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跟總裁大人坐一起了。
看到坐進來的人,方瀝忍不住擦冷汗。
我說這位葉小姐,下樓時間你用了二十分鐘,你可真是千年神龜呀!
方瀝發動引擎,從後視鏡望眼
呃,林總臉色還是那麼黑。
那我要不要找個話題開頭,緩緩他們的氣氛?
可是這個頭,我要說啥呢?
“方特助,”小七身體往前傾,幾乎整個人已趴在主駕駛的後座上,“雖然我們是同事,但我對方特助可不僅僅是同事之誼而已,在工作上,方特助對我和藹可親,溫柔體貼,讓我有一種知己感與……”
突然後頸被一隻大手給捉了過來,逸晨面無表情,“坐好。”
“……”
而開車的方特助側大汗淋漓了。
我說葉小姐,你就算想氣林總,那也不能拿我開刷呀!
這萬一林總一個不爽,就真拿我來開刀,那我不得冤死呀!
鑑於總裁大人一臉的冷冽,鑑於葉小姐剛剛那些拿他開刷的話,所以他得好好表現。
方向盤往右一打,小七防不勝防的往右邊跌。
然後……
腦袋枕在一雙大長腿上,擡眼就是那輪廓分明的下頜。
小七眨眨大眼,一分鐘後反應過來,立即起身。
可是腰身那……
“喂,你趕緊拿走你的手。”
後者充耳不聞,紋絲不動,面不改色的說,“是你主動躺下來的。”
小七:“……”
拿大眼睛瞪向開車的人。
可那開車之人仿若後面無人,非常認真的開着車。
然後又拿大眼睛瞪回上方的人。
後者仍舊一副面不改色。
小七掙扎。
可無效果。
丫的,躺就躺,躺肉凳睡覺多舒服呀。
小七氣呼呼的閉上大眼睛。
五分鐘不到。
腿上的人呼吸均勻。
逸晨垂目看眼,勾起抹笑意,吩咐開車的特助,“開慢點。”
“是!”
本來二十分鐘的路程,在總裁的吩咐下,四十分鐘到達目的地了。
小七感覺有人在推她,她半睡半醒的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隱隱綽綽的一張輪廓,過了一會,逐漸清晰,清晰,小七望進了一雙眼睛。
以小七剛睡醒的功力是看不透這雙眼睛後面的思緒,眼睛的主人看到她,揚眉,眼中稍稍添了絲笑意,對於她的反應,意料外又意料之中。
然後……
“快點起來,你很重。”
“……”
重是吧?
這會小七徹底被氣醒了,反倒不起來了,賴在人家腿上,哼着小曲。
“怎麼?就這麼喜歡我的長腿?”
“……”
其實這樣賴在人家腿上,小七也有些不自在,哼了哼就坐了起來。
咕噥着,“我纔不會喜歡你這個壞蛋的資本家。”
人家林總裁聽到了,飄飄然說:“你不喜歡,那你昨天是爲誰要死要活的?”
“……”
“我那可不是……”
方瀝是時的開口。
逸晨淡點頭。
方瀝立即下車,再打開後方的車門。
逸晨看眼身邊鼓着小臉的人,命令,“等下不準大嗓門,不準瞪眼,乖乖的在我身邊當一個真正的女朋友的樣子,懂了?”
小七很想一鼓作氣的說:“懂泥煤,姑奶奶我纔不要聽話做你女朋友。”
所謂死而後已呀!
可是可是……合同!
哎!
她輕聲細語的應,“知道了,總裁大人。”
在醫院卿卿我我恩恩愛愛走了個過程。
然後順便來到潘森的辦公室。
小七立即甩開包裹着自己的手,冷哼離他老遠。
逸晨沒什麼表情,獨自走到沙發上坐下。
潘森看着,“你們這是咋了?”
沒人應他。
“我說你們能不能說句話?”
仍舊沒人搭理他。
“喂,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主治醫生,這不理人,未免不禮貌了吧?”
小七開口了,“我又沒病,所以你是誰的主治醫生,跟我毛關係。”
潘森:“……”
潘森看逸晨。
逸晨黑眸看落地窗。
真是,這堂堂大總裁,怎麼也這麼幼稚。
潘森又服又敗。
拿來兩個題板遞給倆人,“你們不說話,那寫字總行吧?來個測試,我問,你們寫上面,這樣可以波?”
小七又開口,“你不是說只要我在他身邊,他的病就好了?”
潘森看眼逸晨,然後若有所思,“你在他身邊,他的病確實是有好轉,但怕以防萬一,所以得做個測試證明下。”
小七不太懂,不過這到底是關於人家的病,還是不能疏忽的。
做個測試也沒什麼關係。
“那好,你問吧!”
潘森又看眼逸晨,而後才問,“請問,你們倆個在彼此的眼裏第一印象是什麼?請在十秒之內亮出你們的答案。”
小七朝逸晨看眼,而後想了想,立即在紙上寫。
十秒,倆人同時亮出答案。
二人答案潘森黑線。
逸晨的答案是花癡。
小七的答案是流氓。
這倆人,還真不愧是一對。
小七看到花癡兩個字,很想反駁。
不過她確實蠻花癡的。
算了,本姑奶奶不以流氓計較。
逸晨看到她的答案,面上到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不鹹不淡的說句:“花癡可以,但不要對別人花癡就行。”
這話的語氣聽着雖不鹹不淡的,但小七聽着卻好似不容她不聽從。
不過還是忍不住爲自己辯解,“我花癡那也是有要求的,一般的男人我可看不上。”
逸晨勾脣,“嗯,所以你經常對我花癡。”
“……”
小七被噎了一下,扭頭。
潘森賊笑,“第二道題,請問你們接過幾次吻?”
“……”
“這算什麼問題呀?”這種問題,小七當然不好意思回答了,題板一放,“測試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