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拉着呢?!”鬱少寒冷冷地道。
雲懿:“……”她都已經把他們爲什麼進房間單獨談話的原因說出來了,他現在的關注點難道不該是奸細是怎麼回事嗎?
鬱少寒還在等她解釋,雲懿嘆了口氣,道:“那不是拉手,是他抓着我的手,本來我就要叫他放開的。”
“照你這麼說,還是我進去的太早了?”鬱少寒盯着她。
雲懿點頭:“是。”
“……”
鬱少寒一口氣悶得心口疼。
她還真敢點頭!
忽然想到什麼,雲懿湊過去一些,手拖着下巴,看着鬱少寒,道:“原來你喫醋的時候是這樣的啊。”
“誰喫醋了?”鬱少寒眼神一冷。
“當然是你啊!不然還有誰?”
她又不傻,自然看得出鬱少寒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爲她和司徒昭在一起,他喫醋了。
鬱少寒皺了皺眉,板着臉道:“我沒喫醋!呵,你是我的人,我會喫司徒昭的醋?他算什麼?也配讓我喫醋?”
嘖嘖,這語氣……
醋味都要熏天了好麼!
雲懿眼神閃了閃,笑眯眯地道:“對對對,你根本沒有必要喫司徒昭的醋,因爲我又不會和他在一起,我只喜歡你嘛。”
鬱少寒目光一閃,眯起眼盯着她:“說來哄我的?”
雲懿沒忍住笑了:“你覺得我敢用這種事哄你嗎?”
“算你識趣!”鬱少寒冷哼一聲,大手捏起她的下巴:“敢用這種事哄我,我就弄死你,我可比雲家的人下手狠!”
雲懿笑了笑,忽然想到司徒昭說的話,道:“對了,你對司徒昭說的話怎麼看?他說我們之間還有奸細,我沒有告訴他,之前已經把一個奸細解決了的事。”
鬱少寒眯了眯眼:“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雲懿也是這麼想的,輕輕點了點頭。
畢竟只要雲越承還想對付他們,就會見縫插針的往他們身邊安插人,頓了頓,她道:“雲越承說,我們這次出事就是**細泄露了行蹤,雲越承的人事先在那裏埋伏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現在他們身邊真的有內奸!
“這件事你把一個人找來問問不就知道了。”鬱少寒道。
“誰?”雲懿疑惑地道。
“鶴傾城。”他道。
十分鐘,鶴傾城推開門走進來,看到坐在房間裏的兩人,有些奇怪地道:“管家說你們找我。”畢竟他和鬱少寒根本沒什麼交集。
“請坐。”鬱少寒打了個手勢,道:“我們是有點事要問你。”
鶴傾城點了點頭,在一旁沙發上坐下,道:“請講。”
“你去商場的時候,怎麼知道我們在那裏?”鬱少寒道。
“……”
雲懿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他爲什麼要這麼問。
鶴傾城是收了雲越承的錢纔會去找他們,所以如果是雲越承給了他詳細的地址,那麼就說明他們身邊真的還有沒有揪出來的內奸!否則雲越承不會那麼快就知道地址!
鶴傾城挑眉:“我從那裏路過,看到商場出事了,很多人在朝外面跑,你的人又在朝裏面衝,估計是你們出事了,所以才進去的。”
鬱少寒:“……”
雲懿:“……”
兩人水也沒有講話,畢竟這理由實在太……沒有說服力了。
“你們倆這是什麼表情?該不是懷疑我在說謊吧?”鶴傾城皺起眉道:“我有必要騙你們嗎?我當時接了雲越承的生意,當然是來這裏找你們,所以會從商場路過。”
這倒也不是說不通,畢竟那座商場在市中心,雲懿眼神閃了閃:“那你怎麼知道就是我們在裏面出事的?我記得你和鬱少寒並不熟悉,你會認識他身邊的人?”
“你忘記你們住院的時候,我和你們打過交到了?”鶴傾城眼神淡淡地看着他:“你會這麼快就忘記自己見過的人?”
雲懿一怔,眼神閃了閃,沒有講話。
有些人記憶力很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是天生的,但這樣的人是極少數。
不
過鶴傾城也可以,其實雲懿也可以,當然她達不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但是記憶力比一般人好很多,這是他們接受過的訓練。
鶴傾城在醫院呆的時間很短,但是當時那些保鏢負責安全,全都守在走廊上,他進出都可以看到,那點時間也足夠讓他記住那些人的外貌了。
那天在商場裏,鶴傾城在門口就聽到槍聲,因爲角度和他本身對周圍環境的警覺,一眼便發現了樓上的人,雖然當時大家都在朝外面跑,但是他仗着自己身手好,在那種情況下上樓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這也就發生了後來的事。
他正好解決了那個對雲懿他們動手的人。
“這麼說,你沒有收到雲越承給你的地址。”鬱少寒道。
“他給我的地址是這裏的。”鶴傾城說完,頓了頓:“你們爲什麼在問這個?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鬱少寒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我們懷疑有內奸。”
雲懿沒想到他會對鶴傾城這麼說,不過既然鬱少寒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用意。
“內奸?”鶴傾城立刻反應過來鬱少寒指的不是他,因爲他們問的是他出現時候的事情,笑了下,道:“這還用懷疑麼,不就是司徒昭。”
“你懷疑司徒昭?”雲懿皺起眉。
“爲什麼?”鬱少寒道。
“很簡單,利益問題。”鶴傾城眼神淡淡地看着雲懿:“你和雲越承作對,是因爲雲家強迫你做不喜歡做的事。”
接着,他視線落在鬱少寒身上:“你和雲家作對,是因爲他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而且還破壞了你很多生意。”
“鬱少漠要和雲家作對,不管是因爲你也好,還是因爲雲越承得罪了他女人也好,都是有利益問題,我選擇站在你們這邊,是因爲我覺得雲越承贏不了,而且不願意因爲他而得罪君、賀兩家;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可問題是,司徒昭爲什麼要和雲家作對?理由呢?”
鬱少寒眯了眯眼,沒有講話。
雲懿眼神閃了閃,道:“是因爲司徒嫣然,那天在山谷裏,嫣然也差點出事了,司徒昭一直很疼愛他這麼妹妹,所以要報復回去。”
“是麼?”鶴傾城挑了挑眉,有些意味深長地道:“那司徒昭對她妹妹還真好,司徒嫣然連根頭髮都沒少,他都要迫不及待整死雲家了。”
雲懿頓了頓,道:“可能他也和你有同樣的想法,只是知道鬱少漠他們要對付雲越承,所以才加入進來,將來也好分一杯羹。”
“……”
鶴傾城擡眸朝她看過來,沒有講話。
雲懿被他看得有些奇怪,皺了皺眉:“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很奇怪,你爲什麼一直幫司徒昭講話?”鶴傾城道。
雲懿一震,下意識看向鬱少寒,只見鬱少寒也朝她看過來,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頓時有些無語,低下頭不說話了。
“你該不是喜歡上他了?我聽說他對你不錯,之前你從這離開,就是住在他那。”鶴傾城道。
雲懿頓時皺起眉,鬱少寒瞥了眼鶴傾城:“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鶴傾城知道雲懿住在司徒昭那,知道司徒嫣然在山谷裏幫忙找人時沒受多麼嚴重的傷,他知道的何止是多而已。
鶴傾城輕笑了下:“這些我可以告訴你們,都是雲越承告訴我的。”
雲懿眼神一沉,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
雲越承之前在他們這裏安排了奸細,知道這些事並不奇怪,而且既然鶴傾城要來拿他們的命,當然會先了解清楚情況。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都要提醒你們一句:遠離司徒昭,還有那個司徒嫣然,這兩兄妹都不簡單。”
鶴傾城緩緩道。
雲懿皺眉:“這和嫣然有什麼關係?其實嫣然她很單純,也一直沒有做過什麼不對勁的事。”頓了頓,她又道:“你不要因爲你們之間有一點過節就覺得她不好,其實她對每個人都很好的。”
“你還是覺得我在挑撥離間。”鶴傾城眉頭一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告訴你,我還真不是因爲我們有過節,所以才說她一般,你說得沒錯,她很單純,那我問問你,這幾大家族中,有真的單純的人嗎?就連君晚星那個在外面長大的,她有單純到你說的程度的嗎?怎麼司徒嫣然就這麼單純?而且我真不知道這幾大家族中還有這麼喜歡寄人籬下的,她天天住在這裏,司徒昭也不叫她回去,你們居然還一直覺得正常,任由她在這裏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