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不存在違規操作嗎?”秦祥林問。
“確定!”阮金山很肯定的回答,“這些都是正常的公司賬戶,所有的資金也是公司運營中的使用金!”
“被封掉的理由是什麼?”秦祥林問。
“賬戶安全存在風險!”阮金山回答。
“如何才能夠解除這種風險?”秦祥林又問。
“解除的方法倒是不能,需要去皇族那邊處理!但是,我覺的這是一個惡意行爲!”阮金山推了推金絲眼鏡說。
秦祥林沉默了一會兒,對阮金山說:“你先去安排人按照正常程序走,遇到麻煩及時與我溝通!”
阮金山離開後,秦祥林意識到了:一旦與皇族作對,所有不是問題的問題都會出現。比如,資金被突然查封。
皇族是浩瀚的大海,江相派終究只是在大海里面的一條大魚。
這種感覺再一次讓秦祥林覺得蒼白無力。失去了奮鬥的意義。
阮金山去辦理,果然被各種刁難,事情卡了足足一個星期。
七天後,賬戶解封,一個很可怕的事情發生了,賬戶上所有的資金都被轉移了。
賬戶成爲了一個空口賬戶,阮金山見狀,立即在辦事的地方大鬧了一場,最終還被暴力大隊給帶走了。
秦祥林能夠理解阮金山的心情,當秦祥林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怒不可遏!這其中的貓膩,明白人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但,憤怒也不能解決問題,現在,秦祥林還有一個很頭疼的問題,那就是阮金山也進了暴力大隊的大樓中,能否放人又成爲了一件讓人頭疼的事兒。
胡兵還躺在醫院裏面,傷筋動骨一百天,江相派有一個兄弟也是死在了其中。
秦祥林還是來了,帶着大樹一起。
暴力隊大門向南開,門口低而院子高,人從門口走進去,給人一種需要仰視這裏的感覺。
爲了顯示豪橫和手段,這次秦祥林開了一輛勞斯萊斯進去,進門速度不減,穩穩當當停下來,也不去找別人,直接到從前熊國章的辦公室去,不管是誰,放人不放人必須要給一句話,並且給出明確的理由。
皇族足夠猖狂,但秦祥林也有魚死網破的計劃。
皇族猖狂在於坐在武林盟主的位置上,由來已久,佔用了大量的資源。但也不是每一個皇族都很猖狂,或者說,單獨的一個皇族也沒有那麼猖狂的資格。
如今坐在熊國章位置上的人是陸建國——曾經熊國章的副手。他在副手的位置上已經坐了9年了,真的是3年後3年再3年……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陸建國是受益者,他應該感謝秦祥林。
這也可能是陸建國第一眼看見秦祥林就很客氣的緣故。
“秦先生,您好,請坐!”陸建國請秦祥林坐下,立即給秦祥林泡茶。
秦祥林看着陸建國態度的改變,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但也沒放在心上,來這裏是來辦事兒的。不管態度好壞,辦事纔是關鍵。
“陸隊長,我來這裏主要是爲問問我朋友阮金山的事兒!”秦祥林開門見山。
陸建國聞言,立即點點頭,拿着一張表遞給秦祥林,說:“秦先生,事情我們都瞭解,就是一點小衝突,不礙事的!您在這裏籤個字,阮先生就可以走了!”
這讓秦祥林有些意外,拿起筆簽了字,然後跟着陸建國去接人。
阮金山是走着出來的,全身上下都沒有傷,只是怒氣難平,一張臉鐵青着。看見是秦祥林親自來接他,阮金山心中有幾分感動,小聲叫了一句:“秦爺!”
秦祥林點點頭,問:“在裏面沒事吧?”
;阮金山搖搖頭,回答:“多謝秦爺掛念,我沒事!”
秦祥林轉身對着陸建國伸出了手,微微笑着說:“多謝陸隊長關照!”
陸建國趕緊伸出雙手來和秦祥林握手,說:“秦先生客氣了!”
看着秦祥林,阮金山等人坐着勞斯萊斯離開,陸建國不由得搖着頭感慨着:“有些人啊,不是咱們這種人惹得起的!熊隊,不知道你在九泉之下明白了沒有?”
“秦爺,十億!十億全部沒有了!土匪啊土匪!完全是土匪!”阮金山憤憤不平的說。
“是怎麼消失的?”秦祥林平靜的問。阮金山搖着頭,“是他們直接轉走的!之所以封禁一個星期,那就是方便他們直接操作!”
“他們是怎麼說的?”秦祥林又問。
“他們說不知道……呵呵……”阮金山突然一聲狂笑,“他們不知道他媽的仙人闆闆!”
阮金山是從來不說髒話的,但這一次,阮金山實在是忍不住了。書生也得被逼成流氓。
“這他媽的是什麼世道啊?”阮金山痛心疾首,捂着臉就哭了起來。
秦祥林輕輕的拍拍阮金山的肩膀,說了一句:“小事,別放在心上!”
那一筆大錢,真不是小事,但又有什麼辦法。
秦祥林想了想還是給韓永民打了一個電話,問問情況。
“幹舅舅,在忙嗎?”秦祥林客氣但不失親切的說。
韓永民聽出來了是秦祥林的聲音,微微一笑,說:“不算忙,怎麼?這麼快就遇到了事情?”
“是啊!幹舅舅您之前說得是一點沒錯,北黃市的這片江湖是真的臥虎藏龍!我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喫不消啊!”秦祥林說。
“呵呵……”韓永民輕輕一笑,“什麼事,你說說看!”
當下秦祥林將這件事來來回回的經過都給韓永民詳細說了一遍。
韓永民聽完皺了皺眉,說:“有這種事兒?”說完皺了皺眉,又沉思了片刻,然後才接續說:“這樣吧,我先問問情況,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再聯繫你!”
韓永民掛斷了電話,小聲說:“這事莫非是阿平做的?”說完,用座機將祕書小李叫了起來,說:“有個事兒,你去問一下,問出個來龍去脈,回來告訴我!”
一個小時過二十分,韓永民的電話打了進來,他的聲音在電話裏面很嚴肅的說:“事情,我瞭解過了!這筆錢,你只能自認倒黴了,其中原因不必細說!”
“好吧!”秦祥林知道韓永民這麼說,一定是有道理的,轉移了話題,“幹舅舅,您什麼時候有時間,給我這個小輩一個機會,請你喝杯薄酒!”
秦祥林的話說得一如既往的親切。
“可以,還是我聯繫你吧!”韓永民掛斷了電話,就看見了身材修長,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青年。
“舅舅,正忙着呢?”來人笑盈盈的說。
“阿平,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裏?”韓永民問。
“舅舅,你在這是在指責我不常來看您了!”叫阿平的男人微微笑着說。
“呵呵……”韓永民微微一笑,“你知道就好!”
阿平就坐在了韓永民的對面,小聲的說:“舅舅,我可聽說你在幫忙那個秦祥林?”
韓永民擡眼看着阿平,停頓了幾秒,問:“怎麼?”
“你管他幹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阿平笑盈盈的說,“災星哦!”
韓永民的臉上沒有了笑意,說:“他好好做生意,掙錢,你爲什麼要去搞他?”
阿平嬉皮笑臉的笑着,“他是真的好好做生意掙錢嗎?他現在可是江相派四大堂口的祖爺,手下有上千的兄弟!連我們皇族的人都動,您不覺得我們應該給他點教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