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清晨的鬧鈴,容夏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帥氣無比的臉在眼前綻放開來,精緻的輪廓凹凸有致,就跟雕刻過一般毫無瑕疵。
袁黎昕聽着煩躁的鬧鈴,皺了皺眉,下意識伸出手去找聲源,渾渾噩噩中半睜開眼睛就看見容夏竹撲閃着大眼,正直勾勾的望着袁黎昕,一瞬間猶如被潑了一大盆涼水,瞬間清醒了不少。
想去昨晚的顛鸞倒鳳,容夏竹有些羞澀的轉過臉去,卻被袁黎昕霸氣的勾住了下巴。
“袁黎昕,你幹什麼?”容夏竹瞬間有些面紅耳赤,有些語無倫次的說。
“你猜!”袁黎昕邪魅一笑,直勾勾望着容夏竹,一大早就惹人慾火的是她,現在死不認賬的也是她,也着實有趣。
“上班要遲到了,我這幾天狀況百出,本來就因爲是空降兵被人說着閒言碎語,現在又發生了玩忽職守的事,可不能再讓人留下話柄了。”容夏竹撇了撇嘴,趕緊趁機站起來,就往洗手間走去。
“我已經派人查過了,是宣傳部的李小菲故意陷害給你的,還特意毀了監控,我讓南風去復原了。”袁黎昕一臉嚴肅,雙手插兜斜靠在洗手間門前。
“真的?”容夏竹激動的抓着袁黎昕的手大喊,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爲什麼李小菲要陷害我?我們平時也沒有太多交際,應該也不至於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袁黎昕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那個監控器裏出現了一個蒙着面看不清臉的人和李來也可疑,難道是李小菲請來的電腦黑客?
那也應該不至於親自到公司來引人耳目吧,這麼想來,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其實這個人才是主謀,只不過是買通了李小菲,而來認罪的李小菲只不過是一個傀儡。
“那……我更要兢兢業業上班了,得要靠實力證明自己能勝任這份工作。”容夏竹笑了一笑,繼續刷着牙,透過鏡子看到身後那個面如刀刻的男人,怎麼三百六十度都沒有死角,就連低眸沉思的樣子都如此撩撥人心,讓人心神不寧。
也許是心裏感應般,袁黎昕突然擡起頭撞上了容夏竹無處安放的眼睛,容夏竹清了清嗓子,繼續吐着沫子。
袁黎昕倒突然來了興致,嘴角勾了勾,看着鏡子中手忙腳亂的容夏竹。
“念在你操勞過度的份上,今天專門放你一天假。”袁黎昕嘴角斜笑,望着容夏竹。
“嗯?真的?老闆英明,恭喜發財!”容夏竹一臉興奮,已經好久沒有放過假了,自從母親生病以來更是沒有一天舒坦過,每天提心吊膽,又擔心沒錢又擔心母親的身體狀況。
袁黎昕搖了搖頭,看着眼前手舞足蹈的容夏竹會心一笑。
“那你呢?你不去上班嗎?”容夏竹看着一臉淡然,面無表情,不慌不忙的袁黎昕,果然,做老闆就不必拘謹於每天何時上班,何時下班之類瑣碎的問題。
“上啊,我的任務就是好好教教我的私人助理,私下和私人助理多做交流!”袁黎昕慢慢渡步走到洗手間內,一把抱住了正在洗臉的容夏竹。
“所以,今天我們兩個要一起休假?”容夏竹有些震驚的問。
袁黎昕點了點頭,下巴戳着容夏竹的脖子,姿勢極端曖昧。
“少爺,夫人說可以喫早餐了!”廚娘這時候卻有些不識時務的跑到樓上來叫他們下去喫飯。
袁黎昕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容夏竹,又洗漱了一番才下樓去用餐。
“黎昕哥,我今天遲到了,能不能坐你的車去上班?”
一個清脆又有些溫柔的聲音在客廳響起來,沈暮兒一身包臀短裙,格外高挑顯瘦。
“不可以!”袁黎昕冷冷開口,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沈暮兒一眼。
“黎昕,你就帶着暮兒一起去唄,又不費什麼時間,都是順路!”沈嵐一臉不開心瞅了容夏竹一眼。
“我今天不去公司。”袁黎昕一臉無奈,坐在餐桌前,喫起了早飯,任憑沈暮兒和沈嵐氣得七竅生煙。
喫完早飯就帶着容夏竹出門,雖然滿心疑慮,但容夏竹還是乖乖跟着袁黎昕出了門。
伴着晨風和暖陽,容夏竹轉過頭看見逆陽下的袁黎昕閃閃發光,似夢非夢。
“我們要去哪裏?”容夏竹憋不住還是說出了口。
“遊樂場!”袁黎昕嘴角不自覺笑了笑,想起那天不小心在櫃子裏翻到容夏竹的一本筆記本和一打照片,好奇心作祟鬼使神差的翻開之後,發現有一頁寫着想玩遍世界上所有的遊樂場。
於是趁着今天天氣不錯,微風不燥,陽光正好,恰逢假期,就想着帶容夏竹去釋放一下天性。
“真的嗎?我要玩所有的項目!”容夏竹的喜怒總是能輕易的表現出來,一提到遊樂場,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
於是兩個人就進了遊樂場,袁黎昕其實有些尷尬,因爲自己從小生長在那樣的家庭,雖然時常羨慕別的小朋友有父母陪着去遊樂場玩,但那也只是因爲年紀尚淺時。
首先映入眼簾的自然就是那個滿滿夢幻般的旋轉木馬。
容夏竹一臉興奮的跑過去擁抱那頭可愛的白馬。
像袁黎昕這麼高冷的人,自然就是冷冷酷酷的站在臺下。
他看着容夏竹喜笑顏開,微風輕拂過微卷的長髮,笑容滿面,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雙手張開,就像一個長了翅膀的天使。
幼稚的旋轉木馬過了之後,兩人就來到了海盜船底下。
容夏竹卻有些恍惚了,因爲自己雖然對遊樂場有念舊情節,但其實……她恐高。
戰戰兢兢的想坐在第一排,但不明所以的袁黎昕卻要坐在最後一排,想着既然追求刺激,那何不貫徹到底,於是容夏竹閉着眼睛就坐在袁黎昕的旁邊。
當海盜船慢慢搖擺時,感覺心臟都要停止一般,也隨着船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