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才命師 >399 天字輩
    杜莎的目光在人羣中掃過,在阮金山的身上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很快就移開了。

    “按照六爺生前的意思,新的祖爺是……”杜莎在這裏頓了頓,她還沒有找到那一個人坐在哪裏。

    阮金山激動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心臟了,他已經做好了上臺進行就職演講的準備。

    “秦祥林!”杜莎說出了三個字。

    阮金山幾乎是在聽見這三個字的同時就站了起來。

    “秦祥林?”在場一旁譁然。

    然而,激動過度,已經站起來的阮金山幾乎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秦祥林,你坐在哪裏?”杜莎大聲的問道。

    在杜莎的聲音落下了三秒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傳來了一個很平靜的聲音:“這裏!”

    然後,秦祥林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件事對於秦祥林來說並不意外,在爲六哥送殯之前,杜莎已經提前和秦祥林溝通過了。

    事實上在六哥走之前,秦祥林已經答應了六哥加入江相派。

    而馮六指也在杜莎和東叔的面前透露過對秦祥林的器重,要培養秦祥林做接班人的想法。

    “秦祥林,請你上來!”杜莎大聲說道。

    秦祥林就走了上去,站在杜莎的身邊。這個時候東叔對着秦祥林使勁的點了點頭。

    這個點頭是一份認可,這表示東叔也是贊同秦祥林成爲新的祖爺的。

    這一份認可對秦祥林是非常重要的。

    秦祥林站在杜莎的身邊,杜莎對着臺下的衆人大聲說道:“下面,大家掌聲歡迎江相派新的祖爺給大家講話!”

    “我不服!”

    就在這個時候,尷尬的在人羣中站了許久的阮金山大聲的說道。

    杜莎料到阮金山會不服氣,因爲杜莎之前就感受到了阮金山對秦祥林有着很大的怨氣。

    “好的,金山,你說一說,你不服的理由!”杜莎很平靜的看着的阮金山問道。

    “他,他都不是我們江相派的人兒!”阮金山大聲的說道。

    “還有其他的理由嗎?”杜莎問道。

    阮金山一愣,隨即說道:“就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杜莎點了點頭,對着旁邊的人招了招,有人就用盤子託着家譜的走了上來。

    “金山,江相派的家譜排輩你還記得嗎?”杜莎問。

    “這個自然是記得!”金山回答道。

    “好,你背出來聽聽!”杜莎說道。

    “江相派的家譜排輩用的是:天地君親師。這五個子,每五輩一個輪迴。講究尊師重道,是以師字輩可以打過天字輩!”阮金山回答道。

    “不錯!”杜莎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是哪一輩?”

    “六爺是江相派第10個輪迴的開始,爲天字輩,我是六爺帶入門的,所以,排地字輩!”阮金山很驕傲的說道。

    江相派等級森嚴,講究輩分的。如今天字輩的祖爺馮六指已死,剩下的輩分最高的就是地字輩,地字輩的阮金山領進門的新人就是君字輩,人如今在江相派已經有了君字輩帶入門的親字輩的新人了。

    天地君親師,五大輩分,只要天字輩還有祖爺沒死,那麼就只能排到親字輩。

    “很好,你記得很清楚!”杜莎說話之間,打開了家譜,在家譜之上,在天字輩馮六指的旁邊,已經多了一個名字:秦祥林。

    馮六指是戴師字輩收下了秦祥林爲天字輩門人。

    “金山,六爺的筆記你可還記得?”杜莎又問。

    “沒齒難忘!”阮金山說道。

    “好,那你上來看一看家譜!”杜莎說道。

    於是,阮金山大步走上臺,從杜莎手中接過了家譜,然後就看見了秦祥林三個字,竟然出現在馮六指的後面,是爲天字輩的大佬。

    驚愕之下,阮金山再看字跡,確實是六爺馮六指的字跡。

    此時的阮金山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看清楚了嗎?”杜莎問道。

    阮金山微微點了點頭,這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秦祥林不能成爲祖爺,那也是比阮金山高一個輩分的人。

    而江相派內部等級森嚴,最講究論資排輩。

    事實擺在面前,阮金山是不敢觸犯規矩。

    灰心喪氣的阮金山只得對着秦祥林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秦爺!”

    阮金山這麼開口一叫,就等於承認了秦祥林在江相派祖爺的地位。

    杜莎提出,東叔見證,阮金山認同,整個江相派就沒有人有資格反駁了。

    “秦爺!”在場的五十多人全部站了起來,拱手叫道。

    秦祥林用手示意衆人坐下,平靜但不失威嚴的說道:

    “江相派一直都是一家人,過去是,以後也是,這一點絕不會變!如今,六爺,我們的家人被北堂口暗殺,這是與我們整個南堂口爲敵!我秦祥林在此立誓,若不能爲六爺保持大仇,誓不爲人!”

    “不報此仇,誓不爲人!”人羣之中暴發出來了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

    至此,秦祥林成爲了江相派南堂口的祖爺。

    整個江相派都沉浸在馮六指逝世的悲痛之中,而在這個時候,有人傳來了一個消息:

    “有其他堂口的人,在南堂口的勢力範圍之內做局!”

    江相派四大堂口有着嚴格的分界,這種跨界做局,是江湖大忌,是決不允許發生的。

    這是秦祥林成爲祖爺之後的第一把火,這一把火燒得旺不旺,這直接關係到秦祥林在江相派今後的威望。

    跨界做局的地盤,是臨近廣南的廣北。

    廣南和廣北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卻是天壤之別。

    廣南在東方名聲大操,是一流的經濟大城市,而廣北,留給人們的印象就只有一個:混亂不堪,烏煙瘴氣。

    但是,廣北地區一直都是牢牢控制在南堂口的手中,從沒有人敢在這裏跨區做局。

    如今,馮六指前腳剛死,後腳就有人跨區做局,而且所選的位置還是廣北,這很明顯是一次落井下石,也是一次對南堂口勢力的一次試探。

    東叔還在醫院,阮金山是口服心不服,杜莎得留在廣南料理一些後事。秦祥林能用的人,儘管他是祖爺。

    但是,所有人都在看着這位新上任的祖爺,能否稱得上這一聲祖爺。

    秦祥林帶上了老石頭,大樹和唐思海直奔廣北而去。

    這裏必須要有一場趕緊漂亮的收場,這是一次不許有丁點失誤的收場。

    秦祥林需要在廣北揚名立萬,在祖爺的這個位置上站穩腳跟。

    與此同時,秦祥林還得帶着石頭叔快速尋找丹藥龜息法。

    “廣北里面有一個叫孫寧的接應!”杜莎的對着秦祥林說道。

    秦祥林點了點頭,跟東叔告別,東叔小聲對着秦祥林說道:“這一次收場,事關重大,秦爺絕不可以心慈手軟,一定要做得漂亮,你懂我的意思吧?”

    秦祥林點了點頭,“東叔,您放心好了!”

    東叔點了點頭,對着秦祥林說道:“秦爺,你是祖爺,也是天字輩的大佬,以後別叫我東叔了!”

    秦祥林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輕輕的拍着東叔的手臂,說道:“東叔,我叫您一聲東叔,是從心裏尊敬您,這個與輩分無關!”

    東叔使勁的點頭,一滴熱淚滑落。

    在去往廣北的高鐵上,秦祥林想起了上一次從崑曲市的重傷逃亡。

    也就是在廣北,秦祥林和胡兵走散了,也因此,秦祥林纔有了後來無比的窘迫。

    但,秦祥林從沒有怪過胡兵,秦祥林很瞭解胡兵的爲人,胡兵絕對不會拋棄秦祥林不管。

    胡兵沒有趕上車,也沒有再來廣南,一定是出了事,秦祥林很擔心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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