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你想幹嘛”

    “護駕”

    “護駕啊”

    看着那青年氣勢洶洶向着自己走來,陶逸然從躺椅上起來,一邊大聲嚷嚷着,一邊後退。

    而此時,那青年已經擡手,一掌向着陶逸然拍去。

    “砰”一聲悶響,沙塵四起。

    就在那青年一掌落下的時候,一隻腳印已經先一步印到了他的胸口,直接將他踢飛。

    “嚷什麼嚷,閉嘴”陳一凡眼角直跳,瞥了一眼陶逸然道,這傢伙明明知道,他們就在一邊,怎麼也不可能讓那地鼠門的青年得逞的。

    “帝君”踢飛地鼠門青年的黃琰回到陳一凡身邊,低聲道。

    “掛起來”陳一凡看了看正在地上打滾的地鼠門青年一眼,吩咐道。

    而那幾個去爲昨晚的偷兒鬆綁的地鼠門弟子見狀,也連忙跑過來,擋在了青年身邊,謹慎的盯着陳一凡等人。

    “道友不要把事做得太絕,小師弟誤闖貴宅,是他的不對,我們願意代小師弟給您賠禮,但你要是得理不饒人,就太不近人情了吧”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對着陳一凡抱拳行禮,說道。

    這是要在道德的制高點壓倒陳一凡啊

    陳一凡掃視他們一眼,卻是笑了起來。

    就在地鼠門衆人鬆了一口氣,以爲陳一凡聽從了他們的勸告時,陳一凡神色一沉,開口道“偷東西就是偷東西,哪有那麼多好說的還誤闖哼你們也真是想的出來。”

    “還是說,你們地鼠門的人,都是回家走錯門,夜裏上錯牀再順便睡錯人的”

    陳一凡這話一出,地鼠門衆人神色變了幾變。

    “道友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方纔那地鼠門弟子神色陰翳,接着道。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陳一凡笑了笑,眯着眼睛道。

    “找死”連連吃了幾道憋,終於有個衝動的地鼠門弟子忍不住了,一竄撲了出來,手中卻是拿着一對金環,向着陳一凡襲來。

    這小子嘴太毒了

    陳一凡沒打算跟他動手,作爲一個坐擁無數手下的男人,動手只是興趣,收拾人不需要理由。

    而面前這幾個地鼠門弟子,除了擁有一些土遁之類的法術,步法還算高明,這手下使的,還是下三濫的武功,陳一凡哪兒有興趣跟他們動手。

    當即,後退一步閃了過去。

    黃琰卻是向前一步,擡手一抓,一把自己利齒所化的長劍出現在手,一劍逼退襲擊陳一凡的地鼠門弟子,接着一併向其他地鼠門弟子逼去。

    “儲物法寶”地鼠門弟子們幾乎是齊齊驚呼一聲。

    地鼠門實力不算高,可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各類寶物倒比一些中上流的修道門派更瞭解。

    畢竟,人家是專業挖墳偷盜的,寶物着實見識了不少。

    黃琰並沒有儲物法寶,只是自己身上的東西變幻而來,也是憑空出現,讓那些地鼠門弟子們誤會了。

    就在他們驚歎的時候,黃琰逼近,劍光凌厲,鋒刃冰寒,刷刷幾聲舞過,鮮血飛濺四落。

    “啊”劇痛讓他們清醒拉過來,知自己正面非黃琰對手,一邊退,一邊施展起了自己的妙手空空之術,想要盜取黃琰身上的東西。

    黃琰可是妖,豈能讓他們得逞。

    手中長劍一遞,劍飛空中,而他空出來的手卻是一把抓住了神不知鬼不覺向着自己身上摸來的一個地鼠門弟子的手。

    咔嚓一聲脆響,黃琰一把將那地鼠門弟子的手翻折,直接給他折斷了。

    其他地鼠弟子一見,不由嘶的一聲吸了一口涼氣,伸出的手都不自覺縮了回去。

    他們可就靠這手上功夫喫飯的。

    黃琰擡手接住剛剛飛轉一圈,刺倒兩個地鼠門弟子的長劍,繼續向着剩下的地鼠門弟子逼去。

    不足一分鐘,一羣地鼠門弟子節節敗退,已經不知不覺退至門邊。

    昨晚那小偷兒被黃琰往門外的方向綁着,也看不到自己身後的場景,只聽得一陣熟悉的聲音陣陣慘叫、哀嚎,不由得心裏一寒,連連問道“師兄,師兄怎麼回事他們只有五個人啊”

    加上敖泠鳶、陳一凡,院子裏住的,確實只有五個人。

    但很多時候,實力,不是以人數計的。

    一分鐘,所有地鼠門弟子皆被黃琰擊敗。

    一個地鼠門弟子倒下的地方,正好一半在門外。

    被吊在門前上方橫樑的昨晚那偷兒,低頭看着倒下的一位師兄,瞪大了眼睛。

    “全都掛起來”陳一凡跟着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淡定的吩咐道。

    對小偷,不能留情

    “是”黃琰恭敬的問道。

    於是約摸十幾分鍾後,這座古老的宅院前,掛了數個地鼠門弟子,其中,不少地鼠門弟子身上血痕還在淌血。

    因爲門口掛不下,黃琰甚至還在外邊兒樹了兩根木樁子,把他們掛起來。

    做完這一切,陳一凡出門下山去了。

    挖寶還得等到溫夙把異族血取回來,山上信號不好,時有時無的,耽誤他上網刷題,他要去鎮子裏的網吧刷題,順便買幾套習題回來,打發時間。

    陶逸然繼續搬了張躺椅坐在了門外的晾穀場上,手裏拿着根小竹竿兒,臉上有些狐假虎威、得意洋洋的神色。

    “讓你威脅我還敢不敢了”陶逸然伸竹竿兒戳了戳先前想打他的那地鼠門弟子問道。

    “呸紈絝子弟有種你放了我,老子一指頭就能收拾你”那地鼠門弟子眼中怒火升騰。

    他什麼時候,讓一個普通人這般羞辱過

    “你當我傻”陶逸然以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竹竿兒打在他屁股上。

    “還敢不敢嚇你爺爺我了”

    “住手”那地鼠門弟子怒道。

    “喲還敢”陶逸然翹着二郎腿,又是一杆打了上去。

    地鼠門弟子一陣咬牙,卻是不敢再出聲兒回答陶逸然了,否則這小子是越來越來勁兒。

    果然,他不回答,陶逸然就無聊了,打了幾下覺得沒趣兒,就枕着胳膊躺了下來,嘴裏嘟囔吟唱着“一二三四五,五隻小地鼠,夜裏闖空門,全都被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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