是故意那樣說,還是真的只是因爲看到鬱少漠和東瀾格在一起說話才順嘴一提,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讓鬱少漠成爲被懷疑的兇手而被調查。
“鬱先生不是下毒的兇手。”就在此時,旁邊忽然傳來齊荷有些嘶啞的聲音。
寧喬喬一怔,轉過頭朝身後看去,只見齊荷還抱着東瀾格的屍體,擡起頭木然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們:“剛纔鬱先生確實和東瀾格在一起,但是我也在場,我們之間在聊天說話,他根本沒有機會當着我的面下毒,而且我先生和鬱先生關係還算不錯,他沒有下毒的理由。”
寧喬喬咬了咬脣,不管以前她多不喜歡齊荷,但是不得不說,這一秒她還是感激齊荷的,起碼她還幫鬱少漠說話。
“我也覺得,鬱先生根本沒有必要毒殺東瀾格。”一直站在旁邊旁觀的東瀾令開口道。
“我見過東瀾格和鬱先生一起打球,確實關係不錯啊。”
“他殺東瀾格根本沒理由啊。”
……
越來越多的人開口,大家的話紛紛偏向了鬱少漠這邊。
寧喬喬皺着眉看着地上東瀾格的屍體,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瞳孔一縮,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鬱少漠一把攬住她的腰,皺起眉低下頭看着她。
寧喬喬搖了搖頭,轉過頭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鬱少漠,你……你還記得我離開之前發生的事
“……”鬱少漠英眉微皺,看着她沒說話,似乎在回想她離開前的細節。
“喬喬,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離開前發生的事?”東瀾蒼皺起眉眼神審視地看着她,對於東瀾格的死他當然是十分在意的。
家主說話,周圍那些嘈雜的聲音立刻便都消失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寧喬喬身上。
寧喬喬深深吸了口氣,看着東瀾格道:“東瀾格喝的那杯酒……是……是我臨走前給他的。”
話音剛落,便察覺到扣在她腰上的大手驀地收緊,鬱少漠看着她的眼底驟然閃過一抹殺意。
“你說什麼?”東瀾蒼緊緊皺着眉。
周圍也是一片譁然,全都錯愕的看着寧喬喬。
“是有人想殺你!”鬱少漠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道。
他那麼聰明,被寧喬喬這麼一提醒,自然瞬間便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
因爲東瀾格死了,還當衆死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而且又被毒死的,所以就連鬱少漠的注意力都在東瀾格的死因上,而忽略了之前發生的事。
“沒錯。”寧喬喬皺着眉點了點頭:“那杯酒本來是我要喝的,可是外公忽然叫我去祠堂,所以我就把酒遞給了格表哥,結果……”
結果,那杯酒就被東瀾格給喝了,然後暴斃而亡!
從喝下毒酒到吐血徹底失去生命體徵,也不過短短十多分鐘時間,寧喬喬簡直不敢想象,究竟是有多麼恨她的人,纔會下這麼烈性的毒藥,幾乎不給她任何獲救的可能!
“居然是有人想殺你?!居然有人敢在入宗儀式上對你動手!”
東瀾蒼冰冷的聲音並不是很高,但是誰都聽得出他語氣中洶涌的怒火。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原來東瀾格的死還有另一重意思!
對方要下手的目標,其實是今天的主角,寧喬喬!
“是喬喬?”齊荷愕然地眼神直直地看着她:“對!他的酒是你給的!那對方要下手的人根本不是他,是你!”說着,她擡起頭看向東瀾蒼,眼神有些崩潰:“家主!東瀾格是替小小姐死的!”
“這……這怎麼會……”
東瀾家的人都是一片譁然。
“覓兒,你的酒是從哪裏來的?”東瀾蒼聲音冰冷地問道。
“是一個女傭的托盤上。”寧喬喬道。
“馬上把今天所有在宴會現場服務的女傭全都集中過來!”東瀾清立刻道。
“封鎖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進出,清點前來參加入宗儀式的人,看有沒有誰離開。”
東瀾勁也沉着聲道。
很快,所有出入口都被封鎖,大廳厚重的大門沉沉的關上。
今天在晚宴現場服務的女傭都被帶了過來,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大廳裏站成兩排,全都戰戰兢兢的低着頭。
“所有人都到齊了,說!究竟是你們誰在小小姐的酒裏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