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龍鯨是重要戰略地,一旦失守,星鯨防線都會牽連崩潰,如此重要的戰役,關乎十幾億人的生死,各方都十分關切。
一旦星鯨防線崩塌了,還會影響到亞陸區的另外兩大防線,甚至全球。
亞陸區的聖龍防線指揮地。
這裏也有虛洞境坐鎮。
十幾位峯塔的傳奇相佐輔助,防線橫亙數百里,串聯了九座基地市,周邊其他基地內的人,都已經搬遷到這九座基地市內,擠得滿滿當當,人口超過十億!
此刻在偌大的指揮廳內,衆人望着前線辛苦傳遞迴的情報資料,都是震撼無言。
巨大的液晶板上,播放的是龍鯨的戰鬥情況。
傳奇隕落,獸潮如蟻,瘋狂無比。
驚險,敗退,逆轉!
隨着蘇平的出現,前面讓人揪心緊張的戰鬥,忽然間就被扭轉,接下來發生的事,讓衆人都沉默了。
“是那個傢伙……”
“一拳轟殺淵海的那小子……”
“天命境妖獸,都栽在他手裏了,這實力……”
衆多傳奇都是神色各異,有的震撼於蘇平的恐怖戰力,有的已經轉動起小心思。
毫無疑問,蘇平有天命境的戰力!
而峯塔中,峯主也是天命境強者!
當初蘇平殺出峯塔,這件事傳出,不少傳奇都是震怒,希望有人能去將其斬殺? 討回顏面。
但峯塔裏的十二位虛洞境強者,都對此事閉口不談,有虛洞境聽聞此事? 憤怒發言要去擒殺此人? 但後來不知怎麼? 像是聽到了什麼消息,自此啞火,再也沒理睬。
這件事掃了峯塔的顏面? 但峯塔卻選擇淡化處理? 其他傳奇也都嗅到氛圍,自覺不提。
直到今天,他們才忽然明白? 爲什麼這人能殺出峯塔? 依然全身而退。
就憑這天命境的戰力? 只有峯主可與其一戰!
但這樣的內戰? 顯然是對人類不利。
“聶老那傢伙? 死得不冤……”
“聽說那人出自一個叫龍江的基地市? 先前那基地市曾擊退了彼岸,聶老居然將這基地市排除在防線之外,想讓人家搬遷……”
“踢到鐵板了,在現在這種時刻,還搞這些? 自討苦喫!”
“星鯨防線有此人坐鎮? 倒是無恙? 不知道咱們這裏? 會不會也爆發出這樣的獸潮……”
衆多傳奇都是擔憂。
星鯨防線算是靠上大腿了,有這種天命境的戰力坐鎮,基本不會淪陷? 除非深淵裏殺出好幾只天命境妖獸,集中攻擊星鯨防線。
但這種可能性,並不高。
反倒是他們,這裏最強的戰力,就是虛洞境,以及隱藏在暗處的天行者,真要遇到這種天命境妖獸率領的超級獸潮,情勢必定是極其兇險。
不少傳奇都是心中沉甸甸。
即便是他們,在如今這樣的局勢下,都感覺到危險。
畢竟,在龍鯨一戰中,短短几個小時,就戰死了五位傳奇!
那裏面有他們平日在峯塔內一起喝酒的傢伙,現在卻成爲冰冷的屍體。
連聶老這樣的虛洞境傳奇,都隕落在戰鬥中,誰還有把握能倖免於難?
這裏的防守規模跟另外兩道防線一樣,一位虛洞境加上十幾位瀚海境傳奇坐鎮。
“這傢伙……越來越可怕了。”
龍鯨爆發的災難視頻,也被傳到了這裏。
衆人翹首以望。
裏面的一位青衫老者,臉色卻是陰沉,目光閃爍不停。
在他身邊,坐着一個眼眸水靈,肌膚勝雪的少女,這少女手中持劍,安靜入座,卻有一股獨特的韻味,如出塵的青蓮,纖塵不染。
這少女並非傳奇,但周圍其他傳奇投向少女的目光,卻隱隱帶着幾分羨慕和敬畏。
除了這少女有個好爺爺之外,這少女本身的天賦和未來,也是讓他們敬畏的主要原因。
“當初剛上門時,他還只是個小癟三,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修爲連七階高等戰寵師都不是……”
“要不是他店裏的那位金髮少女太厲害,他必死無疑!”
“還搶我傳承,能在短短時日成長到這種境界,絕對是那傳承的功勞!”
青衫老者眼中閃爍憤怒和仇恨之色,袖中手指緊緊攥握成拳,滿腹怒火。
他便是原老,雖然早年加入峯塔,但依舊在亞陸區活躍,不少勢力和基地市,都知曉他的傳奇之名。
他也依靠自己傳奇的身份,建立了自己的財團和勢力,幫助他蒐集情報,找尋一些祕寶和上古祕地。
當初上門討要傳承,險些被殺,原老一直懷恨在心,但一直苦於沒機會報復。
直到後來,得知蘇平在王下聯賽,斬殺傳奇,隨後又打上峯塔,連虛洞境都一拳轟殺,他越來越氣怒,卻不敢再招惹。
沒想到,從蘇平闖蕩峯塔到現在,短短半年不到,蘇平竟然能轟殺天命境了!
這已經是跟峯主一個級別的實力!
他再遇到蘇平的話,他甚至接不住蘇平的一拳!
要不是如今深淵爆發,獸潮席捲全球,人類共同一心的情況下,他都擔心,蘇平會不會哪天親自殺上門來,找他算賬。
“這小崽子……隱藏太深了!”
原老心中咬牙,從他知曉蘇平時,他就已經沒能力殺死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怪物,在不停成長,強大!
這感覺,讓他無力和絕望,卻又無可奈何。
唯一讓他心底有點好受的是,他的孫女夠爭氣!
雖說傳承被蘇平搶了,但他孫女也搶到一部分!
而且,他孫女已經得到名額,馬上就能進入星際聯邦的頂尖學府了!
在那學府裏修煉,成爲傳奇並不難,甚至在未來,還有一絲希望超越傳奇,成爲真正的大人物!
即便沒有那一絲的幸運,加入那種頂尖學府,也能結交不少人脈,這也是無價的財富!
想到此處,原老眼中的憤怒和嫉妒收斂,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女。
少女十分恬靜地坐着,跟周圍的世界似乎與世隔絕,但她此刻的反應,卻並沒有那麼靜若止水。
她握着劍的手指,攥得指骨泛白,微微顫動。
她的雙眸緊盯着視頻內的那... 頻內的那道身影,似乎要用雙眼將其看穿看透,眼神極其不甘和複雜,還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