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巴佬,沒見過世面!”遠遠還傳來了松木道人的一聲冷喝。
“開你的死人車吧!殘疾人!”天真師侄大罵。
“嘭!”轉角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好像是撞車了。
秦祥林和天真師侄衝過去,果然在路口看見獨臂松木開着的紅色的跑車撞在了一輛貨車之上。
“哈哈……”秦祥林和天真師侄捧腹大笑,笑得肚子疼痛,笑得眼淚直流。
“沙雕!”天真師侄一邊笑一邊罵。
這個時候,頭髮已經立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個爆炸頭一般的獨臂松木從濃煙沖天的汽車裏面爬了出來,躺在地上,大聲咳嗽着。
秦祥林和天真師侄一邊笑一邊彎着腰走過去,站在用一隻手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松木道士的前面,問:“還跑嗎?”
獨臂松木大口喘着氣,躺在地上,精疲力竭,好像隨時要昏厥過去。
天真師侄用腳踢着獨臂松木,大笑着說:“殘疾人,跑嗎?繼續跑啊!”
獨臂松木躺在地上,緩了一口氣,突然目露兇光,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僅有的一隻手快速往前面一抓,竟然是一招“猴子偷桃!”
“嗷……”
天真師侄沒有想到獨臂松木還會有這麼一招,毫無防備,瞬間中招,於是,一聲慘叫,應聲而出。
秦祥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得幾乎昏厥過去。
“師叔,幫忙啊!”天真師侄忍着劇痛大喊。
秦祥林笑得手軟腳軟,拿出一把銀針握在手中,猛然出手,也是一招猴子偷桃。
只不過,秦祥林手中有銀針,不能說猴子偷桃,應該是猴子扎桃。
“嗷……”獨臂松木的慘叫聲,比天真師侄還要打,就地打滾,疼得幾乎死去活來。
天真師侄跪在地上,捂着檔,問:“師叔,你也是用猴子偷桃這一招嗎?”
秦祥林點頭,“不錯!”停頓了一秒,接着說:“只不過是多加了一把銀針!”
天真師侄聞言,忍着痛大笑,“師叔威武!”
秦祥林看着天真師侄,笑聲變得尖銳,忍不住問:“老師侄,你能做東方不敗了嗎?”
天真師侄捂着襠,試探了一下,回答:“師叔,恐怕還成不了那一等一的高手!”
秦祥林拍了拍天真師侄的肩膀,說:“看着師叔去給你報仇!”
走過去,秦祥林開始解皮帶。
獨臂松木看着秦祥林解皮帶,立即大吃了一驚,用顫抖的聲音問:“你,你要幹什麼?”
秦祥林一臉怪笑,“你猜啊!”
獨臂松木看見秦祥林這笑,立即扯着脖子大聲呼叫道:“救命啊,救命啊,非禮啊,非禮!”
秦祥林聞言,覺得一陣噁心,停止瞭解皮帶的姿勢。“我呸,你這邪惡的人!”一泡濃痰吐在了獨臂松木的臉上,然後脫下鞋子就往獨臂松木的臉上招呼。
“啪啪啪……”打得塵土飛揚,清脆作響。
獨臂松木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對我啪啪啪……”
打了二三十下,秦祥林停下了手,大口喘息,累得汗流浹背。
獨臂松木仰面躺在地上擺成一個大字,“你要做什麼就趕緊吧,累了,折騰不起了!”
這個時候,閃着燈來了很多人,皇族大樓的馬路隊出發了。
馬路隊過來看見了汽車的形狀,再看車牌,嚇得面面相覷,啥也不問,先打電話。
很快來了七八個人,看見獨臂松木在地上,面部全非,吃了一驚。其中一個禿頂老男人挺着大肚子,指着秦祥林吼:
“你乾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秦祥林迴應。
“是你乾的,你得死!”禿頂氣勢洶洶走到秦祥林的面前,指着秦祥林鼻子,怒喝。
“呵呵……”秦祥林一聲冷笑,揚手就是一巴掌,沒有打臉,打的是他禿
禿頂捂着腦袋,疼出淚來,“愣着幹什麼?動手啊!”
禿頂張大了嘴巴對身邊的人,話音剛落下,嘴巴被堵住了。低頭一看是一隻皮鞋。
這隻皮鞋在此之前,秦祥林是用它來打獨臂松木的臉的。
周圍的人聞言立即就要動手,卻聽得秦祥林怒喝,“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說話之間,秦祥林剛剛的翹起來了一隻腳。
這隻腳沒穿鞋,上面穿着的襪子有耐克的標誌。美中不足的是,襪子的腳尖通了一個洞。
同時,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惡臭味,這讓秦祥林有幾分尷尬。
“什麼意思?”人羣中一個穿着休閒夾克的中年男人問。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都不懂,沙雕嗎?”秦祥林冷笑。
周圍的人,立即動起手來,算起來,對面有着七八個十個人,好似人多勢衆。
但一動起手來,他們就發現了一個真理,“那就是人多並沒有什麼卵用!”
秦祥林打來打去,打得好些人呱呱亂叫。
禿頂一把將嘴裏面的鞋子拔了出來,大喊一句:“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天理?”
禿頂話音落下,就聽得耳邊傳來了一聲冷哼,“老子就是天理!”
驚恐萬狀的禿頭側過頭看見秦祥林。
“誰讓你將鞋子拿出來的?”秦祥林一聲冷哼,將不知道是誰的一雙大頭皮鞋拔了出來,然後有塞進了他的嘴中。
瞬間有一羣人倒在。與此同時,街頭傳來了一聲怒吼:“大哥!”
伴隨着這聲怒吼走出來了一條五大三粗的漢子,卻是大樹。
在大樹的後面是胡兵。
“蠻叔,這種熱鬧的場面爲什麼不叫我?”胡兵大聲問道。
大樹走近了,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你?”
地上躺着一個人,只有一條胳膊,松木,曾經在江湖上聞風喪膽的殺人三木之一。
大樹走進就是一腳,直接踢斷了松木還剩下的那一條胳膊。
松木殺死了護士一家人,大樹非常恨他。
小街道上非常熱鬧,來了一批暴力隊的成員。
夜幕下緩緩開來了一輛奔馳,所有人都向這輛車奔馳行禮。
“什麼人敢在我地盤上鬧事?”奔馳裏面伸出來了一個腦袋,冷喝道。
話音剛剛落下,這個腦袋立即又縮了回去。
然後奔馳車開始加速,衝過了街道,不要命的往前面跑。
“站住!”秦祥林拔腿就追,不要命的追。
大樹,胡兵,天真師侄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立即跟了上去。
奔馳車裏面有人探頭,別人沒有看清楚,秦祥林是看清楚了。
這人不是別人,是王德林。
狗日的王德林!
秦祥林在後面發瘋一般的追,儘管跑得很快,但人家做的是奔馳,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人怎麼跑得過奔馳。
追出去七八百米,奔馳沒了影子。
秦祥林一干人累的跟孫子似的。
再回來,獨臂松木也不見了,地上還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好像啥事也沒有發生。
“尼瑪!”秦祥林忍不住爆粗口。
等到第二天,秦祥林買了兩包好煙,帶着王德林的照片出去一打聽,得到了一個更加憤怒的消息:
“他媽的,王德林改名叫王大林,又在這個地方做了皇族大樓的第一人物!”
胡兵咬着煙,對秦祥林說:“蠻叔,這個王德林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背後是一羣人,這一次讓他跑了,不知道他又躲到什麼地方的皇族大樓裏面去了!”
秦祥林將菸頭在地上碾滅,怒聲說道:“就是天涯海角,老子也一定抓到他,然後碎屍萬段,剁碎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