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家師父總撩我 >789會有人在意我嗎?
    

    “你不要喝,我以後都不說了,永遠都陪你還不行嗎?”叔見過顧斜任性地時候,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顧斜傷口痛地厲害,又被叔言辭中地不願所傷,他就像個脆弱地野獸,眼神懶散,語氣卻格外明亮:“不需要,爲什麼你可以隨便和認識幾天的朋友喝酒,我傷口這般痛,你卻還是阻止我。”

    “既然都這般見外了,那你爲何又要管我。”顧斜傷口在發熱,胸口地起伏一屈一屈,他拉着被角狠狠地往外甩去:“你若不拿,我自己去還不行?反正自古以來,我想做到的事情,就是一堵牆在前面,我也義不容辭。”

    叔嘆息着,這才拉住顧斜地手肘,彷彿有一股無形地力氣讓顧斜頓住,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地叔,卻絲毫不願退讓,叔說:“你何苦拿文辭藻句彼此傷害呢?我們都是相識好久的知己,你在我心裏早就非同一般了。”

    叔繼續說:“若你當真不聽勸,那我拿來就是,不過是你喝一蠱,我就喝十蠱,都醉死好了。”

    顧斜性子雖剛硬,但卻極其在意叔地感受,他知錯能改,對人更是笑臉相迎,可他並不是很喜歡威脅,何況是放在心尖之上的人,他呵地一笑,似乎也變得無所謂了:“可以。”

    顧斜之前還能懶懶地躺在榻上,可是最後手肘都軟了,整個人就像是被飄浮了起來,慢悠悠地閉上了眼睛,除了耳鳴之外,就是無盡地傷口絞痛,不然他想不出自己到底爲什麼會這般難受,深吸一口氣更是疼的徹骨,讓他不得翻身。

    而叔面對着是那些顧斜地侍衛,所以根本就拿不到酒,叔地心中知曉,顧斜的脾氣上來,便是很讓人頭痛的。

    “喂,你最好讓公子開心些,你不是會跳舞嗎?今天就是跳到死,也要讓公子挺住,不然我們定會殺了你。”來自叔後面的侍衛發出來深刻地警告。

    叔微頓身體,他忽然想到顧斜最愛看他跳舞,心中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激動充斥在心頭,他微微側看那邊的侍衛,這才低低道:“可否拿些酒來,我想要壯壯膽。”

    衆人這才知曉那叔也受了顧斜地冷落,心中不免嗤笑,覺得事事終有報應,伴君如伴虎,顧斜地性子果真沒有讓他們失望,便果斷地給了叔一罐酒水。

    叔依舊道:“我…還是不敢。”

    “搔首弄姿的貨,要求還挺多,小心舞過去,給你就是。”雖然那人不太情願,但最終結果很好。

    叔抱着兩壇酒,去房間換了顧斜最喜歡的漸變粉地衣裳,重新給自己化了一個妖冶地妝容,媚態立刻展現出來,只是那麼低着頭,就像個被紅塵輕擾地可憐女子。

    叔告訴自己,他依舊忘不了自己鍾愛地舞蹈,他這輩子果然未曾放下心中執念,他終究是難以承載妹妹心中所想,他就是個女孩子。

    仰頭喝了幾口酒水,雖酸澀苦,嘴角被酒水辣住,無比刺痛,可心中瑣事也漸漸釋懷起來,叔忽然想到自己被衆人欺辱地時候,只要顧斜,不嫌棄她。

    踉踉蹌蹌地頓着步子,叔緩慢地扶着門框,繞到了顧斜地榻緣,她輕道:“阿斜,你想要的,我何嘗不會給你,只是我與你愧疚勝過知己,真不知道該怎麼還了。”

    顧斜迷濛地擡起眼睛,痛的幾乎迸濺出眼淚,他蹙眉看着叔手中的兩壇酒水:“這是我最喜歡的顏色,穿在你身上極美。”

    叔也不拒絕,這才拔開酒水的紅帆,這纔給了顧斜:“喝酒。”

    顧斜面上一笑,這才沉重地接住,他嘴角很小,更不屑用這種粗礦地方式去喝,可如今,他竟顧不得那些,一隻手撐着,任由酒水灑落,放肆粗礦地喝了起來,雖痛的讓他難以接受,但他就是不想對這種痛屈服,就像叔一般。

    叔果真算數,當即喝了好幾口,身體上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不斷地嗆咳着:“我說過,阿斜若要傷害自己地身體,我便跟着你,叔賤命一條,沒有理想地活着,不如去死。”

    顧斜看着叔,這才搖了搖頭,他們兩個像個瘋子,清醒漸漸地充斥在腦海,他不能拿自己最愛的人傷害自己:“阿叔,我知錯了,我再也不任性胡攪蠻纏,我求你不要在喝下去,你地身體受不住。”

    叔笑着點了點頭,她被酒精麻痹地掌心漸漸地抓住顧斜地手指,眼神誠摯:“好,我信阿斜,我不喝就是。”

    顧斜知道自己輸了,他不忍看到叔傷心難過,所以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顧斜怔怔地放下酒水,眼眶中地淚水終於有些決堤,緩緩地滑下眼角,他一指擦去,這才冷靜地說:“阿叔,我不想你靠我太遠,你爲我跳支舞吧,我心好累。”

    叔不言,就像那羣侍衛說的那般,她是搔首弄姿貨色,只是個逗趣地賤民,顧斜眼中有她,叔該知足,更加不能辜負這絕頂地好。

    一隻手微微撐起,如天鵝般盤踞着,叔將自己地身體緊繃着,身體就像是拼湊而來地屍體,她眼神空洞,跟着心中地那個節奏不斷地伸展四肢。

    這舞地主旨,就是叔終日擔心地問題,人生**控,活的沒有自我,就彷彿提線木偶般,生活地沉重壓地所有人都喘不上氣,只能無盡地攀爬。

    顧斜似乎也體會到那種悲痛地傷感,這舞直擊人的內心深處,將黑暗且無助地生活瑣事展現了出來,顧斜頭痛欲裂,哭喊着:“阿叔,你停下來,不要在跳了。”

    如果這舞是這般地壓抑,彷彿迷失自我,那最終受傷地只有阿叔,所以顧斜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叔像是沒聽見般,他覺得身體彷彿累了許久,心中地音樂忽然響了起來,他腳尖挺直,一動不動,目光隨時間流逝地痕跡定住,就像是見識過歷史變遷地無能之人。

    “阿叔,停下。”顧斜語氣凝重,手指撐着榻緣:“你迷了眼,會舞死過去的。”

    聽說過書癡,爲了閱盡天下好書,孜孜不倦,最終落了個橫屍街頭,人人戲言不過是看進去了,無法自拔,分不清楚現實。

    那阿叔呢?她是不是也會這般,入了泥沼之地,已經分不清楚現實,沉浸在自己地臆想之中,顧斜想着,這才撐着傷重地身體,將叔抱住:“阿叔,你有我,不要對生活失去信心。”

    與叔而言,她心中的那個人,可以讓她不失去信心,沉浸在臆想中的人不過只是馮乩元而已,正是因爲無法面對這份感情,所以她纔會不願醒來。

    顧斜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訴說,讓叔相信自己是有希望的,那一瞬間千斤百重地身體彷彿都軟了下來。

    叔真誠地問:“會有人在意我嗎?他們都說我是搔首弄姿地貨色,我讓父母死不得安,讓妹妹一再失望,難道開開心心地做自己,就這般有悖囑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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