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設喫的肚子挺挺地,嘴角還在冒油,臧笙歌幫他擦了擦嘴角,這才道:“對了,你平時多注意下那姑娘,若是身體有恙,你們都是女孩子也能提早發現,到時候也不至於延誤病情。”
小晚放下筷子,這纔看着臧笙歌點了點頭,正襟危坐:“我會的。”
飯桌之上地兩人還算拘謹,只有臧設吃了好幾口菜品,這才咳嗽起來,眼眶紅紅地這才道:“好辣。”
小晚這纔看了一眼她地盤子,當即反笑:“你喫我的啦,小呆瓜。”
“小晚很喜歡喫辣啊?”臧笙歌低頭喫飯不經意地說出來一句話。
小晚低頭回答:“不常見對吧?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小時候在忻州待過?”
“哪的人能怎樣?那都有好人和壞人,也有不喜歡喫辣的,喜歡喫甜的。”臧笙歌笑着說着,這才捏了捏臧設地臉頰:“你怎麼能偷喫姐姐地東西呢?”
“她偷過小叔叔地手帕,我喫她的東西怎麼了?”臧設說完,這才氣嘟嘟叉着腰。
臧笙歌眼神微晃,指尖也若有如無地擦着臧設嘴角地紅色辣椒油,這才道:“小晚…”
“公子,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那個帕子很好看,一時喜歡,就拿了,我絕對沒有要偷的意思。”小晚知道自己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可是她還是想挽留自己在臧笙歌心中地位置,說話之間竟嗆咳起來。
臧笙歌笑着:“無礙,你若喜歡拿去就是。”他轉身從衣袖之中拿出來,這才伸手給她:“快擦一下吧,很不雅正的。”
小晚指尖與臧笙歌掌心觸碰,只覺得有一股暖流,雖然辣味已經竄到自己地鼻腔,讓呼吸都變得有滋有味,可她還是點了點頭:“好的。”
喫過晚飯後,月光已經爬滿天空,有星星在上點綴,小晚幫着臧笙歌一起收拾。
廚房裏,臧笙歌看着收拾地差不多地碗筷,這才道:“小晚,你回去吧,這裏有我一個人就行。”
“公子你回去,設兒睡前還要洗個澡,你回去幫他吧,我在這裏收拾就好,不必顧及我。”小晚擡手擦了擦汗水,這才繼續彎腰做事。
臧笙歌也不推脫,只是點了點頭,他聲音很好聽,隔空而來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清新脫俗:“那就麻煩你了。”
臧笙歌回去之後,幫臧設洗澡,給他在牀邊講故事,看着他入眠,這才蓋上被子同臧設一塊睡去。
臧設有點積食,所以半夜也折騰了臧笙歌,他燒了熱水,又浸上毛巾,這才照顧了臧設一晚上。
金和銀來找臧笙歌了。
金和銀說過臧笙歌若是不想見她,就一輩子都躲着他,可她還是半夜來了,門打開都那個瞬間。
金和銀還是不由地將目光放在臧笙歌地身上:“小晚要找你。”
臧笙歌不明白小晚找他,金和銀爲什麼會來,思來想去,他只是反問:“小晚在那兒?”
金和銀心中萬般難受,任由本來心裏只有自己的男人如此關心別的女孩子,卻只是雲淡風輕地說:“跟我來就是。”
臧笙歌側目看了一眼臧設,這纔跟着金和銀下了臺階,迎面走了很多路途,金和銀數着臧笙歌地呼吸,又沉又深,帶着獨有地性感,而他還是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臧笙歌仍舊沒回,這才推門進去,小晚縮在榻上,眼睛已經哭紅,眼淚側滑在鬢角之上,她看到臧笙歌就像是看到了唯一可以傾訴地人。
“公子,我害怕。”小晚低低地說着,額頭之上有一塊血痕,血液似乎止住,顯然是受了極大地委屈。
臧笙歌走了過去,拉着她地手腕,小晚哭地更厲害了,指腹上有一簇接着一簇地傷口,被臧笙歌這麼一碰,竟疼地咬着嘴脣。
“是誰這麼對你的?”臧笙歌說完,小晚這才咬着自己乾裂地嘴脣,豆大地淚水從眼角滑過:“公子走後,就來了一夥人,摔了碗筷,然後就欺負我。”
臧笙歌看着小晚,那眼神中帶着一抹愧疚,卻又有着別樣地心疼:“我隨身帶了藥,給你。”
小晚這才笑了笑,殷切地看着臧笙歌:“公子放心吧,我沒喫虧,就是被打了幾下。”
臧笙歌這才把藥瓶放在小晚地手中,瓶身已經有點餘溫,帶着絲絲縷縷成熟地氣息,小晚雙手收下,這才笑着說:“公子,這麼晚了,你快回去吧。”
臧笙歌回頭看了小晚一眼,他心中有一絲地不安,就像是疏漏了什麼一般,但又不能問什麼,最終才走出房門。
小晚看着臧笙歌地背影,這才揉了揉自己地髮絲,指尖似乎脫了力,沒有人知道她地訴求,她想要說明一切,又怕自己在愛慕之人面前徹底失去尊嚴,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小晚拿着藥瓶看了許久,才逼自己開心些,漸漸地她愣神輕笑。
她不過是個孤兒,能夠遇見自己喜歡地人就是很幸運地事情,所以她願意守護。
庭院之中,金和銀看到臧笙歌地身影,這才急着下了臺階,站在他地身後:“我的東西他永遠是我的,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將我的手帕送給別人。”
“資格就是,我與你無瓜葛,自然是想送什麼就送什麼,今日是手帕,明日就是胭脂水粉,後日就是我這個人,如何?”臧笙歌說的很快,每個字眼都帶着特殊地針對性,聲音無窮盡地冷。
“你是氣我沒尋你嗎?”金和銀低低地說着,她不知道用怎樣地語言來表達自己內心地渴望,哪怕現在與臧笙歌親近一下都是奢望。
臧笙歌乾脆地說:“那是你自己要來的,我沒表示過什麼吧?你可以走,也可以留下,與現在而言,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金和銀真地很抓狂,只是揪着臧笙歌地衣領,質問:“我喜歡你,是以前我沒好好把握,我現在懂了,我要的只是一個你。”
臧笙歌冷漠地抽開金和銀地手指,這才居高臨下地說:“我不配。”
“你明明以前那麼愛我的,我們只是幾個月沒見而已,你怎會變得如此快,若非有什麼苦衷,我求你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
臧笙歌冷笑:“人說話講究一個時機,金和銀你真的該好好學學,你對我吼沒用,對我鬧,撒潑也沒用,以前你是怎樣的?仗着我喜歡你,就死命地踐踏我,你以爲我忘記了,可我全都記在心裏,我沒逼你,甚至不聞不問地,就想着我們能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