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擡頭,他只是把頭別向一邊,這才道:“看你不想說不逼你了。”
一向保持緘默的金和銀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些忍不住想要解釋,她和小.白臉神同步的也把頭別過去。
臧笙歌其實開的挺開的,所以心裏只是顫動了一下,便也就好了,這才把手放在輪椅上:“趕緊回去吧,太冷了。”
“話說,你能受的了嗎?”臧笙歌只是問着,其實他本意還是想把衣裳給金和銀,因爲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小銀子說她討厭冬月。
反響很小的金和銀只是點了點頭,因爲話少所以聽起來就人格外的留意在心底:“好。”
因爲真的很冷,就算是臧笙歌想趕緊回去,也趕不過風速,他們在路上停留了好久,回去的時候凍的紅鼻子紅嘴的,然後接連一個接着一個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首先打噴嚏的是臧笙歌,他有些不太好意思捂了捂鼻尖,這才把身體微微的屈向一邊,似乎是出於尊重,又似乎是真的爲她的身體着想。
“不好意思。”臧笙歌把手抽出來,這纔去往一邊去,他指尖似乎有些包裹着嘴角,不知爲什麼總覺得好癢。
金和銀有些窘迫的把頭轉向窗邊,她觀察過很久這個角度的金和銀似乎閉上眼睛都能說出這裏的一切,那個宮女在那兒竊竊私語那個宮女偷懶她都一清二楚。
“阿秋。”比起臧笙歌那時的突然,她好似接踵而至一般,反正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她看着窗外的眼睛有點紅,甚至好像又淚水一般,這才把手抽出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一下兩下的,金和銀似乎覺得自己停不下來了,在她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臧笙歌只是把頭轉向她。
本沒什麼感覺的金和銀,竟然再一次感覺到窘迫,她反倒是這次直視了小.白臉的目光。
臧笙歌也沒有把過多的目光在金和銀的身上,這纔去一邊的倒了杯熱水,這才手伸了出去。
金和銀低頭,覺得喉嚨有點癢癢的,似乎好久沒多說話了,所以竟然帶着點沙啞:“謝謝。”
他們兩個一時之間似乎有點說不上來話,所以想着想着,後知後覺的臧笙歌的開口:“喝完了?”
“你喝嗎?”手裏拿着杯子的金和銀只是似低非低的喝了一口,他看着正前方的小.白臉的身體,這才咬了咬杯子的壁,最後遞給他。
臧笙歌手裏拿的有點空落落的,這纔想都沒想到的喝了一口。
“還挺好喝的。”忽然開口評價的臧笙歌顯得很突兀,他說完那句話之後好久都沒半點聲音。
雙手捂着杯子的臧笙歌只是感覺有點溫熱,這才似想到什麼似的,這才道:“對了,給你披件衣裳。”
金和銀只是把手放在膝蓋上,她似乎聽到了臧笙歌的自說自話,所以這才擡起頭:“不用…”
“我還沒你這樣的兒子。”一直以爲自己會一直自言自語的臧笙歌,只是停頓了一下,這才道:“也是。”
怎麼能給個竹竿就能往上爬呢,金和銀只是淡淡的往一邊瞥着,誰都想不到她會說上一句話的時候,似乎慢半拍的金和銀只是開了口:“你這麼能往上爬,爲什麼就沒人給你贖身呢?”
大概小姑娘的同情心氾濫了,所以纔會這麼問,臧笙歌愈發覺得自己似乎有點不道德,因爲騙了她,硬着頭皮往上趕着的臧笙歌只是道:“最沒身份的就是我們了,哪裏有你這麼好的金主。”
似乎略過這個話題讓人覺得沒有很在意的金和銀只是停頓幾秒,這才冷清道:“爲什麼打人?”
而在一邊的臧笙歌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聯想到他的父親,他也是曾經不管事情的原委就這樣肆意的問他,而現在對於這個與小銀子毫不相干的身份——顧拾。
怕也一樣的結果吧……
“嗯?怎麼?我護着你,還沒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算是勉強答應小白.臉請求的金和銀只是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臧笙歌笑了一聲,他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手指捏了捏,這才站在那邊的桌子邊:“也沒什麼,就是看見了幾個敗.類,就動手了。”
“什麼時候你們這樣的人還在意起禮義廉恥了?在我看來動手就更加離譜了?所以,你沒把事情說明白吧?”
“還不夠明白嗎?”聽到小銀子說這些話的臧笙歌,反覆思慮了好久,他竟然不知道小銀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雖然這是臧笙歌想看到的。
也只有這樣他家小姑娘纔不會被欺負,其實臧笙歌都知道,他家小姑娘還是會心軟,只不過終於不是對所有人了。
金和銀似乎在等着臧笙歌的回答,所以目光也沒全在窗戶那兒。
臧笙歌只是開口說着,其實他不知道要怎麼說,似乎總覺得沒什麼必要,但既然是小銀子想要的答案,他便說:“我本想直接打死他的。”
“你覺得如果那樣你還能活嗎?先不提什麼我護着你?”金和銀只是悲哀的嘆息了一下,這才往旁邊摸了摸自己的輪椅把手。
“當時沒想那麼多,動手便動手了,其實本就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我本不在意,但從那個侍衛進來之後,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金和銀只是清冷的看着虛空,她似是默認了,久而久之的這才道:“所以你現在覺得我還會護着你嗎?”
“大概…應該會吧。”似遊戲人不確定的臧笙歌,只是半信不疑的說了一句,這才把頭往一邊轉去。
“留下來吧。隨便和幾個宮女說一嘴,認識認識,反正多你一個少你一個也沒人能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