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他的初心,更不是他的始,也不是他的終,所以她對於他,沒有值的回味的。
他回味的一切,都是有關於葉曦陽的。
很多事情也不過是一念之差,真的是沒必要去糾結執着。
這句話,何嘗不是在說給自己聽呢。
當初就是因爲他的荷爾蒙,成就了她的一念之差。
她是個外星人,是沒有心更沒有感情,雖然這顆心是地球人類的,可她的這個人,這個腦,也還是屬於外星人。
所以她又何必去去糾結執着地球人的感情。
小七仰起臉蛋吸了口寒冽的冷風,就重重的呼了口氣。
這次沒有回頭,步伐加快的回家。
回到餐館,並沒有鎖門,她睡得也是阿姨的房間。
不管怎樣,現在是屬於他最困難的時候,她得幫他。
她本來也欠了他蠻多的。
可能是事情想的多了,也可能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或者聽的話比較多,小七躺在牀上,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而又做夢了。
她夢見她穿嫁衣了,但嫁衣不是婚紗,而是古典的唐裝,鳳冠霞帔,那鳳冠上有珠光璀璨的銀鎦金,那大袖衫上華美縷金曳地,腳下穿的是一雙繡花鞋,精巧又秀美……
畫面一轉。
一個又圓又溜溜光滑的雞蛋,雞蛋忽然殼破了,然後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頂着蛋殼搖搖擺擺地爬出來,烏溜溜的眼睛笑眯眯的對着她,張開粉嫩的小嘴喊:“媽媽!”
小七赫然睜開眼睛坐起身。
我的媽呀,剛剛什麼破夢呀?
既然夢見一個小屁孩喊我媽媽?
還是從蛋裏爬出來的==
小七想着夢裏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子,畫面不是很清晰,但是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子的臉,從不清晰在她腦子裏漸漸轉變成某人的五官。
一個小逸晨從蛋裏爬出來。
stop,人家林逸晨可是胎生的。
所以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是蛋裏蹦出來的。
但是如果跟我……
啊啊啊,想什麼呢!
小七拍了拍臉頰,看眼落地窗,外面微弱的陽光灑進來。
拿起手機看,七點了。
驟然想到。
立即下牀朝她房間走去。
自己的房間,直接推門,只見林總裁站在落地窗邊,俊臉被窗外的朝陽打出一層薄霧,看起來有種冷魅感。
小七癟了癟嘴,爾後輕聲退了出去。
逸晨耳畔動了下,黑眸轉向玄關處。
身上的手機響了,他看眼,是潘森的。
潘森打電話也是問他的身體狀況。
逸晨一慣他的回答,沒事,然後突然問:“要怎樣做,對方纔會對你有所改變。”
潘森一聽,就知道人家林總裁說的是誰了。
哎,堂堂一個總裁,現在竟然也會問這種問題。
潘森答:“這樣看你什麼派的,閃電派,效率派浪漫派,還是有那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派,反正就是給對方流水線的禮物與驚喜,比如花呀,巧克力呀,大餐呀,首飾呀……”
其實人家逸晨覺得他說的都是廢話。
因爲他說的這些,他都已經用過了。
他也是,竟然問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
這沒有戀愛經驗,一天到晚只知道拿手術刀的人,能給出什麼法子,還不如問方瀝。
二十分鐘後,小七提着早餐推門進來,林總裁坐在沙發上敲打着膝蓋上的筆記本。
“先喫早餐吧!”
後者繼續敲電腦。
小七把早餐放在茶几上,看眼他,“喂!喫早餐了。”
“沒胃口!”
“爲什麼?”
“因爲……”逸晨擡起黑眸,“你不讓我畢業。”
???
小七很不解的看他。
逸晨說:“我在自動控制系統修煉了已經快六年了。”
小七還是不能理解:“你想說什麼?直接明瞭點。”
“用你的非人水平,迅速地分析求解。”
然後逸晨一字一字的說:“自動控制系統……”
“自控系統……”
“自控……”
小七仍舊一臉的茫茫然,始終不能理解林總裁的話。
林總裁這次索性簡單直白的說:“我們之間該乾的都幹過了,可是最後一步在我的自控下始終沒有逾越,所以我現在想畢業。”
小七:“……”
早上看他還一副落寞不行的樣子,現在就……
他這是越戰越勇了?
逸晨見她不說話,繼續敲打電腦,然後換了個話題說:“這個月的工資,你沒有。”
小七又一臉茫然,“爲什麼?”
“因爲……”敲電腦的手頓住,看眼她,“要錢沒有,要人一個,所以你若從了我,你就是人財雙收。”
什麼叫秒殺。
什麼叫絕殺。
又什麼叫甘拜下風。
對於一向對她很流氓的林總裁大人,小七是徹底的被秒殺,被絕殺,對他甘拜下風。
小七無語望天花板,這林總裁對她,就是打不敗的小強。
然後又聽到林總裁說:“你出去吧,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晃來晃去的。”
“……”
這位林總裁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一會深情款款的,一會叫她走。
不對呀,這可是我的地盤。
小七不但不走,在另外一個沙發上坐下,“這可是我的地,所以我幹嘛要出去。”
“你不出去,會影響我工作分心。”
小七眨眨大眼,然後拿過遙控器,開電視,側身,留個後背給他。
半個小時後,看電視的小七昏昏欲睡。
“葉曦陽!”
一道大嗓門嚇到小七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後者悠悠然說:“去給我泡杯咖啡來。”
“哦!”
五分鐘後,咖啡端來。
逸晨正好要接,人家把咖啡放茶几上了。
逸晨又說:“我身體不好,你還是去泡杯牛奶吧!”
“哦!”
三分鐘後,牛奶端進來,又放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