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喬喬皺了皺眉,輕輕點了點頭:“那天,司徒嫣然確實很着急,她是我們中最先喊着要去找你的,本來我當時想的是,你和我們走丟了,一定會來找我們,你知道我們要去求平安符,就一定會去那個殿,我們只要在那裏等你就行,可是司徒嫣然卻很着急,她還打算讓我和鶴傾城留在那,她單獨去找你。”
雲懿瞳孔一縮:“你是說她打算單獨去找我?”
“嗯。”
寧喬喬點了點頭。
“”
雲懿咬着脣,眼裏閃過一抹幽光。
這不對勁。
雖然他們走丟了,可是她的身手好,就算司徒嫣然着急找她,也不應該讓自己冒險。
因爲他們都知道當時可能隨時都會有危險情況出現,可是司徒嫣然根本不會功夫,真的遇到事情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爲什麼要以身犯險去找她?
寧喬喬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雲懿的肩,道:“我也拿不準他們到底有沒有問題,畢竟現在誰都沒有證據,不過如果再見到司徒昭,你還是多留個心眼吧。”
她該怎麼留心眼呢?
司徒嫣然說讓他不要中了司徒昭的計,別和鬱少寒分手,以防司徒昭趁虛而入,可是說實話,司徒昭都沒真的追求過她啊。
而且雲懿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對自己演戲?
雲懿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這些問題,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咔嚓。”
臥室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鬱少寒走進來。
雲懿看了他一眼,眼神閃了閃,有些不太自然的移開視線。
“你站在地上幹什麼?”
鬱少寒皺起眉道。
“嗯?”
雲懿有些疑惑。
她站在地上又怎麼了?
鬱少寒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啊!你幹什麼?”雲懿被嚇了一跳:“鬱少寒,你啊!”
話還沒說完,身體忽然被丟在牀上,雲懿的聲音又變成一聲尖叫,她撐着身體剛坐起來,便看到鬱少寒在牀邊蹲下來,拿起她的一隻腳。
“你要幹嘛?”雲懿頓時被嚇了一跳,下意識要將腳收回來。
“別動!”
鬱少寒握着她腳踝的手一緊,不悅地瞥了她一眼。
雲懿:“”好囧。
她沙灘上走回來還沒洗腳,腳上沾着沙子和草屑,很髒。
雲懿想將腳收回來,可是被鬱少寒緊緊握着,她根本收不回來。
鬱少寒先是用手輕輕拍掉她腳上的一些沙子,皺起眉道:“腳這麼冰,不知道回來後先泡個腳嗎?你平時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
雲懿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鬱少寒又低下頭,伸出一陣手指在她手掌上摁了摁。
“啊!”
雲懿下意識將腳往回縮。
“很疼?”鬱少寒皺起眉擡起頭朝她看過來。
雲懿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不疼,有點癢。”
鬱少寒勾起脣笑了:“原來你怕癢?”
雲懿:“”
怕癢怎麼了,很多人不是都怕癢麼,搞得好像她怕癢很好笑似的。
腳心又傳來一陣癢意。
是鬱少寒在她腳心又撓了一下。
“啊!”
雲懿下意識將腳往回縮,咬着脣有些嗔怒地道:“鬱少寒!”
這傢伙,他是故意的!
鬱少寒笑得更大聲了,沒再逗她,鬆開她的腳,一把抱起她朝衛生間走去。
“你幹嘛呀?”雲懿詫異地道。
“抱你去洗腳,不然還能幹什麼?”鬱少寒瞥了她一眼。
雲懿一怔:“可是你的胳膊纔剛好啊,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放心,抱你還是不成問題。”
鬱少寒不肯放她下來,抱着雲懿走進衛生間,將她放在馬桶蓋子上,轉身拿過一個水盆接了熱水,將盆子放在她面前,拿起她的雙腳便要放進去。
“哎,還是我自己來吧。”雲懿趕緊去阻攔他,從來沒有人爲她做過這種事情,她很不習慣。
“別動。”
鬱少寒皺起眉瞥了她一眼,低下頭專注的爲她清洗腳背上的沙子。
雲懿怔怔的看着他。
衛生間裏靜悄悄的,只有時不時響起的水聲。
雙腳泡在熱水裏,溫熱的感覺順着雙腿傳遍全身,讓她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彷彿有種置身於溫熱的雲海的感覺。
“鬱少寒,你不要
對我這麼好。”雲懿吶吶地道。
“嗯?”鬱少寒擡起頭看她,挑起眉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幸福一次來的太多,她卻有種惶恐的感覺,就像得到很多很多糖果,會害怕萬一有一天沒有糖果了怎麼辦?
鬱少寒看了她一會,有些好笑地道:“沒談過戀愛的小女孩就是好騙,幫你洗腳就是對你好了?我那是嫌你腳髒弄髒了地毯,你不知道我有潔癖麼?你至於感動成這樣?”
“”
雲懿知道他在說反話。
如果他真的只是嫌她的腳太髒了,完全可以讓她自己去洗腳,可是他卻親自動手幫她洗。
還有她走進來就查看她的腳,一開始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後來反應過來,他是在檢查他在沙灘上有沒有弄傷自己。
其實她都已經自己走回來了,又能受什麼傷呢?
鬱少寒沒再說什麼,將她洗乾淨的腳從水裏拿出來,拿過一張毛巾裹住她的腳,抱着她朝外面走去。
將她放在牀上,鬱少寒拉過被子捂了一會她的腳,問道:“現在暖和了麼?”
“嗯。”
雲懿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他幫她洗腳的時候,她渾身都已經暖和了。
鬱少寒慢條斯理把毛巾從她腳上拿下來,道:“以後不要讓自己的腳再這麼涼,你是女孩子,不然很容易來例假的時候疼,如果嚴重了還容易引起不孕,我可不希望我們鬱家絕後,嗯?”
雲懿看着他,沒有講話。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鬱少寒捏了捏她的鼻尖:“已經被我的話感動的傻了?”
雲懿眼神閃了閃:“你很要孩子嗎?”
鬱少寒眯了眯眼:“以前覺得小孩子是麻煩,不過帶了一段時間的鬱幸,覺得有個小孩也很有趣。”他視線落在她臉上:“如果有一個長得像你的小姑娘,一定很可愛。”
長得像她的小姑娘嗎?
雲懿愣了下,其實她倒是想生一個像他一樣的小男孩,縮小版的他一定也是個帥氣的小正太。
“鬱少寒。”雲懿眼神定定的看着他,粉脣一張一合:“我們生個孩子吧。”
鬱少寒眼神一震,目光驟然暗了幾分,道:“雲懿,你知道對一個男人說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嗎?”
雲懿愣了下,點了點頭:“當然!”
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裏倒映着他的身影。
鬱少寒喉結有些艱難地起伏了一下,擰過頭看向另一邊,低沉的聲音有些暗啞地道:“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去”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便要離開。
大手忽然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拽住。
鬱少寒身體一僵,轉過頭剋制的眼神緊緊注視着她:“雲懿,鬆開。”
他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如果她還他不保證自己還能剋制住。
這一刻,雲懿感受到了鬱少寒對她的尊重,雖然他平時總是喜歡說一些佔她便宜的話,總是要和她一起睡,可是他從來沒有對她實質性的做過什麼。
一個尊重她的男人,對她最好的男人,她愛的男人
雲懿眼神認真地看着他:“鬱少寒,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說完,她咬了咬脣,猶豫了一下,小手鬆開他的手,解開襯衣第一顆釦子
第二顆
第三顆
鬱少寒眸底驟然有火苗躥起,緊緊注視着她,彷彿要將她焚化一般。
雲懿沒有看他,但是卻能感覺到鬱少寒的眼神,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慄。
忽然,眼前黑影一閃,一牀被子將她裹的嚴嚴實實,只剩下一磕腦袋在外面。
雲懿渾身一震,詫異地看着他,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便是難堪:“鬱少寒,你”
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但是不代表她不懂。
她拿出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主動將自己呈現在他面前,可是他卻拒絕了她。
他根本不願意要她!
爲什麼?
他嫌棄她嗎?
“我想要。”
鬱少寒將頭埋在她頸窩處,隔着被子她都能感覺到,他抱她的手臂有多用力。
“但是我們沒有結婚,我不能委屈你。”鬱少寒抱着她道。
如果是以前的鬱少寒,早就把雲懿喫幹抹淨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他好像忽然覺得這是一件神聖的事。
雲懿渾身一震,眼裏閃過一抹錯愕,所以他不是因爲嫌棄她,纔不肯碰她,是因爲不肯委屈她,不想在她沒名沒分的情況下要她。
剛纔的難堪被暖洋洋的感覺取代,雲懿眼神閃了閃,道:“你真的要娶我啊?”
鬱少寒挑眉,眼神有些危險地注視着她:“你現在才問我是不是真的要娶你?那你覺得這段時間我都是在和你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