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家師父總撩我 >552這作風此地無銀三百兩
    花清歌只是嘴上嘟囔着:“好好好,捂要拿着這些喫食回去給堰哥。”她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然後就一滿懷都抱着了那些東西。

    其實大家都聽得見花清歌說的話,別人都雲淡風輕的出奇,就連和柳姜堰有婚約的甄梓妤都沒表示,叫有些願意多想的金和銀忽然之間有一種挫敗感。

    這種感覺像是心尖被慢慢的侵蝕,雖然不是很痛,但是卻無法自拔,心亂如麻的金和銀不算是瞎想,也許就是事實。

    甄梓妤這個傢伙,對待未婚夫的不在乎,豈不是恰恰的說明了她對許木心的虎視眈眈?

    想到這些的金和銀不免覺得自己情路坎坷,至少她曾經的那個男人現在從未在她的腦海裏有丁點的回憶。

    而當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快要從那條被追逐的路上翻越過去,卻發現自己成爲了追逐的那個人,才知道原來臧笙歌是那麼的包容她…

    與她而言,包容她的人從來都只會加重她的壞脾氣,助長她的無理取鬧,至少現在還不的不承認,這輩子對她最好的人就是臧笙歌了。

    可就算是做好的人不是自己本該放在心尖上的人,那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外人說的沒錯,她不僅腳踏兩隻船,而且還把一條船給踩壞了,她承認自己很混蛋,但這不是別人說她的理由。

    人在一定的時間就會喜歡不同的事物,所以後來改變了,不在喜歡了,可以說曾經我喜歡過,是那段感情來的深,去的淺…

    都是命…

    倘若金和銀這輩子都沒能想起白衣小生的隻言片語,她就還能和臧笙歌在一起,說不定就這樣逍遙一生,可是命運就這樣半點不由人,她想起來了,至今都覺得哪裏有空缺,似乎還不完整…

    但蝌蚪是真的,老大也是真的,溫文爾雅是真的,這些不會騙人,幫她擋獵狗也是真的,金和銀當時雖然小,但卻記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忘了地點,時間,還有那個人除了白衣小生以外的全部事件,從她記事起,她就有這些零星澀記憶,一直到現在她的腦海裏還是有那個人的畫面。

    她曾經痛苦過,可是腦海裏那個人的他的白衣真的很大,甚至能包裹住金和銀的內心。

    當這些想法出現在金和銀的意識中的時候,她就像是探尋什麼似的去伸手,想要努力的把這一切抓住,卻發現似乎記憶還缺失。

    金和銀的思路是被花清歌的一聲尖叫嚇回來的,可是面容上還是表現着平靜的她,在聲尖叫響起來的時候才狂跳不止。

    “花姑娘是怎麼嗎?”顏香被嚇的也有些不輕,只是臉色變得有些刷白,這才問道。

    “好喫,祁公主的東西就是好喫,不行要都打包帶走。”花清歌這個匆忙的樣子,竟然有幾分滑稽。

    所以,花清歌這傢伙是因爲好喫才如此尖叫?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被鬼撞上了呢。

    “甄家大姑娘呢,你不帶一點嗎?”顏香意識到花清歌裝的過於多了,然後都沒有甄梓妤的份了,這才淡淡的說着。

    甄梓妤首先回絕,她態度真誠爲人着想,甚至舉手投足之間竟然帶着點無以倫比的委屈感:“上次衣裳也是,花姐姐喜歡就好。”

    花清歌笑了笑,就差沒直接抱着甄梓妤,所以她想的很好啊,主要是和甄梓妤來一定能俘虜大部分的好東西。

    金和銀笑笑沒說話,這才把頭往一邊看去:“改天我們一定登門拜訪,到時候還請甄大姑娘賞臉以賓客之禮相待。”

    甄梓妤旁邊的花清歌又開始說下次金和銀去他們那做客應該帶一些禮物什麼的,要不然就不算是做客。

    金和銀只是點了點頭,這才把目光放在了一邊,這才單方面結束了這次他們的拜訪。

    顏香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這才軟着身子坐到了一邊,然後這才氣吁吁的說道:“這個甄家大姑娘爲什麼不受公主的喫食。”

    金和銀低頭笑了笑,這才道:“大概是不想要了吧。”

    顏香沒在提這些事情,然後就像是忘記了似的,去禪房外面的院子了。

    聽到掃把刷刷的聲音,然後這才感覺自己有點疑神疑鬼的,後又把視線放在一邊。

    金和銀只能記住的是這三日所有人都要忌葷腥,然後注意清淡,洗滌靈魂,然後才能祭祀中成爲自己心裏的一片淨土。

    所以她還是故技重施了,要的結果不多,甚至只是想知道甄梓妤到底像不像表面上那般柔弱可憐。

    她似乎越客氣,也叫人有一種不舒坦的感覺,這是金和銀從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發覺的,那個時候不強烈,而現在卻無比的強烈。

    甄梓妤的這招獨善其身真的很絕,一些處境艱難的她似乎就是利用了人本同情弱小的感覺,讓大家都覺得花清歌欺負她,那種以德報怨的戲碼她用的遊刃有餘…

    金和銀有些佩服金夕陽的的氣魄和不甘,還有那種喜歡的人離開自己還要獨活對我那種透徹心肺,她的一生是經歷也是傳奇,真實到金和銀曾經有點懷疑人生,比畫本子上的那些愛情故事還要讓人催淚。

    可是作爲抱琴散人金夕陽的女兒,甄梓妤顯然是劍走偏鋒,她活的沒金夕陽真實,反而到處都是陰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方式,至少現在心如明鏡的金和銀只是有些惋惜,爲什麼同樣是甄家的孩子。

    主母花璃的一對兒女甄善美和甄禪傑可以用豁達形容,而甄梓妤的行事作風會是那麼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依舊沒什麼思路的金和銀至少知道甄梓妤柔弱的狠毒,對於她的情敵其他一概不知。

    剛剛還想着甄善美,下一刻甄善美就帶着莫初來了,因爲長途跋涉,所以甄善美的黑衣黑褲顯得她無比的精神,此時只是微微的勾着笑容,這才道:“金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金小姐?這個稱呼對於金和銀還真是有點陌生了,至少她現在見她的無非就是公主公主的叫他,在高一點的層次的人只會直呼她的名諱,爲了顯示尊重會加‘祁’字來區分她和莫盛窈。

    “我們金小姐似乎有點心情不好?”甄善美只是低低的把頭從門縫那邊靠着,然後極淺的看着裏面的金和銀。

    “甄二丫,你真淘。”金和銀只是淡淡的說着,她嘴角勾着笑容,這才道:“親愛的甄二小姐,我給你起的小名不錯吧?”

    “金小姐還真是見多識廣。”甄善美淡淡的說着,這才往一邊看去,她似乎感覺到剛剛有人來,所以裏面就將其嗅成不良味道的她只是像幽靈一樣淡淡的往金和銀身邊轉圈,然後這才附在她的耳邊道:“你養的那個小.白臉呢?”

    金和銀擡起頭,看着甄善美湊近且胡思亂想的臉,這才一字一句的不帶任何玩笑的說道:“沒帶。”

    態度夠狠絕,夠霸氣,夠無情的金和銀正要以爲那邊的甄善美被自己回懟回來的時候。

    “金屋藏嬌,金小姐應該叫溫室的花朵出來適當的曬曬太陽,那樣才能更加順眼不是嗎?”

    “甄二小姐,請你注意言辭,你信口胡謅的本事倒是挺能耐的啊,知不知道胡亂猜忌可是會遭報應的。”

    “報應不爽。”

    “爲什麼還不改稱呼?”金和銀只是淡淡的說着,其實她聽着甄善美叫她金小姐,就感覺到一股耳目一新的感覺,似乎愛多久沒人這麼叫過她了?

    “洗盡鉛華才能返璞歸真,什麼是真?在我看來啊,那個在金府的小銀子纔是,所以我叫你金小姐,也不是錯啊。”

    金和銀低頭笑了笑,她又不知怎麼地的點了點頭,其實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那些回憶還真就是最美的時光。

    “你說的對。”金和銀沒想過那麼多,從來都覺得甄善美沒心沒肺的她,一時之間竟然才感覺到自己和甄善美的差距。

    所以啊,人總我不能看低別人,金和銀只是同甄善美又聊了一些話題,後來甄善美問金和銀一個問題:“臧笙歌和許木心在小銀子心裏那個更重要?”

    這個問題讓金和銀低頭笑了笑,她知道世界上最難的問題就莫過於此了,她笑的肩膀都有些顫抖,最後輕飄飄的吸了一口氣。

    甄善美從未見過如此認真而恬靜的金和銀,她微微的坐在那兒,然後雙手自然的絞在一起,眼睛若有若無的看着某些地方,然後漸漸的變得有些深邃。

    金和銀只是的聲音很輕卻能聽的清楚,她笑的有些足,生來就有些高挑的金和銀即使就是這麼坐着,也能感覺到她的感性。

    “你笑什麼?”甄善美好像有點懵,她直勾勾的看着金和銀,這才遲遲不能緩過神來。

    “我笑其實他們對我來說都不重要,臧笙歌也好,許木心也罷,不過都是愛這字再作祟…”

    “人爲什麼就是不能承認自己是自私的,爲什麼現在能經歷的事情,要拖到以後,只是我們還有以後嗎?”

    至少,金和銀還沒忘記不管到什麼時候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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