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迅速膨脹的蛋糕,最終各方還是達成了一致,爲官坊爭取到了足夠的壟斷權,也爲民間留出了很大的發展空間。
當然,現在還只是存在於制度層面,真正的建設纔剛剛開始
白圖也私下裏拉了幾家,投資了一些民間工坊官坊,白圖肯定不會去碰,好不容易纔劃清了界限,可不能模糊了。
這時各方諸侯的使者,也陸續向白圖告辭。
之所以還拖了小半個月,也是之前官坊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可能令他們產生了楚國內憂不定的錯覺,故而想要探訪、甚至是藉機分化一二
不過
探訪的結果,絕大多數都是一頭霧水,畢竟他們連工坊稅都還弄不明白。
至於想要藉機分化
恩,怎麼說呢
難道會有人因爲分蛋糕時的矛盾,而惱火的要去喫屎當然是白費心思
見沒什麼機會,而且能夠“看”到的,也都已經看的差不多,各家的使者自然紛紛告辭。
不過這其中,也有一樁糟心事,那就是大漢朝廷派來的使者
吳碩是這次出使的主官也就是那位在曹軍延津大捷後,被曹操奪官下獄的議郎,後來在朝廷出走時,也被放了出來,隨漢天子同行。
此時這些人被重用,也是應有之意。
只是吳碩這時見白圖,並不是告辭,而是找白圖幫忙
“你是說朝廷儀仗中,昨晚有人遊玩失蹤”白圖聽了吳碩的話,心裏也是一急。
雖說白圖不會怕了朝廷,但是人家的使臣隊伍裏的人,在自家地盤丟了,這也是丟白圖的臉啊
白圖也是納了悶,金陵的治安一向不錯,柺子也是在八不赦裏的重刑裏,現在丟孩子的都很罕見,怎麼那麼大個小夥子就能丟
“沒錯,那位還是在下的同族侄兒,平時一向跳脫,楚王看看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吳碩暗示道。
“吳郎中是懷疑是楚國的官署誤抓,絕無恩”白圖一開始還以爲吳碩有被害妄想症,不過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問了一句:“他是去哪遊玩了”
“許是出城,去了甘露寺方向吧”吳碩開口前還有些心虛的表情,不過開口之後,反而鎮定了下來。
白圖聞言,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並且繼續問道:“可有什麼特徵”
“有鎏金兵符,戰甲前胸有狼首印記,身份做不得假。”吳碩連忙對答道。
白圖則是已經有些掉臉子的說道:“既然是鎏金戰將,還能丟了不成說不定是自己回去了,吳郎中也請回吧”
不怪白圖態度不好,而是白圖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失蹤怕是被捕了吧
甘露寺方向你直接說是工口城方向不就得了
其實白圖知道,對楚國的機密工坊、尤其是工部所在,大家都感興趣,每位使者都想要一探奧妙。
白圖更知道,僅僅學去些技術也沒用,但是像劉協之流,偏偏只對技術感興趣,明明更寶貴的八策,白圖是當衆宣佈的,甚至還提前送到他面前,他都不在意
不過也有些不長眼,想要使些陰路子的,最近禁止入內的官坊、甚至工口城,都格殺、關押了一批刺探者。
只是除了朝廷之外,那些探子不論是誰家的,都是喫個啞巴虧便眯着不吭聲,而吳碩居然還敢來找白圖要人
“殿下此言差矣,我等同僚,是代表朝廷而來,如今少了一人,如何能回去天下人到時怎麼看楚國、怎麼看殿下”吳碩義正言辭的說道。
大概是覺得,白圖會賣朝廷這個面子。
白圖聞言則是微微從椅子上起身,探出些前身,撐出在桌子上,更有壓迫感的對吳碩問道:“吳郎中確認,這人是失蹤了,不是回去了”
吳碩見白圖如此,額頭脊背也是微微見汗,不過還是說道:“殿下說笑了,怎麼敢對殿下如此失禮呢”
見這廝還並不藉着臺階下去,白圖能慣他這個毛病
“呵,既然如此,吳郎中回去等吧我也讓刑部找一找。”白圖平靜,但面無表情的說道。
白圖記得,那朝廷的探子,因爲沒有抵抗,所以的確沒有被處死正常來說,都是判充做苦役,只是很大一部分探子,會在拒捕時被殺。
昨晚抓住人時,白圖還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掃了一眼彙報,畢竟不是第一次,也沒有細究這探子是誰派來的,畢竟或內、或外,派過人的勢力太多了,不派人才奇怪,沒必要扯這個皮。
不過白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鐵頭娃,我不追究人是誰派的,你還敢來要人
“靜候殿下佳音。”吳碩施禮後匆忙離開,楚王的憤怒令他也有些瑟瑟。
只是應該會給朝廷這個面子吧
吳碩離開之後,白圖特地讓張春華幫自己取來昨晚的那份上書。
爲什麼是張春華
話說之前在宛城立下大功之後,張春華更加扶搖直上,按說以普通青年才俊而論,升官流程都是在六部基層呆幾年、之後外放幾年,有了政績再召回來,循環兩三次之後,差不多就達到自己的巔峯了
張春華也是如此,只是這速度飛快,外放宛城不到一年,就因爲守城之功,而回到了六部中樞,在白圖大婚之後,就任尚書郎也就是在楚王左右,協助處理事務的官員。
之前的尚書郎是蔣琬,在白圖大婚前,外放出去做了太守。
其實蔣琬外放的事情,早就已經定下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拖到了白圖大婚前,才推薦張春華,按說這不是很有發展的位置嗎沒人願意來
恩,就是拖到呂玲綺休假才推薦
不過既然吏部也覺得沒問題,白圖也不挑,不就是祕書誰都一樣
張春華作爲尚書郎,不像蔣琬能在白圖詢問時,直擊本質、善於引導,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卻比蔣琬更好用
比如現在,白圖還沒開口,張春華就知道取哪份文書,比木訥的蔣琬更貼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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