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這裏竟有一片如此的建築羣。
古色古風的外形,卻全然不加任何現代材料修飾,只是各種木頭在高超的古典工藝下展現出驚人的美麗。
這不是仿古建築,而是新的“古建築”
世上能建出這樣一片壯觀建築物的,再無他人。
因爲很多古建築的複雜工藝已經失傳,沒有失傳的,也因爲太過繁複難以運用實際,耗費時間過長等種種原因被捨棄不用。
因此,類似建築羣多以簡單的鋼筋水泥建造“仿古建築”。
這真的和仿的,一看之下,簡直是正版和山寨的區別。
若是將如今華夏那些復原、仿古建築放到面前來對比,赫然是一股劣質風迎面撲來。
至於面前這座島嶼的主人爲何如此牛批,當然是因爲他乃千古一帝,第一位號稱“皇帝”的帝王,史稱“秦始皇”
作爲當時的霸主,縱然天下歸一,莫不聽從其號令。
但,他也有一大遺憾,那就是不得長生
得了天下,豈能不得長生
於是,他遣方士求丹問藥,欲得長生。
但是衆所周知的,他被徐福給坑了,以至於氣得焚書坑儒,再也不信這勞什子的方士,將方士通通一把火燒死算求。
但實際上,他終歸還是再信了方士一次。
他雖然沒得長生,千百年後,還是以另一種生存形態,帶着強大的力量,帶着自己的“大秦帝國”,復活了
天下還是那個天下,大秦卻已經不再是那個大秦,迫不得已,他帶着一羣手下隱於這座海外小島,準備圖謀個大的,再奪天下
這九州鼎,當然是要找的,他第一個找到的就是這兗州鼎,被他拿來當做了吸引當世強者的誘餌。
“陛下,您果然不該放那人上島的,他會毀了我們的計劃”此時,陳一凡的老熟人溫夙卻正好站在那魁梧的身影旁邊,看着面前投射出來的全島影像,還算平靜的對秦始皇道。
“如此強人,正該放上島來,得此一人,勝過千萬人又豈會壞了朕的計劃”秦始皇目光灼灼的望着影像中的陳一凡,霸氣道。
“”溫夙遲疑了一陣,躊躇了一下,終歸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
得此一人,確是勝過千萬人。
但我擔心的是陛下您,得不到此人
“陛下,您答應賞我的”溫夙岔開了話題,對秦始皇問道。
他從來不會白白爲別人做事,即使這個人是秦始皇。
即使,這個人告訴了他的來歷,他爲當時白起斬殺千萬人,陰厲之氣凝結,以至於誕生了靈智,轉世投胎。
這麼算起來,溫夙不算人,他因“死”而生,也難怪乎出生時滿門滅絕。
連身旁那個老管家,也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活人”,而是半死不活的另一種生命形態。
再勉強算起來,秦始皇應當是他的主子。
但主子找人辦事兒,也得拿錢啊
“急什麼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莫非朕還會差你這點兒金銀嗎”秦始皇瞥了他一眼,問道,周身霸氣橫生。
“怎麼你認識此人”秦始皇何等人物,一眼看出了他的顧忌,一指影像,問道。
“認得,不熟”溫夙倒也沒有隱瞞,很老實的回答道。
“哦”秦始皇微一挑眉,問道“此人有何本事,令你如此忌憚”
“陛下不是看到了嗎”溫夙並不正面回答。
鬼知道陳一凡有什麼本事,他只知道,這人惹不得。
從兩人第一眼對視,他就知道,這人惹不得。
他惹不得,秦始皇也惹不得
沒有什麼來由,就是這麼覺得。
即使是千古一帝的秦始皇,也惹不得。
再到最近聽聞的那些消息來看,也無疑驗證了他的說法,此人確實是惹不得。
而且
溫夙回眸看了一眼正擺在兩人身後的兗州鼎真鼎,縱然陛下不惹,他也會來的吧
放出兗州鼎,就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他過來了莫非知道朕在這裏不成果然有幾分本事”正在溫夙思緒翩飛的時候,秦始皇忽然道。
只見影像之中,放出阿玄救了衆人脫困的陳一凡總算“洗白白”,一時被“推舉”爲頭領,帶着一衆強者,就準備來找幕後黑手算賬了。
而他們行進的路線,不偏不倚,正是直直往秦始皇所待的這片水榭而來。
“陛下,我的金銀”溫夙一看,直白了不少,也急切了些,再次對秦始皇道。
“哼”秦始皇冷哼一聲,便見溫夙周身黑氣逸散,耳鼻皆涌出少許鮮血來。
溫夙咬牙,這傢伙不愧是千古一帝,實力在他之上。
看來來硬的是不行了。
現在退走麼
不不行他花費了這麼多時間,耗費了這麼多功夫,絕對不可能在功成之際,不要報酬便離開。
他缺錢,很缺
若是沒有錢
回想起某個因爲自己的緣故,出生起就只能半死不活的躺在病牀上,只餘一口氣苟延殘喘的親人,溫夙咬了咬牙。
他要錢,不要命
看了面前偉岸的秦始皇一眼,溫夙握緊了拳頭,沒再出聲,而是低頭恭敬立於秦始皇身後。
他知道,剛剛秦始皇是在警告他,此時定還在關注着他。
若他不做出一副恭順的模樣,今天怕是沒這麼容易離開了。
他要錢不要命,但也不是傻子,錢拿到手纔算要錢,能把錢拿到手,才值得拼命。
果然是與虎謀皮
溫夙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擡手楷了楷血跡。
但也只有與虎謀皮,才能得到足夠的錢,也只有這些“老虎”,纔有如此多的資源。
他一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秦始皇見溫夙低頭,這纔不再注意他,區區庶民,焉敢與帝王討價還價
回過頭,看着面前的影像,秦始皇一揮手,於是,又是一些將俑出現,奔向正前往這裏的陳一凡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