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現在來了醫院,他是雲家的人,而且現在又知道雲懿和鬱少寒的事情……不知道雲深會怎麼想?
雖然雲深長着一張娃娃臉,但是寧喬喬可不認爲他是一隻小綿羊。
第二天。
鬱少漠臨時有事去了公司。
寧喬喬後背上的疼痛減輕了些,她走出房間來到雲懿的病房門外。
一個女護士正好從病房裏走出來,寧喬喬叫住她,詢問雲懿的情況。
“那位小姐已經平安度過危險期了,之前她短暫的醒來了一次,醫生爲她做了檢查,您放心吧,她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
女護士道。
“那就好。”
寧喬喬松了口氣。
女護士沒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病房裏,雲懿靜靜的躺在牀上,她臉上還戴着氧氣面罩,身上插着一些管子和電線連接着旁邊的儀器,一旁電腦顯示屏上顯示着她的心律。
“晚星?”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
寧喬喬愣了戲,皺起眉轉過身朝身後看去,只見兩名男子穿着黑色西裝的站在距離她不遠處。
穿着寬大病服的女人站在距離他們不遠處,轉過頭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們,長髮柔軟的披在腦後,一些頭髮被窗外的陽光照耀成巧克力色,因爲病服太寬大,顯得她很嬌小瘦弱。
在鶴傾城眼裏,好像很久以前看到的那個畫面重現了。
“鶴傾城?”
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朝她喊。
鶴傾城回過神,朝她笑了一下,擡腳走過去,就像很久以前一樣:“我剛纔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
“你也來了。”寧喬喬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現在好了,來了一個雲深,又來了一個鶴傾城。
“嗯。”鶴傾城點了點頭。
寧喬喬轉過頭看向病房,道:“我剛纔問過護士了,雲懿之前醒過來一次,她已經平穩度過危險期了,估計再過幾天情況會好一些。”
“嗯。”鶴傾城看着病房裏的女孩,轉過頭視線落在她身上:“我聽說你也受傷了,你怎麼樣?”
“我還好,沒有受嚴重的傷。”寧喬喬笑了笑。
“那就好,對了,這段時間東瀾家的人還是緊咬着你不放嗎?”
鶴傾城問道。
寧喬喬皺着眉搖了搖頭:“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現在的東瀾家估計顧不上我。”
“我聽說東瀾榭他們好像有點不太安分,這裏面是不是有你們的功勞?”鶴傾城問道。
“沒有,那應該是東瀾榭自己不安分吧。”
寧喬喬當然不可能跟鶴傾城說真話。
不過鶴傾城既然都聽到這些消息了,看來東瀾家是真的開始亂了,畢竟以前不管東瀾家發生什麼,這些消息都鮮少會傳出來。
這說明,現在的東瀾家內部已經不齊心了。
鶴傾城不是看不出她有所保留,勾起脣笑了笑,道:“可能是吧。”
“嗯。”寧喬喬也笑了笑,看着他的腿道:“看
樣子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恭喜你。”
“好。”寧喬喬也沒再說什麼,轉過身朝樓梯走去。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着天,走到樓梯口時,寧喬喬沒注意到腳下,腳被臺階絆了一下,身體朝前面摔去。
“啊!”
“小心!”
鶴傾城一把將她拉回來,可是這個動作扯到她的胳膊,牽動後背上的傷,頓時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鶴傾城皺起眉,見她痛苦極了,下意識伸手去她後背受傷的地方揉着,想替她緩解疼痛。
可鶴傾城不知道她傷得到底怎麼樣,這樣一揉寧喬喬反而痛得更厲害,眼淚都快出來了,趕緊伸手推他:“鶴傾城,你別揉了……”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此時,樓上忽然響起一道陰冷可怕的聲音。
寧喬喬渾身一震,擡起頭朝樓上看去,只見鬱少漠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地盯着她,臉色陰沉沉的可怕極了,強烈的壓迫感由上而下撲面而來。
鶴傾城看了眼鬱少漠,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他明明收到消息賀家四少爺已經死了,怎麼現在又……活了?
“你回來了。”
寧喬喬朝他道。
鬱少漠眼神陰森地盯着他們,沒有講話。
鶴傾城眼神一閃,鬆開寧喬喬,兩隻手收回去插在褲兜裏,朝鬱少漠點了點頭:“鬱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看來這個男人以前也認識他。
鬱少漠眼都沒眨一下,冰冷的視線落在寧喬喬身上:“上來!”
鶴傾城皺起眉:“鬱先生,她受傷了……”
“她受傷的是背,又不是腿,怎麼連這幾段路都走不了了?”鬱少漠冷冷地道。
鶴傾城愣了下,眼神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他記得鬱少漠一直對君晚星很不錯,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他態度這麼差了?
寧喬喬倒是無所謂,她都已經習慣鬱少漠的態度了,也沒說什麼,擡腳朝樓上走去。
牽動到了背上的傷,寧喬喬疼得呲牙咧嘴,走動時惹不住吸着氣。
鶴傾城看着她的背影,眉頭皺得更緊。
走到最上面,寧喬喬皺着眉朝鬱少漠擠出一抹笑,道:“走吧。”
說完,她轉身率先朝樓上走去。
鬱少漠鷹眸森冷地瞥了眼鶴傾城,什麼都沒說,轉身上樓了。
鶴傾城看着他們的背影,眼神沉了沉,道:“你說,鬱少漠現在對晚星的態度是不是變差了?他們吵架了?”
手下有些無奈的看着他:“少爺,不管她和那位賀四少爺是什麼關係,都和您沒關係,他們可是君家家主都承認的關係,您就別再在她身上費心思了。”
鶴傾城無語:“我就是隨口說一句而已,你至於說成這樣?”
手下挑了挑眉,心說你是不是隨口說的你自己心裏清楚,心思深沉如他,什麼時候有過隨口一說的話。
“看來這賀家四少爺是真的脾氣不好。”雲深從另一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