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家師父總撩我 >688一句夜深的無情。
    許木心那話在金和銀心裏壓上了好幾千金的石頭,她自己都有些錯愕的笑了一聲,最終道:“倘若是換作以前,我是萬分都不會相信的,但現在或許我會遲疑吧。”

    許木心笑着把金和銀放在懷裏,他輕輕勾起嘴角,任由那弧度肆意的冷漠着:“小銀子,我知道現在的你心裏放不下任何人,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你的心裏就是沒有我,也不要有別人。”

    金和銀看着許木心,她沒什麼是不能說的,往前走靠在桌子旁邊:“是嗎?”

    許木心不知道小銀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願在多說話的,但他卻願意繼續等着她,現在的他什麼都沒有了,唯有這麼一個心願,充滿自責的他微微的擡起頭這才保證道:“等着我,哪怕有一絲的辦法我也會抓住它的。”

    “何必費力氣呢?眼前人已經不在是我想要珍惜的人,許木心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嗎?”她微微的低下頭像是自嘲一般,然後這才擺了擺手:“回去吧,夜深了,你也該休息了。”

    長夜漫漫的時候,遠在另一邊的臧笙歌卻暫時放下了自己心底的憂愁,諾大的殿內,散落的人羣聚集在另一邊。

    臧笙歌的臉上帶着一絲清冷卻透着一股爽朗的氣息,他靠在那邊的椅背上,甚至連一絲笑容都不見:“涔教衛,是你說莫初的身世是我們最好的殺手鐗,也是你說此人對我們有用,可我今天看見他的時候卻是傷痕累累?”

    “怎麼?活了這麼些年連這點迷惑項都不會了?”臧笙歌還是不動聲色的觀察了莫初,他聲音冰冷,像是看螻蟻一般的無情。

    涔遷面上仍然恭順,微微的擡起頭,雙手抱拳這才逼問:“十殿下該不會是心軟了吧?區區一個外人,怎麼能比的上三殿下的偉業。”

    臧笙歌笑了一聲,竟然讓臉上的冰冷驅散了許多,他淡泊的說了一句:“涔教衛是在質疑我嗎?別忘了你是配合我,而不是支配我。”

    “我是三殿下最信任的殺手,三殿下爲十殿下的長兄,我自然要告誡十殿下,自古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也是無能爲力之舉,還請十殿下體諒?”

    涔遷的話已經很劍走偏鋒了,在臧笙歌心滿滿的都是刺,可是他卻笑了一聲:“體諒到不必如此,未免顯得我藏着掖着,涔教衛別忘了,我是忻州人,孰輕孰重我自然知曉。”

    “十殿下英明。”涔遷謙卑的說着,然後將臉上的表情收的緊緊的。

    “所以,將莫初放了。”先前的話臧笙歌放低了姿態,任誰都沒想到他還能如此從容不迫的說出這句話:“有些人可別忘了自己的本分,是由誰支配,不過說來也巧妙,是馬還是騾拉出來溜溜不就知曉嗎?”

    “你說對嗎?涔遷?”臧笙歌擡手微微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透着微光,他的聲音更加洪亮。

    涔遷能聽出這裏面的言外之意,臧笙歌雖然竭力的讓莫初免受皮肉之苦,但也因此讓涔遷知曉了把柄,只是礙於上下級的關係,他只能沉聲道:“十殿下說的是。”

    所以莫初被放出來的時候,臧笙歌爲了避嫌,他沒有去看他一眼,只是又和涔遷他們在緊迫的時間中繼續討論了起來。

    涔遷一直盯着臧笙歌,他似乎知曉有人以‘借’爲名義把祛百草買回來的時候,而這個人還是臧笙歌。

    一個區區的祛百草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涔遷還是從哪一點平靜的水面上觀察到一絲的破綻。

    起先涔遷以爲這祛百草是臧笙歌找給自己的,結果卻不見他用,但有些事情不必擔心過問,也許對方會坦誠相見呢?

    所以涔遷開口去問了臧笙歌:“十殿下最近是身體不舒服嗎?最近總有謠言說是十殿下你奪了祛百草,難道內傷有望恢復?”涔遷苦口婆心的試探着。

    臧笙歌笑了笑,不僅有些自嘲,別說他三哥爲何如此信任他,多半是因爲這不中用的身子骨,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來到南疆的目的,最初的消息不過是因爲金和銀需要這草。

    似乎晃神了一會兒,但臧笙歌很快舒展了回來,這才爽朗的叫人把那祛百草拿到堂上呈,並解釋道:“涔教衛守護我忻州子民定然也是內傷不斷,怎麼?對我這僥倖得來的草葉子有興趣?”

    祛百草已經被呈上,它被臧笙歌放在掌心,草的質地很摩擦,甚至多了一絲刺痛,臧笙歌將視線放在上面,這才略有深意的注視着:“倘若涔教衛需要,我定然會恩賜與你。”

    涔遷自然立馬回道:“不必,十殿下大概是想要賞玩一番纔會如此,您想要幹什麼,我等不便多過問的。”

    臧笙歌微微的攏了一下祛百草,這纔回笑道:“說來這草也無大礙…”說罷,他一雙有些發虛的指骨微微的曲着,好似要折斷這草一般。

    卻聽見涔遷的聲音:“鋪張浪費難免有些奢侈,況且這草本就罕見,倘若就算是賞玩,也好過就此毀掉,這裏雖然不是三殿下的主戰場,但卻因爲有十殿下在此而發光發亮。”

    臧笙歌沒想過,聽着那些虛僞的吹捧,眼仁微微的垂着,有些憔悴的髮梢微微的拂過臉頰,他不知是含住了一點發絲還是什麼,感受着虛空中握着的祛百草,這才笑道:“涔教衛,你剛纔說什麼?”

    涔遷啞然了一下,這才重複道:“這裏雖然不是忻州的主戰場,但卻因爲十殿下而發光?”

    臧笙歌搖了搖頭,手裏的勁道還是控制着,這才冷聲道:“不是…”

    涔遷一連串懵逼的覆盤好久,最終道:“最近有謠言說十殿下獲取了祛百草?”

    臧笙歌聽到這裏心情舒坦了許多,只是笑了一聲,這才道:“還請涔教衛幫我一個忙?”

    涔遷筆直的站在一遍,在他心裏臧笙歌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的這麼一個人,這才道:“盡我所能。”

    臧笙歌這一生所剩無幾,所以難免放.蕩不羈,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我要涔教衛向許木心傳一句話。”

    涔遷認認真真的聽着,不敢錯過。

    臧笙歌有些雲淡風輕的說着:“幾天前他從我這裏帶的人是時候還回來了。”

    “倘若他閉門不見呢?”涔遷反問。

    “那就同他講講我的如何獲取祛百草的謠言。”臧笙歌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冷了好幾度,他微微的閉上眼睛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心跳加速。

    其實在想要金和銀在原封不動的回來的這個問題上臧笙歌並沒有多說一個字的廢話,之後的三個多時辰,臧笙歌還讓涔遷給山寨中的那些前朝遺孤發放了一些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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