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林一個人帶着墨鏡,在酒吧的擺臺前面已經喝完了一瓶啤酒,鄭三和永強走了進來。
地上躺着十多個人,還在捲縮着慘叫着。周圍圍住秦祥林的人也有十多個人,手中都有傢伙,但沒人再敢動手。
鄭三帶着永強走進來,那個之前給鄭三打電話的傢伙立即湊了上來,神情惶恐的說:“三哥,您可算是回來了!”
“人呢?”鄭三陰沉着臉,怒聲問。
那人指了指秦祥林,“在那裏呢!”
鄭三向着秦祥林看了過來,立即皺了皺眉,語氣中不無憤怒的問:“就一個人?”
那人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鄭三忍不住勃然大怒,“一羣廢物!”
那人苦着臉,給鄭三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壓低了聲音,像是害怕被秦祥林聽見一般,說:“都是他乾的!”
鄭三見躺下的人至少有10個,目光就變得凝重了起來,咬了咬牙,將目光看向了永強。永強目光冰冷的看向了秦祥林,手已經搭在了一把長刀上,這把刀藏在永強的後腰上。
鄭三走向了秦祥林,永強跟在鄭三的後面,其餘的人也跟着,但保持着一段距離。
鄭三在吧檯另外一端站住了,上下打量着秦祥林,問了一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秦祥林側過頭來,看見鄭三的臉上那一道很顯目的刀疤,然後又將目光看向了鄭三身後的永強。
“這位兄弟面生得很,咱們似乎並不認識!”鄭三疑惑的說。
秦祥林的嘴角帶着一絲冷冷的笑,“我跟屍體是不會認識的!”
鄭三臉上立即變色,和永強對望了一眼,咬了咬牙,“我鄭三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口氣很狂的人也見過不少,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秦祥林臉上那一絲冰冷的笑收了起來,站了起來。
鄭三和永強盯着秦祥林紋絲不動,但在他們身後,十多個帶着刀的弟兄卻在一瞬間後退了七八步。
鄭三咬了咬牙,轉身看了一眼那些傢伙,心中暗罵:“等老子收拾了眼前這個王八蛋,有你們好看的!”
鄭三心中罵完,側身過來的時候,看見秦祥林已經站在他的面前,距離他不過幾十公分。
“醫院門口,擺地攤,賣炒飯的老何,你們認識?”秦祥林一雙眼睛透過墨鏡盯着鄭三,彷彿在發火。
鄭三不由得心中一愣:“莫非是有人幫那個廢物報仇?”
“不認識!”鄭三搖了搖頭。
秦祥林點點頭,“殺一個不認識的人,這背後得有人指使!”說完,又將目光看向了永強,“你也有份吧?”
永強沒有說話,一隻手在秦祥林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握緊了刀。
“呵呵……”鄭三笑了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祥林目光冰冷,殺氣暴漲。猛然之間,鄭三身後的永強一把拔出來了刀,快如閃電一般向着秦祥林砍了過去。
那是一把狹長厚重的刀,這種刀足夠鋒利,可以輕鬆讓人骨肉分離。
永強是玩刀的高手,精通各類道具,用刀的方式也是非常的特別,而且出刀之前毫無預兆。
在西街附近的江湖上,永強有着“快刀手”的稱號,據說,曾經他一個人一把刀放倒了十一個人。
但,很顯然的是,那十一個人都是垃圾。
此刻,永強的刀已經劈了下來,確實很快,快如閃電一般。
“穩準狠”三個字是快刀手的標配。
永強的刀不算短,覆蓋面積很廣,一出手就將秦祥林的頭,肩,手臂給罩住了。
刀落下的時候,卻是“噗嗤”一聲,直接砍入吧檯之中。
一刀下去,刀背沒入了吧檯之中,可見永強的力量之強。
也沒有見得秦祥林是如何移動,就那麼跳出了永強的攻擊方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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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如此蠻橫的一招,卻被秦祥林輕描淡寫的避開了。永強很喫驚,鄭三也很喫驚。
然而,喫驚也沒有什麼用,秦祥林帶着滿腔的憤怒而來,在沒有手下留情。
永強突然一步搶上前去,手段快如閃電,招招狠辣。
一巴掌打在了永強的手腕上,頓時之間,骨頭斷裂。
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永強的肩膀上,頃刻之間,半邊肩膀傾斜。
最後一巴掌打在了永強的臉上,霎時之間,五官挪位,一口牙齒全部掉落的,頜骨碎裂,神經崩潰。
永強死前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
強勁的力量瞬間摧毀了這個所謂的快刀手。
“噗嗤!”永強倒在了地上,沒有呻吟一聲,也沒有流出來一滴血。
但,人已經是醒不過來了。
那一道刀依舊還釘在吧檯桌子上,它的主人已經不會再醒來。
秦祥林的目光看着鄭三,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鄭三低着頭看向了已經躺在地上的永強,身體就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論功夫,鄭三還不如永強。永強在此人的面前便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死成了一坨,更何況是他?
“兄,兄弟……有話好商量!”鄭三顫抖着聲音。
“人,你殺的?”秦祥林問。
鄭三立即搖頭,“不,不是,是,是永強動的手!”
反正永強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起來狡辯的。鄭三便將這殺人的罪過全部推給了永強。
當時,或許是有人證的,但沒有一個人證在面前,死不認賬。
可惜,秦祥林不是上帝,不是來維護公平和正義的。
誰最終動的手,不重要。參與者都得死。
“你要殺老何的?”秦祥林問。
“不,不是!”鄭三立即否定。
“那麼,是誰讓你殺的?”秦祥林又問。
“說出來能換一條命嗎?”鄭三問。
秦祥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沉聲一個字:“說!”
鄭三還在猶豫,秦祥林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鄭三的手,按在了吧檯上,一巴掌拍了下去。
頓時之間,鄭三的手變得血肉模糊起來,十指連心,那是鑽心的疼痛。
“同樣的問題,我不會再問第二遍!”秦祥林瞪着鄭三說。
“啊,啊!”鄭三還在疼得哇哇亂叫,但沒有回答秦祥林的問題。
秦祥林一把抓起了鄭三的另外一隻手,又是那麼一巴掌拍了下去。
同樣的道理,同樣的手段,同樣的血肉模糊。
一個人只有兩隻手,現在鄭三等於沒手了。
“轟隆!”
一聲清脆的響聲,那一張吧檯桌子轟然倒塌,被震碎了。
鄭三擡着一雙血肉模糊,不再成型的人手,躺在地上疼得幾乎昏厥過去。
“說!”秦祥林咬着牙,滿腦子都是何大哥一身是血躺在病牀上的模樣,無限的憤怒就在心中騰騰上涌。
“是,是,是阿生!”鄭三扛不住疼痛了,顫抖着聲音說。
秦祥林擡腿就是一腳,這一腳直接踩在了鄭三的膝蓋上。膝蓋骨瞬間就被踩碎了。
“阿生!”秦祥林咬着牙,儘管,這早在秦祥林的預料之中,但秦祥林還是怒不可遏。
秦祥林用手拉着鄭三還算完好的腿,說:“那就去找阿生!”
秦祥林像是拖着一條死狗一般,拖着鄭三往外面走。
鄭三像是奄奄一息的卻還在被劇痛折磨的癩皮狗一般,一邊被秦祥林拖着走一邊發出哀嚎聲。
聲音悽慘,讓人聽了忍不住想要落淚。
周圍十多號兄弟,全部手中拿着刀,就那樣看着鄭三被拖走。
他們曾經說好出生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