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奈何緣深 >第221章 驚天祕密
    司承澤手上拎着帶血的皮鞭,一步步走到牆壁前,他靜靜的欣賞着牆上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半晌,擡手用皮鞭的尾端頂起牆上那人的下巴。

    他一雙斜長的丹鳳眼裏全是暴虐的怒氣,他語氣低沉而嘶啞的說:“我不會殺了你,你會生不如死,瑤瑤所受的每一寸痛苦,我都會讓你一寸一寸的體驗!”

    聽到司承澤如此殘忍的話,牆上的那個人有了反應,他微微擡起頭,血已經模糊了他的臉龐,乾涸的血液上覆蓋着新的血液,一層又一層,讓人辨認不清他的本來面目。

    他微微的張開嘴,從喉嚨深處擠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仔細聽去,他說的是:“瑤瑤,怎麼樣了?”

    “啪”的一聲,浸滿鮮血的皮鞭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司承澤憤怒而低沉的吼叫着:“你不配問她!”

    牆上的人閉了閉眼睛,無聲的承受了這一鞭子,可是他依舊張開嘴,從嗓子眼裏呢喃出一句話:“瑤瑤怎麼了?”

    司承澤看他竟然還敢提瑤瑤,暴怒無比的又給了他幾鞭子後,將手中的鞭子扔在地上,轉身就要走出去。

    牆上的人已經沒有力氣擡起頭了,他只能低垂着頭,艱難的從牙縫裏吐露出了一句話:“你怎麼對我都可以,公司我也不要了,只求你,告訴我……”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轟然關上的鐵門聲,並沒有其他的任何聲音。

    靜謐的醫院裏,病牀上的孟舒瑤沉沉的睡着,在外人看來她是陷在昏迷中已經半個月了。

    醫生已經宣佈她可能成爲植物人了,可是隻有孟舒瑤自己知道,自己是無比清醒的。

    她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她也能感受到外面光線的變化,可是她卻無法控制的身體,彷彿自己的身體已經和意識剝離了。

    她這樣有意識卻無法控制身體的狀況,讓她只能徒勞地躺在那裏,雖然她在心中吶喊着,希望有人能夠將她從這種禁錮中解救出來,可是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她,她只能在這樣的失控中,一天一天的掙扎着。

    時光無情,它一點一滴的走着,帶走世界的一切,

    司蘭靈在一步步蠶食着薛凱瑞的公司。

    花自在雖然極力奔走,卻是徒勞。

    而孟舒瑤也被司承澤直接送到了司家名下的一家療養院。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無力與悲壯的時候,童心吉舉行訂婚儀式的那一天卻如期而至了。

    自從上次他遇到孟舒瑤後,被母親綁回來的他便直接被關在了家裏,再也沒有出過門半步。

    剛開始,他因爲心裏知道孟舒瑤有利用自己的計劃,所以他一直等着她會上門。

    可是,時間一天天的流逝,他都沒有看到任何的動靜,也沒有孟舒瑤的任何消息。

    他心裏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想過很多可能性,比如是不是瑤瑤姐又人囚禁了,或者又遇到什麼更可怕的事情了。

    特別是有一天,童心吉覺得心裏特別的慌,心跳的速度簡直無法控制,於是他就想翻窗逃出去,可是最後卻沒有成功。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到了今天,一大早,天都還是黑沉沉的時候,童心吉母親冷凝霜就帶着幾個彪形大漢走進了童心吉的房間。

    她的身後還跟着幾個捧着紙盒的人,冷凝霜面色陰沉的看着眼前形容憔悴的兒子,語氣無比冰冷開口說:“今天是你要訂婚的好日子,你不要給我想着出什麼幺蛾子,乖乖的聽話!”

    童心吉沒有說任何話,他坐在牀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母親的臉在陰影中明明滅滅,她的表情一點都不像一個即將兒子要訂婚的母親,她的表情是那樣的陰鷙而殘酷。

    童心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儘量用平靜的口吻說:“媽,你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

    冷凝霜聽到自己兒子這麼問,面色更加的陰沉了下來,她一字一句的說:“你還有臉問我,你要是有你哥哥一半的能幹,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童心吉已經冷笑着打斷了冷凝霜的話,他用嘲諷的語氣說:“你不用說這些了,我已經知道我的身世了,如果你強迫我去參加這個所謂的訂婚宴,那麼我會在訂婚宴上將我的身世公佈出來!”

    冷凝霜一聽他這麼說,眼睛立刻就瞪圓了,她怒目而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小兒子。

    她的嘴脣蠕動着,手指也顫抖起來,巨大的震驚讓她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終究,她極力鎮住自己的情緒,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對着眼前的兒子,一字一句的說到:“如果你今天敢在訂婚宴上說這些,那麼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童心吉看着眼前面色扭曲的母親,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與瞭然,他苦笑着說:“我還有什麼一輩子可以說,我的一輩子不是早就已經完了,我還怕他做什麼?”

    冷凝霜看着眼前語氣飄渺而絕望的兒子,心底劃過一絲觸動,但是,這種感覺,旋即被一陣噁心所替代。

    童心吉的出身,所代表的過去都是冷凝霜不想去回憶的,是她恨不得將其埋葬的絕望。

    於是,她也不再想和自己這個小兒子廢話,轉頭吩咐自己身後的人伺候少爺更衣後,便轉身急衝衝而去,童心吉看着自己母親那樣逃離而去的模樣,語氣無比失望地吼到:“我一直以爲我起碼還是你的兒子!”

    冷凝霜彷彿沒有聽到一樣,徑直就走了出去,她這樣決絕的模樣,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割開了童心吉最後的期望。

    他呆愣愣的看着母親離去的方向半晌,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

    母親的態度,讓他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他不僅要公佈自己的身世,斷了母親想通過自己掌握童家的念想。

    他更要把那件事情也同時說出來!

    這樣想着,他轉頭下牀,從牀頭櫃的夾層裏摸出了一本泛黃的書冊。

    看着這本破舊泛黃的書冊,童心吉將它揣進了自己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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