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司承澤心裏的怒火還是平復了一些的,所以後面他不僅沒有折磨薛凱瑞了,對姜齊萱也沒有太過的爲難。
逃婚事件後,姜齊萱也被放了出來,她雖然也是受了一些苦,但也只是一些皮外傷,並不嚴重。
現在她之所以在醫院裏住着,卻是因爲胡夢雪在發現薛凱瑞給她買別墅後,上門質問她的時候,將她推下樓摔斷了腿。
這件事情發生後,胡夢雪原本以爲薛凱瑞會找自己算賬,還躲了兩天,結果發現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在哪兒,於是就氣沖沖的到醫院去堵薛凱瑞了。
此時的她雙手叉腰,眼睛瞪的老圓,再也沒有之前溫柔小意的模樣了,就像一個潑婦一樣的對着薛凱瑞吼到:“姓薛的,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
聽她這麼對自己說話,薛凱瑞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繞過她就繼續向病房的方向走。
“你給我說清楚……”胡夢雪不甘心的迴轉頭,抓住薛凱瑞的胳膊就向後面拖。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薛凱瑞一雙冰冷無比的眼眸,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大力的將胳膊一摔,直接把她甩飛了出去。
緊接着,他便頭也不回的直接就上了電梯。
胡夢雪掙扎着站了起來,憤怒的就向電梯撲了過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電梯門緩緩的關上。
姜齊萱正在病房裏拿着一本書在看,房門打開的聲音讓她嚇的一個激靈,手裏的書都掉在了地上。
當她看清楚門口站着的人時,才長長的出了一氣,嘴角也不自覺的帶起一絲微笑。
薛凱瑞低着頭,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順手將病房給門關上了。
姜齊萱嘴角帶着微笑,看着薛凱瑞做完這一切,坐到自己的牀邊,才擡起手打了一個手語說到:“哥,你今天怎麼來了?”
薛凱瑞有些疲憊的用手揉揉眼,轉頭看了看手邊的櫃子,拿起一個蘋果開始給她削了起來。
看到薛凱瑞並不理會自己,姜齊萱原本笑盈盈的眼眸立刻變的暗淡了下去,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看着自己,然後用手語告訴他:“你不用天天來看我的!”
看她這樣說,薛凱瑞苦笑着開口了,他的聲音變的十分低啞,根本就不是他以前那樣清朗的聲線。
他開口說:“我反正現在也沒有事情,常來看看你,陪陪你,就當賠罪了。這一次的事情給你帶來了麻煩,我也是很抱歉的。”
聽他這麼說,姜齊萱趕緊搖了搖頭用手語比劃到:這次的事怎麼能是你的錯呢?
薛凱瑞苦笑着還要說什麼,病房的門卻突然被人大力的推了開來,門撞在牆上,發出了巨大的“嘭”的一聲。
薛凱瑞並沒有回頭去看,因爲他就算不回頭,他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只見胡夢雪氣喘噓噓地站在門口,一雙眼睛全是憤怒的瞪着眼前的兩個人。
胡夢雪說完就準備上手去打姜齊萱,卻被薛凱瑞一揮手給攔住了。
“你還護着她!”胡夢雪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指着薛凱瑞的鼻子就吼。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自己原本以爲就要到來的幸福生活,也不過是一場空,這怎麼不讓胡夢雪抓狂。
冷家已經聯繫不上了,司家那個奇怪的男人她更是找到不了,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除了被人當猴耍了一番後,什麼都沒有得到。
什麼冷家的乾女兒,什麼童家的當家夫人,全部都是一句廢話,根本就沒給她帶來一點真金白銀的東西。
想到自己一再謀劃,一再的落空,胡夢雪整個人沒有瘋就已經是她接受能力強了,現在這樣像潑婦一樣的模樣已經算她剋制了。
所以就算那些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是多麼的人覺得不可思議,就算曾經的她是多麼柔柔弱弱的模樣。
現在的她有着如此之重的戾氣,整個人變的如同潑婦一樣,也就不難理解了。
胡夢雪的心路歷程,薛凱瑞可沒有一點想要去理解的想法,他只是任憑她在哪裏撒潑,眼皮子卻都不擡一下的冷冷的說了一句:“你給我滾出去。”
就這一句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胡夢雪直接發狂了,她雙眼變的血紅,瞪的大大的眼睛對着薛凱瑞厲聲喊到:“你說什麼!當初婚禮上是你拉我的出來,我原本可以當童家的當家夫人的,結果現在我卻什麼都沒有了,你卻叫我滾!”
薛凱瑞根本不理會她的癲狂,只是繼續用無比冰冷的語氣說:“那個小子都不是童家人,你嫁了也當不了童家人!”
胡夢雪顯然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她乍一聽薛凱瑞這麼說,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哪裏。
緩了半晌,她才喃喃的說:“怎麼會,怎麼可能?”
緊接着,她不置信的對着薛凱瑞說:“你騙我的是不是,你騙我的是不是!”
薛凱瑞冷笑說:“我有必要騙你麼,你到底錯過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一個可以用自己兒子的命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人,難道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
他沒有等胡夢雪反應過來,就繼續說到:“還有就是,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想起來了過去所有事情的,你不會告訴我又是報紙上看到的吧!”
薛凱瑞的話一字一句的就想一把把鋼刀插進胡夢雪的胸口裏。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整個人都顫抖着,一雙眼睛也死死的盯着薛凱瑞。
過了許久,胡夢雪突然嘴角裂開一絲陰鬱的笑容,原本扭曲的面龐迅速的變的溫柔了起來。
她開口語氣柔和了說了一聲:“我知道怎麼做了!”
便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