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思索,而後驚呼,“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對曦陽做了什麼?”

    後者瞟他一眼。

    人家那眼神不由得讓潘森心中浮現那句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剛剛說的跟沒說一樣。

    人家逸晨本來就忘記了曦陽,怎麼可能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過逸晨單單對曦陽就會壓抑不住情緒。

    所以昨天晚上他們兩個是絕對發生了什麼。

    “逸晨,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叫曦陽過來問問,你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但她記得呀。”

    “不行,”逸晨立即想到剛剛到那一幕,那人一上來就扒他衣服,想想就惱火,還有她那眼神他看着心裏就不舒服,所謂眼不見爲淨。

    逸晨在沙發上坐下,聲音冷清,“我現在不想見到她,更不想讓她再胡攪蠻纏,我現在對她除了陌生沒有任何感覺。”

    “陌生?”潘森嘀咕,“她可是葉曦陽,是你喜歡這麼多年的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忘記就忘記,說陌生就陌生呢?”

    看來這個失憶症,嚴重的還真是不可預估。

    對於潘森嘀咕的話,逸晨心裏沒什麼感覺。

    只是想到那人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動手動腳,毫無分寸,這種女孩子他覺得很沒有修養。

    這樣一個沒有修養的人,他以前怎麼會喜歡?

    可是看到她那低落的眼神,他心裏又不舒服。

    逸晨又覺得頭髮疼,揉了揉眉心。

    潘森看他一臉的疲態,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逸晨,以前你的青梅竹馬或者你身邊的一些女同學,你忘記了,但你沒什麼感覺,只是不認識,可我感覺你現在忘記了曦陽,你好像很排斥她,而且還很強烈,難道……”

    逸晨看他,靜默他的下文。

    潘森拿出他心理學的說法,“你失憶之前,可是很強烈的喜歡曦陽的,現在失憶後,你又很強烈的排斥她,所以我猜測,你在失憶之前,是絕對發生了讓你難以接受的事情,而導致你故意忘記了她,這個在我們心裏學的角度上我們稱之爲自我保護的潛意識。”

    逸晨又瞟他一眼,覺得他在胡說八道,“潘醫生,忘記一個人還能故意?”

    “那得看人,”潘森下意識的說:“你本身就不是什麼正常的人,這故意忘記一個人對你這個不正常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所以我當然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判斷你這個不正常……”

    感覺有個刀子般的眼神射過來,潘森立即住嘴,起身離他幾步之遙,立即轉移話題,“那個,我把你的記憶庫資料調出來給你看看。”

    潘森拿過桌上的筆記本放放到茶几上,打開點開記憶庫輸入密碼,進去後點開裏面曦陽與他倆人的記憶資料,卻發現資料已經沒了。

    “怎麼你跟曦陽的記憶資料看不到了?”

    這個是一年前潘森特意研究的一個記憶庫,因爲逸晨沒怎麼與女**集,所以這個記憶庫很少用,裏面除了喬安娜與曦陽,就沒有其她女性。

    他點喬安娜的,發現也是一樣沒有。

    “難道你失憶症復發,連這裏面的記憶資料也廢了?可是這是電腦,又不是你腦子,怎麼可能它與你腦子同步的失憶呢?”

    “你以前不是說這個系統還不夠完善?”逸晨起身,語氣冷淡,“這個東西失不失效對我來說無關緊要,這麼多年我有失憶症,不照樣過的好好的。”

    說着走了出去。

    潘森手機響起,是方瀝打來的,“潘醫生,不好了,林總的失憶症又……”

    “他剛剛從我這離開了。”

    聞言,方瀝立即瞭然,原來林總出去就是去找潘醫生,不過方瀝還是說出自己的怪覺,“潘醫生,我覺得林總這次失憶後,好像哪裏變了,跟以往失憶後有些不一樣。”

    這點潘森剛剛看逸晨那冷然的樣子,就感覺到了。

    “他這副樣子,好像五年前曦陽剛剛離開的那陣子,對什麼都是沒感情的,連剛剛跟我說話都是冷冰冰的。”

    方瀝說:“是呀,我也這樣感覺,雖然我不知道葉小姐五年前離開後林總是什麼樣子的,但自從葉小姐回來後,林總的性格就好了很多很有人情味,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冷冰冰的對待他身邊的人,哦對了……”

    方瀝說着想到他在辦公室無意中看到樓下逸晨把小七從車裏拉出來的一幕。

    “我今天在我辦公室窗邊看到林總很冷冽的把葉小姐給直接拽下了車,林總看都沒有看一眼葉小姐就驅車走了,雖然林總忘記了葉小姐,但也不至於這樣粗魯又冷冷的對待葉小姐吧!看着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他這是忘記了曦陽,所以連人情味也沒有了?”潘森蹙眉思索,“不能這樣下去,我得想想辦法,逸晨要真又變回以前那個樣子,那痛苦的還是他自己。”

    潘森掛電話後,立即打給小七。

    小七正趴牀上在思索在信號器爲什麼會在他心臟裏,而那顆藍寶石也確實是她的,可是她身上除了信號器,就沒帶藍寶石,可爲什麼他們地球人有她的東西呢?

    百思不得其解,進來電話,小七接起,“喂!”

    潘森開口就說請她喫飯,然而這次小七想也沒想就拒絕。

    這下潘森不僅感覺逸晨變了,連曦陽也變了。

    這倆人還真不愧是一對的,連性格大變也是同步,還是這麼毫無徵兆這麼迅速。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既然不喫,那索性就在電話裏說。

    “曦陽,方瀝剛剛說他在辦公室看到逸晨很兇的把你從車上拽下來,你有沒有受傷?”

    頓時,小七感覺地球人還是好人多。

    “潘醫生,你說那個林逸晨是不是有病?就算我不是……”話頓住,然而潘森開口了。

    “沒錯,他就是有病,而且現在還病的不輕。”

    聞言,小七頓時想到林逸晨的精神病,“潘醫生,你的意思是他那個精神病惡化了?”

    “……不是,”潘森咳了咳,“其實他得的不是精神病,但跟精神病也差不多,他是得了失憶症……”

    潘醫生不偷懶的一字一字道出逸晨的失憶症。

    小七聽後,自然沒有往潘醫生騙她的那想,只是不明白他怎麼會得失憶症。

    而且他有失憶症,他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呢?

    這如果是精神病不告訴她,她可以理解。

    可是失憶症,這病又沒什麼沒面子的。

    潘醫生給出的答案就是,“你知道他的,冷傲死要面子,就算失憶症不丟人,可讓他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說自己有病,他也是說不出來的,你想想,如果讓自己喜歡的人知道自己有失憶症,那他得多沒有安全感,他就會怕你離開他。”

    而且你還是個重犯。

    小七下意識的說:“可他又不喜歡我。”

    ……

    電話兩端靜默好幾秒。

    小七剛想圓回她的話,潘森說:“曦陽,我知道他拽你下車你很生氣,但是你畢竟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你必須得幫他。”

    小七摸睡着了小白的尾巴,“那我怎麼幫?”

    “我問你,你們倆人昨天在島上發生了什麼?他有沒有受過什麼刺激?”

    刺激?

    小七細細的回憶了下,猛然想到那一幕,“昨天林逸晨看到逸陽親我,然後他就很生氣的……”

    “什麼?逸陽親你?”

    彼端潘醫生的聲音,沒差點把小七的耳膜給震破,她按了按耳朵,心虛的解釋,“就是陳博士說了一句話,我不能理解,我問逸陽,逸陽說……”

    **兩個字她說不出來,大致的說:“反正逸陽解釋我也是不懂,然後逸陽就用行動解釋,恰巧這一幕被林逸晨看到了。”

    這小七說的潘森完全沒明白,不過他也沒心情搞明白。

    但逸晨這次跟曦陽在一起,失憶症還復發,還忘記了曦陽。

    那就是他看到逸陽親曦陽,而受刺激導致他下意識的忘記她。

    這算一種自我保護也算一種逃避。

    潘森問:“你們在島上的幾天,除了這個,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譬如你跟逸晨之間發生了什麼問題?”

    小七頓時想到過往的種種,氣呼呼的說:“我跟他一直都有問題,全部都是問題。”

    小七一一列出逸晨的罪狀。

    “他不讓我辭職,還折磨我,折磨我之後還一腳把我踹給逸陽,最讓我生氣的就是,他還強迫我寫借條,我看他不僅僅有失憶症,還有變態症,折磨他下屬美少女的變態症。”

    “……”

    潘森剛想開口,小七又岔然道:“我要再這樣被他折磨下去,那個有精神病的人,就快要變成我了。”

    潘森想說:所謂打是親罵是愛。

    再所謂折磨就是深愛。

    好吧!他若這樣說了,曦陽肯定掛電話。

    言歸正傳,“曦陽,我敢確定,這次逸晨忘記了你,那就是你傷害了他,他不能接受就逃避,所以下意識的把你也給忘記了。”

    這聽着,好像失憶症是因她而起的。

    不過當時逸陽親她的那一幕,林逸晨看着好像真的很生氣。

    “那我應該怎麼幫他?”

    半個小時後,電話才結束。

    小七翻身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潘醫生說天天纏着他,如跟五年前那樣。

    可是我不是葉曦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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