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記下來了，你確定？”
姜歌的話音還未落，整個大殿就譁然一片。
甚至連國君都難以置信的反問了一句，他雖然很清楚姜歌非常變態，不是人，卻也沒想到居然會變態到這個地步。
“相當確定。”姜歌淡然一笑，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
“不……不可能！這才一分鐘時間，看完都不可能，遑論會背？這不真實！”
那文官張了張嘴，然後下意識大喊大叫出聲。
“真不真實由衆人裁判，挑戰者只要安靜維持比賽就好了。”國君有些不滿的咳嗽一聲。
隨後，便有同樣不服氣的人從姜歌手中接過厚厚的書籍。
他們隨意翻開了一頁之後，無規律的抽出其中一些段落念上一句，然後讓姜歌背下一段。
接連幾分鐘的考覈。
只要有人說出一句話，姜歌就能毫不遲疑的接下去滔滔不絕的背出很長很長的一段。
一字不差。
除非有人喊停，否則看姜歌的樣子，就彷彿能一直背誦到天荒地老似的……
而且，
在這一過程中，姜歌煉丹、煉器、銘紋、書畫的動作，竟然能夠不受絲毫影響的繼續。
“還有什麼？問。”
無所謂的態度，無所謂的語氣。
愕然的看着姜歌那不停張開閉合的嘴巴，那文官不住的在心裏禱告着，希望姜歌的聲音趕緊戛然而止。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卻是徹底陷入了絕望，連手中的書本掉落都不自知。
周圍那些原本對姜歌還心存質疑的其他人，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姜歌的背誦聲中集體自閉……
同樣是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就在衆人剛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
姜歌面前的丹爐，突然冒出紫煙。
衆人頓時駭然，紛紛扭頭看向正翕動的煉丹爐。
“什麼情況？這是煉製完成了？”
“不會吧！這纔多久啊？有十分鐘嗎？”
“連王都唯一的四品丹師伍南嶼，也才完成三分之一，他怎麼可能就結束了？”
聽到衆人的驚歎，一直深藏宮廷，作爲御用煉丹師的伍南嶼不屑一笑：
“不用看了，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他肯定是炸爐了。”
伍南嶼的話音剛落，姜歌面前的煉器鼎，也開始輕輕顫動，冒出濃煙。
而正在煉器的藍笪川，也自信一笑：“煉丹炸爐，煉器炸鼎，看來姜小友時運不濟啊。”
正在銘紋的季公戶，則是毫不掩飾的譏諷道：“這可不能怪運氣，只能怪他胡亂操作。
不懂裝懂，不失敗那才奇了怪了。”
正在繪畫的蕭白，也跟着冷笑一聲，不鹹不淡道：“一家歡喜一家愁喲。”
一旁撫琴的葉崆，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向姜歌的目光，也滿是戲謔、得意，似乎很期待姜歌出糗。
他不得不承認，姜歌的確很優秀。
無論是棋藝謀略，還是記憶背誦，都讓他歎爲觀止。
但人無完人，就算姜歌再天縱之才，也不可能樣樣精通，全知全能。
葉崆的話才說完，同時煉丹、煉器、銘紋、書畫多線操作的姜歌，卻停了下來。
然後，姜歌又打開煉器鼎，落下銘紋筆。
一件霧濛濛、灰撲撲的甲冑，被姜歌運勁提出。
一個鬼畫符似的銘紋娃娃，被姜歌用手捧出。
見到這一幕……
衆人臉上的表情，都彷彿泥塑一般徹底凝固。
“什麼情況？說好的炸爐呢？怎麼還會有成品？”
“我沒看錯吧？真的出成品了！”
正在丹青作畫的蕭白笑道：“用這麼快速度完成，就算是成品，質量也肯定差強人意。”
正在銘紋的季公戶看都不看一眼：“我敢打賭，他手中的成品，都是廢品！”
這時，國君用玉璽砸了個核桃，言道：“客觀來講，短短不到十分鐘，姜歌多線操作。
同時完成煉丹、煉器、銘紋、背誦，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聽到國君的話，蕭白和季公戶頓時啞口無言。
的確正如國君所言，僅僅只是做到這一點，就足夠驚人了，至少他們兩人都不可能做到。
“我……廢品？”
姜歌這時忍不住笑了。
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縷真元注入剛剛製作出來的銘紋娃娃中，頓時亮瞎狗眼的華光璀璨綻放！
在場所有人，都在瞬間從原地蹦起。
因爲從銘紋的花紋、強度來看，這個銘紋娃娃至少都有五品的階位！
而且是五品之中，最優秀的一等！
當然。
這不是姜歌的實力只有五品，而是材料極限只能五品。
一個只用十分鐘就製作完成的銘紋娃娃，竟然是五品層次，這簡直顛覆了衆人的固有認知！
看着姜歌手中的銘紋娃娃，還在銘紋的季公戶笑容凝固，動作一僵。
他正準備烙印的銘紋娃娃，直接一個哆嗦，脫手掉在地上。
而他臉上的表情，更是無比頹廢、難看，就彷彿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渣渣。
就算再給他一個時辰，他也只能製作出一個四品銘紋娃娃而已。
而姜歌才用了短短不到十分鐘，就甩出了一個五品銘紋娃娃。
兩者的差距，完全不在一個層次，還有什麼好比的呢？
這要是廢品，那他季公戶又算個什麼東西？
自己說出去的話，這一刻化作無形的巴掌，狠狠毒打着季公戶的老臉。
“驚訝嗎？”
看着失魂落魄的季公戶，姜歌忽的笑笑，善意道：“彆着急，真正震撼的還在後面。
我說過的，會讓你們一起輸。”
說話間，霧濛濛、灰撲撲的甲冑上，猛然炫出更璀璨奪目的靈光！
光輝所過，大地都彷彿隨之震動。
不是迫於壓力的顫動，而是大地在興奮的歡呼，慶賀甲冑的誕生！
在場的滿朝文武再次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莫非是……地階寶器？！”
“不會吧？地階寶器不是早就絕跡了嗎？”
“傳言中，鍛造地階寶器需要的八荒鍛金術，早就失傳了啊！”
“姜歌……他真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