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凱不是空手來的,他還帶來了一朵塑膠玫瑰花?
在看到他手中抓着的玫瑰花之時,高瑤整個人都不好了,很想將門重新關上。
“你感激,本少爺很少送東西給別人。”孟安凱高傲的仰着頭,走進門後沒有多久又折返了回來,花塞在她的手中之後,直接將人給抱起來。
“喂!”
“閉嘴,誰讓你下地的,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腿是怎麼回事?”語氣兇惡,手中的力道卻很輕柔,更沒有碰觸到她的腿半分。
只是被叱喝,高瑤懵中還帶了點氣,自然沒有注意到那麼多細節,她掙扎了起來“你幹嘛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們有那麼熟嗎?”
孟安凱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將人抱到沙發上坐好之後,雙手撐在沙發上,將她圈在中間,緩緩的靠近。
男人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在中間,她本以爲最先淪陷的是嘴,眼明手快的將他的嘴巴給捂住“你給我站住。”
孟安凱漆黑的眸子鎖住她有些慌亂的眸子,眨巴眨巴,無聲的笑了。
高瑤可以感受到手心中他的嘴勾出來的弧度,那麼石實質性的接觸,讓整個畫面都顯得格外曖昧,她的臉也無法抑制的開始發熱。
手心的位置更是燙的讓她急忙縮回了手,瞪他“你可以不要那麼流……嗎?”
“呵呵,你害羞了,是不是很期待我接下去可能會對你做出來的事情?”孟安凱又湊近了幾分。
嚇得高瑤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我警告你啊,再靠近的話,我就喊金姨了。”
“你們家金姨出去了,我讓她出去幫我買點東西,司機開車送伯母走的另一條路,可以說,整個家裏,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孟安凱笑。
高瑤傻眼“你這個傢伙,至於嗎?”
“很至於,我不喜歡有任何人在我們培養感情的時候出現,哪怕同一個空間都不可以。”孟安凱說道。
培養感情的?
好像有哪裏不對。
高瑤突然想到,推了他一把,只是沒有將人給推開,而是瞪他“你不是來告訴我阿肯的下落的嗎,我還以爲你特地跑過來是要帶我過去找他呢?”
“他的同夥叫阿邦,兩個人都是在校生,阿邦比阿肯大一歲,今天是阿肯的十八歲生日,兩個人身上的錢花完了,想繼續花,剛好遇到你,倒不是認識你,而是認出了你身上的一些名牌,起了歹心。”孟安凱的手指在高瑤的臉上劃過,最後捏着她的下巴。
高瑤拍開他的手“他們兩個都抓到了?”
“阿邦抓到了,普通家庭,可以說是阿肯的小弟,高先生的意思,不接受庭外和解。”
高瑤點頭,這點她很清楚,這是父親的風格,尤其是傷到的人是她,他就更不可能接受對方的賠償而放過對方,若是可以的話,他會以牙還牙。
“阿肯呢?”只是參與了攔截她的阿邦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沒有道理會放過阿肯,還是並沒有抓到人?
“還沒有抓到。”
果然!
不對,高瑤狐疑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傢伙,倘若沒有找到人的話,孟安凱不至於那麼慎重的跑過來找她。
“說,人呢?”
孟安凱微微一笑,手指在她的鼻子上點了點“不傻。”
拍他的手。
孟安凱提前收回了手,她只好改爲瞪他,殊不知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變得越來越順理成章,好像真成爲了一對情侶。
她自己不知道,孟安凱卻感受到了,他笑意更深,看着她的眼神中越發的柔軟“我知道人在哪裏,不過那就要看你怎麼樣做了。”
什麼怎麼樣做?
高瑤突然覺得這個傢伙很不安好心,難不成還想用一個阿肯來在她的身上達成什麼樣的目的不成?
“我怎麼樣做?你還想要將這個消息賣給我不成?”她冷哼。
孟安凱一臉深意的看着她,那雙眸子中的火熱十分明顯“當然,你想要知道那個人的下落,就不想付出點什麼?”
高瑤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她臉色一變“你當我是什麼?”
“顯然想到了比較有意思的層次去了。”孟安凱也不生氣,食指勾起她的頭髮,繞來繞去的轉,還拿她的頭髮去撩她。
氣的高瑤直接一腳踹過去。
孟安凱瞬間躲開,盯着她那隻完好的腿,嘴裏發出嘖嘖兩聲“真是兇悍,謀殺親夫完全不用考慮一二。”
高瑤算是搞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是將她當做一個取樂的對象,不管是戲弄還是輕浮都是如此,她臉色沉了下去“孟少,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也不方便招待你,家裏沒有其他的人,省的怠慢了你。”
高瑤懶得開口,看都不看他。
孟安凱根本不在意,他故作無所謂的說道“待會兒我會去找阿肯,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想要一起去。”
“你真的知道阿肯的下落。”
“你不是不打算理我了嗎?”孟安凱取笑她。
真是太幼稚了,高瑤在心中咆哮,沒有辦法,只好服輸“你能夠正常一些嗎?咱們好好說話不行?”
“那就走吧。”孟安凱抱起她就走。
那麼喜歡抱,那就累死他算了!高瑤有些惡毒的想,因此沒有開口提醒,可以將輪椅也給推上。
事實上,孟安凱力氣大的很,抱着高瑤如同抱着小孩子,輕鬆駕馭,一路抱到車裏,再從車裏抱到一棟別墅內,期間沒有聽到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這裏是我的私人產業,沒有多少人知道,阿肯就在裏面。”孟安凱在解釋期間,他們兩個人已經推門進去,卻看到有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打牌,看到他們進來,這才放下手中的牌,和孟安凱打招呼“凱哥。”
“嗯,帶他出來。”孟安凱將高瑤抱到另一邊的雙人沙發上放下來,自己也在她的身邊坐下來。
不一會兒,高瑤聽到動靜,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將阿肯的胳膊給抓着,提了出來。
只見阿肯在兩個高大的男人中間,顯得格外弱小,不斷的蹬着雙腿,氣焰卻不小,一路叫囂“你們都是誰,我跟你們說,我家裏的靠山是你們惹不起的,你們若是不放了我的話,等我有機會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狼狗。
高瑤注意到阿肯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精神狀態也很好,她問孟安凱;“你們抓他多久了?”
“三天。”
高瑤喫驚,這個時間上來看,從她受傷沒有多久,阿肯就被抓了。
聽到聲音,阿肯朝着高瑤的方向看了過去,看清楚是誰之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掙扎了一下,兩個男人沒有放開,他也沒有繼續掙扎,而是看着高瑤冷笑“我就說我怎麼栽了,原來是你。”
“你認出了我,還真是榮幸。”高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真是少有看到一個加害者面對受害者的時候,能夠如此淡定,並且還一臉囂張的樣子,高瑤覺得,得讓她那些同學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惡人。
“少廢話,我知道你是誰,要是你不將我放了的話,等我以後出去,我一定鬧的你的雞犬不寧。”阿肯笑的一臉猙獰。
高瑤毫不懼怕“你現在在我們手中,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你弄傷了我,被抓到這裏來,就不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你想怎麼樣?”阿肯終於有些害怕。
“兩條路,第一,自首,第二,讓我以牙還牙之後,丟你入獄。”高瑤伸出兩根纖細白皙的手指,眼睛盯在阿肯的腿上。
孟安凱根本就沒有看阿肯一眼,他的目光被她的手指給吸引了過去,抓過來握在手中把玩,一臉的漫不經心。
阿肯笑“我身後的那個人,是你們高家都冒犯不起的,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的話……”
“高家都冒犯不起的人,是誰啊?”孟安凱突然問。
“告訴你們也可以,我身後的人就是孟家,孟少你們認識嗎,我們有很多兄弟,都是給孟少做事的,要是他知道你敢對付我們,他肯定會以暴制暴,對付你們。”阿肯一臉得意。
他認爲,說出孟少的名頭,眼前的兩個人就會怕了。
高瑤卻一臉怪異的看了孟安凱一眼,似笑非笑的點頭“哦,孟少啊,那還真是個人物,我的確挺怕這個人的。”
孟安凱忍不住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一直到將她的髮型給搞亂了,突然冒出來一句“以暴制暴?挺不錯的形容詞,得貫徹到底。”
話音剛落,兩個男人直接帶了阿肯回了房間,不一會兒,只聽到裏面傳來幾聲哀嚎,隨後阿肯再一次被帶出來。
他咬牙切齒的看着高瑤兩人“你們死定了,你們居然敢對我。”
“他的腿,你想他斷幾節?”孟安凱問高瑤。
“你還想讓我動手?”高瑤驚訝的看着孟安凱。
“什麼方式你可以解氣。”孟安凱再問。
什麼方式哦?其實一開始她挺生氣的,無端端的被傷成那樣,孟安凱特地將動手的阿肯給關起來,給她出氣這種舉動,已經足夠讓她消氣。
她現在還挺想知道,這傢伙爲什麼會說,孟少是給他撐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