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挺不歡而散的,但總歸是解決了,爹人老了喜歡清靜,想回去大家就沒阻攔,院裏就只剩下高銀姐和姐夫。
金和銀是過了好久纔開口的,她其實心挺累的,這才道:“高銀姐這次謝謝你了,我知道讓你們爲我出頭其實挺難的,她和金家也是有親戚的。”
“你看父親有認她的意思嗎?姑姑當時出去的時候就已經不是金家的人了,先是被迫被甄家家主給侮辱,當時父親氣的不行,想要理論,沒能成,最後聖上登上帝位,本以爲姑姑能回來,卻也被甄家那位私藏着,最後有了甄姐,那段時間大概是父親最消極的一段時間吧?”
“姑姑當時在哪個家不幸福,花夫人不敢對她怎麼樣,當時父親想接她回來的,去了以後也是和甄家打起來,我那個時候聽母親說,父親是真的想叫姑姑回來…”
“以至於後來姑姑跟着什麼都沒了的甄清風,那個時候母親去找過她,她性子傲,和母親聊了些往事最後也跟甄清風去了…”
“父親爲人幾分俠骨的,後來也沒去尋,最後才知道姑姑是真的喜歡上那渣人了,和他一起田園生活了段時間…”
金和銀一直在聽,可是心卻飄的有些遠了,她微微的擡起頭這才道:“後來呢?金姑姑和甄老將軍怎麼樣了?”
“甄家那渣人本就在朝野上得罪了很多人,吳家就是一位,當時見他沒了權利,還不是動輒就欺負他們?那渣人功夫還是有的,吳家人見不得最後只能逃去…”
“這不是挺好的嗎?可我聽說的金姑姑似乎最後是死了?”金和銀淡淡的說着,這才往旁邊看去。
“吳家人自然是沒那本事害姑姑,只是走的時候給姑姑投毒了,姑姑還誤食了,你不知道那渣人多麼嗜愛,起初不管姑姑心裏是否有人,動輒便是欺辱姑姑,後來知道姑姑心裏漸忘那人,傾心與他,便更加變本加厲。”
金和銀聽到這兒,眉頭不僅一蹙,卻還是什麼話沒能說出口。
“情愛放縱了自然是會引發事端的,可姑姑給不了當時頹敗的甄清風什麼安慰,況且她本是想給心裏人報仇的,竟然喜歡上仇人,母親說姑姑也很痛苦…”
“父親知道姑姑如此作賤自己,咱們父親多高風亮節,不用我多說了吧?”
“爹當年真的沒在管金姑姑?”金和銀淡淡的問着,她心裏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點酸澀。
“那哪毒呢?”金和銀忽然問:“金姑姑是死在那毒上了吧?”
“那毒挺罕見的,至少聖上見了也只是嘆息一聲。”
“父親還會識毒的本事?”金和銀反問這纔看着高銀姐。
“嗯,姑姑那毒每次在那渣人嗜愛之時最頑劣,她常常因此不想在做下去,福禍相依,加上當時那種情況,她不可能說給那渣人聽的,她受着那些,父親便覺得羞恥,最後和姑姑斷絕了關係…”
“老婆,你說這些陳年舊事做什麼?”陶林楓只是忽然打斷,這才道:“老丈人聽見了又該傷心了。”
金和銀點了點頭,她現下才知曉爲什麼自家老爹對待甄梓妤會比往常那些人冷淡。
“話題是有點偏,不過也輪不到你說教懂嗎?”高銀姐用手推了一下陶林楓,卻沒想到直接被反握。
“老婆,過年的時候我們就沒在一個房間睡,不知道今晚?”
金和銀‘咳咳咳’了兩聲,這才道:“既然如此,那顧拾我們走吧?”
金和銀是在姐夫陶林楓的求饒聲中被顧拾推回去的。
他這個人話少,所以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關上房門的時候,就低頭揉了揉金和銀的頭。
金和銀不玩笑的同顧拾道:“說真的,我以爲你剛纔要強吻我呢?”
臧笙歌低頭這才道:“不能。”他往旁邊去,直接倒了一杯茶,這才喝了一口,這才道:“要喝一口嗎?”
“今天爹說的那些話雖然我都知道是對的,可是雖然是陌生人,但是他對甄梓妤好的時候,我還是挺難受的…”
“你幹嘛和我說?你和他青梅竹馬的,他都娶妻了,你忘不了她還說,我聽着心裏挺疙瘩的。”
金和銀低頭笑了笑,這才道:“你這個人還生上氣?作爲一個能叫我好感的人,就這點氣量?”
“總不能憋着不說吧,那多欺騙?”臧笙歌往別處看,這才感覺後面的小姑娘抱着他的腰。
“我可不會說別的話…”金和銀淡淡的說着,這才感覺自己的手被顧拾捏着她想抽出手的,卻被把的死死的。
那邊的門忽然打開,顏香進來的時候往回轉了一下把門關上,最後道:“公主,這個錢袋材質似乎是帝城有名的一個蜀繡世家做的…”
“公主…你們?”顏香回過頭這纔看見那邊的自家公主和顧拾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樣子。
“無妨,顏香你剛剛說錢袋的事情有所出路了?”金和銀這才抽開那邊的手,空氣中那絲絲沁涼的薄汗讓她的指尖有點粘稠感,最後甩了甩纔看向顏香。
“嗯,是帝城一家胡姓蜀繡世家,不過我問了一下,一般這種錢袋都是有專門的人負責,想知道沒有那麼容易,他們保密方面做的也挺完善的。”
“好了,顏香你辛苦了。”金和銀淡淡的說着:“回去休息一下吧。”
顏香有些驚慌道:“公主該不會是有了顧拾就不需要我了吧?我還能爲公主做事的,真的?”
“傻丫頭你想什麼呢?我不過是想叫你去休息,明天帶我去那家胡姓蜀繡的店鋪看看,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
顏香有點窘迫:“想找到什麼線索的話,是不是應該投其所好啊?那家主胡長眠喜歡淘古玩,逛女閭,去賭.場,雖說這些年是消停點了,那不過是也被家裏那口子給管教的,死性不改罷了。”
“他警惕心自然比我們想象的高些,可是這怕老婆的樣子還真的方圓幾裏的街坊都知道。”
“這胡長眠正妻是哪位姑娘?”金和銀淡淡的問着。
“宴會上公主見過,就是與甄梓妤極要好的那個姑娘…”顏香淡淡的說着。
“宴會你也去了?”金和銀淡淡的說着,這才往顏香那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