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圓臉看上去倒有幾分童貞,只是一雙眼睛,溜溜直轉,透着狡詐的圓滑。
此時,李華就坐在秦祥林的對面,一臉不耐煩的喝着茶。
杜立山的建築集團要拉開陣勢開幹了,秦祥林以杜立山建築隊代表的身份來見李華,俗稱乙方。
在如今這個社會上乙方是兒子,也是孫子。而甲方是爸爸,是爺爺。
甲方金主,老闆,出錢的人就是拽。
秦祥林,大樹,胡兵三人前一天就來了,結果被李華的祕書給推掉了,就說了一句:“李總出去了!”沒有給任何的機會。
這是秦祥林第二次來了,而且是看見了李華走進去了。
秦祥林要見李華,竟然還得費上一番周折了。
此刻,秦祥林坐在李華的辦公室,像是一個過來當孫子的乙方。
“杜立山想做學校的項目?”李華用一種很驚訝的態度看着秦祥林,就像是看着一個白癡。
“不錯!”秦祥林微微點了點頭的。
李華搖着頭,直接說道:“不可能的事兒,想都別想!”
“爲什麼?”秦祥林問。
“沒有爲什麼!自己要自己有幾斤幾兩!”李華冷冷說道。
“有什麼要求你可以說,我們保證做到!”秦祥林表現出來了極大的耐心。
“想都不要想!”李華拿起了桌子上的座機,叫來了祕書,“讓他們走!以後像如這種閒雜人等不要在放進來了!”
李華特意強調了閒雜人等這四個人。
現在,秦祥林是杜立山建築隊的代表,而杜立山建築工程公司,馬上就是千萬級別的建築工程隊了。
“三位,請離開!”祕書板着臉對秦祥林說道。
“蠻叔,讓我教訓教訓他?”胡兵咬着牙問。
秦祥林微微搖了搖頭。
李華聽了冷笑着,看着胡兵:“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在崑曲市你連根毛都不是!”
胡兵憤怒的看着李華,只有忍耐,畢竟沒有秦祥林的吩咐。
離開了李華的公司,胡兵問秦祥林:“蠻叔,要不要給侯德龍打個電話?”
秦祥林搖了搖頭,“現在咱們還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李華有對江相派不利的地方!如果就這樣收拾他,只怕不會讓人服氣!”
江相派門內的兄弟畢竟都是一家人,是要一致對外的兄弟。
如果,李華真的只是對外人過分一點,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沒有必要小題大做。
晚上,杜立山在學校工地上就接到了通知,讓杜立山停工離開,工程決定換人。
秦祥林想給杜立山幫忙,但沒有想到反而讓杜立山失去了工程。
新來的建築隊是跟杜立山動手的那羣人,包工頭叫做李理,是個五十多歲的矮個子男子,也就是李華的什麼親戚。
李理帶人來接手工地的時候,忍不住對着杜立山嘲諷一句:“小栗子,大家都知道你的拳頭是很硬的,但又能如何?這個時代不是靠拳頭的!”
杜立山陰沉着臉,一句話沒說。
秦祥林也很看不慣李理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若是在兩年前的性格,秦祥林就是放着眼前的工作不做,也要跟李理打一架。
又或者,秦祥林直接給侯德龍一個電話。
一層層找下來,別說是一個包工頭李理,就是李華也得親自過來道歉。
但,如今的秦祥林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作爲江相派的祖爺,需要擁有大局觀念。
再說了,這是一個人情社會。如果李華只是單純的關照自己親戚,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崑曲市如今是江相派的地盤,裏面都是盤根錯節,形成的一張大網。
杜立山開始註冊建築公司,然後走完一趟程序,開始做競標的準備。成爲了正規的建築公司,那就有競標的資格了。
bsp;但是,杜立山連進入競標會場的資格都沒有。
“我們李總不喜歡杜立山這個人。所以,他沒有資格!”祕書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是什麼道理?”秦祥林問。
“道理?需要給你們講道理嗎?人家可是有錢人!”祕書說道。
“有錢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嗎?”秦祥林大聲問道。
這個時候,李華正好下車,聽到秦祥林這麼問,於是走了過來,很鄭重的看着秦祥林,說道:“有錢人就是了不起,而且,還可以爲所欲爲!”
李華笑得非常得意。
秦祥林這一次非常憤怒了。
“李華,你會知道錯的!”胡兵在一旁握緊了拳頭。
“錯?我從來都知道啊!但是,我從來沒有錯過!”李華迴應道。
“胡兵!那就讓他知道知道什麼事錯!”秦祥林說道。
於是,胡兵衝上去拳頭對準了李華就打,如今的胡兵是一個練家子,手段非同一般。
李華身邊是有看個保鏢的,但是沒有一個是胡兵的對手。
只是三拳兩腳,胡兵就把李華放倒在了地上。
這是在開標會的現場,立即圍過來了很多人,他們將秦祥林等人圍在了中間。
一個頭發灰白的人,衝着秦祥林怒聲吼道:“在我們的地盤惹事,簡直就是找死!”
秦祥林看得此人約莫是人羣中的核心,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競標?”
“呵呵……”頭髮灰白的傢伙冷笑一聲:“沒有理由,我們說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你們還想隻手遮天?”杜立山問道。
灰白頭髮的老頭看着杜立山,帶着譏諷的說道:“隻手遮天?那又如何?你能如何?”
看着灰白頭髮的老者,秦祥林冷笑一句:“好狂妄的口氣!”
灰白老頭老頭看着秦祥林,手指指向了旁邊的一輛保時捷911,淡淡的說道:“你們這些屌絲應該都聽過這麼一句話,這種東西你出生的時候有就有,出生的時候沒有那就很難再有了!”
秦祥林看着那輛車,冷冷的問道:“這麼說來,這輛車是你的了?”
“不錯!”會白頭髮的老者淡淡的說道:“就是這樣的車,我家裏有三輛!”
秦祥林點了點頭,走向了那輛車,說道:“車是一輛好車,只可惜跟錯了人!”
說完,秦祥林擡腿就是一腳,直接將保時捷911的後視鏡給踢飛了。
“大樹,將這輛車砸了!”秦祥林說道。
大樹聞言,從一旁抱起來一個重幾十斤的水泥墩子。
“你敢!”灰白頭髮的老者怒吼道。
但是,大樹看都不看老頭一眼,只是將重搭幾十斤的水泥墩子砸在了車頭之上。
乾淨利落的聲音,清脆入耳。
車頭報廢,青煙滾滾。
“這車你出生前就有,但現在沒有了,你又能如何?”秦祥林冷笑着說道。
“你,你找死!”灰白頭髮的老頭,大聲吼叫着,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秦祥林淡淡的笑着,“打電話?有用?”
秦祥林說得非常狂妄,等灰白頭髮的老頭掛斷了電話,然後纔會說道:“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爲所欲爲!”
“小子,你的後半生都將爲此事後悔!”灰白老頭指着秦祥林說道。
“老頭,記住這句話!因爲我會原原本本的還給你!”秦祥林說道。
有很多輛汽車開過來,都是暴力隊的。
看樣子的灰白頭髮老頭的關係確實不錯。
來的人之中竟然有暴力隊的老大。
只是很可惜的是,這個人秦祥林是見過的。喬中軍的手下。
秦祥林親手將喬中軍從崑曲市皇族大樓絕對人物的位置上拉下來,如今又親手送喬中軍再度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