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只聽見一聲脆響。
男人頓時發出一怔刺耳的尖叫,五官都猙獰到一起,身體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墊高痙攣着抽動。
旁邊一羣人瞬間衝出來,是那個男人的手下,雲懿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朝男人道:“讓他們滾,否則我廢了你整條胳膊。”
她又用了幾分力,男人已經痛得汗如雨下,臉色白得像一張紙,聲音哆嗦地朝那些男人道:“都讓開,讓開……”
那些男人紛紛讓開。
雲懿扣着那個男人的手腕朝外面走去,用他來開路,那個地上的女人也趕緊爬起來跟上。
到了門外,雲懿甩開那個男人,坐進停在路邊的車裏,花月坐進駕駛室,飛快將車開了出去。
等那羣人跑出來扶起摔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的男人時,車子早就已經開走了。
花容搖了搖頭:“嘖嘖嘖,現在來不夜城的人真是一茬不如一茬,我還以爲起碼要打一場,沒想到竟然就這麼出來了。”
花妖挑了挑眉:“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好奇她剛纔的舉動,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雲懿也有一天也會有同情心,竟然也會路見不平。”
“喂,你什麼意思?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行不行!”
花月皺起眉不悅地道。
花妖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看着窗外沒說話。
花月卻是被她這聲笑惹惱了,冷冷地道:“你笑什麼笑,有什麼話就明說!不然我們就去打一架!”
“想打架隨時都可以,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一直不和你打架是怕了你吧,就你那兩下子真不明白你哪來的底氣跟我叫囂。”花妖涼涼地道。
花月最受不了她這種語氣,皺起眉:“花妖!你……”
“夠了!”雲懿忽然皺起眉道:“我知道這段時間我消失不見對你們沒有交代,一回來就讓你們幫忙救人也是我的不對,我不強求任何人幫我,如果又不願意的可以下車。”
車裏瞬間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響起花妖的聲音:“那你先告訴我,那個男人真的是你的心上人?”
花妖太聰明,她可能已經起疑心了,可是這時候雲懿不能否認,眼睛平靜地看着她:“是。”
花妖和她對視了一會,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抹笑:“好吧,既然你說是,那我就幫救。”
雲懿:“多謝!”
花月冷笑了聲,腳下用力踩着油門,超跑眨眼間提速,性能發揮到極致。
花容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道:“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夾在你們中間,真是太難了,各位,馬上就要行動了,大家說一下計劃如何?”
花妖冷笑一聲:“有什麼好說的,雲懿負責拖住雲深,我負責找人,你負責監控和網絡,她負責外援,每次不都是這樣麼。”
花容翻了個白眼:“花妖,其實你有的時候真的不太懂男人。”他那麼說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誰讓她搞什麼任務分配了。
花妖眉眼間顯出幾分媚態:“我自認爲對男人還是很瞭解的,你要不要試試?”
花妖瞥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拿起漂亮的手端詳着早上剛塗的指甲油。
“嗡……”
車裏忽然響起一道手機鈴聲。
雲懿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的號碼,接起電話:“什麼事?”
“下車。”雲深道。
雲懿眼睛一眯:“停車。”
花月將車停下,轉過頭朝她看過來,雲懿二話不說推開車門下車。
“讓你的人離開。”
雲深道。
雲懿眯了眯眼,擡手打了個手勢,花月皺着眉看了她一眼,咬了咬脣,腳下一腳油門踩下去,跑車立刻開出去。
很顯然,現在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而云深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雲懿,我沒想到,你真的會爲了他現身。”雲深說道。
“少廢話,他們已經走了,說罷,怎麼才能見你。”雲懿面無表情地道。
“呵,上次我想帶你走,你卻不肯跟我走,現在又這麼着急想見我,雲懿,早日今天當初你又何必跟我浪費時間,還傷了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
雲深道。
雲懿笑了:“哦?我們之間還有感情?這倒是一件稀奇事。”
“吱——”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忽然一輛車在她面前停下。
雲懿看了眼眼前的車,沒有猶豫,打開車門坐進去。
雲深在那邊輕笑了聲:“雲懿,你這樣說不光我會傷心,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會傷心的,這段時間你的哥哥姐姐們可是掛念你得很。”
雲懿閉了閉眼,她一向伶牙俐齒,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卻一點想還擊的想法都沒有,彷彿多說一句都覺得累,反正這輛車也會把她帶去雲深面前,乾脆就不說了,直接掛了電話。
另一邊。
別墅的清晨顯得格外寧靜,鬱少寒皺着眉站在落地窗前,身後傳來一些動靜,他轉過身,見女傭拿着菜籃子要出門。
“先生,雲懿小姐買的菜喫完了,我要去一趟菜市場。”
女傭道。
“嗯。”鬱少寒點了點頭。
他一向話少,女傭對他也有些畏懼,不敢多說什麼便朝門口走,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停下,問道:“先生,請容我再多嘴問一句,雲懿小姐她還會回來嗎?”
鬱少寒眸光微閃,低沉的聲音淡淡的:“我不知道。”
沒有一個人能確切的知道另一個人的想法,他當然也不知道雲懿會不會回來。
“好吧。”女傭對這個答案有些失望,轉身便要離開,鬱少寒忽然叫住她。
“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女傭停下來恭敬地道。
“有一樣東西需要你簽字。”鬱少寒道。
女傭一怔:“什麼?”
鬱少寒走到茶几邊,道:“你過來。”
女傭這才發現茶几上有一份文件,有些侷促的走過去,忐忑地道:“是解僱合同嗎?”
當初鬱少寒僱她來,就是爲了照顧雲懿,現在雲懿不在了,她當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