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景家娘子會做媒 >第二百九十章:女人奪玉
    皇上會對裴靈安的事情上心,關清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過的,但是既然皇上已經說了這話了,他不可能跟皇上對着幹,他很清楚皇上故意將事情扯到這個話題上的目的。

    況且,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也不能再對裴靈安做點什麼了,現在的重點是找到魏蕊,再不找到魏蕊的話,只怕景星還不知道做出來什麼事呢。

    這邊的人找魏蕊找得快要瘋魔,明信更是因爲自己沒能照顧好魏蕊而自責不已,他已經好幾日幾乎沒怎麼休息喫飯了,其他的人都看不過去,明華一向不管這些事的,但是看着明信那樣作踐自己的身體,也不由得上前勸了幾句。

    明信和景星,都在爲正自己沒有照顧好這個女人而內疚,關清自然也是擔心着急,然而到了魏蕊那邊,卻是另一個畫風。

    在馬車上的時候,魏蕊覺得自己這一去凶多吉少,得想辦法寫個遺書,將自己的那點家產分出去纔行。

    她雖然比不上那些京城裏的大富戶,但是名下好歹是有個鋪子的,這個鋪子可是在京城最好的地段,最主要的是,她這鋪子,在京城雖不算是什麼稀奇的活計,但是這種奇怪的運營模式,卻是十分奇特的,因此吸引了不少客人。

    可以說,要是她來的這段時間,沒有這麼多破事耽擱她掙錢的話,她的遺產肯定不止這麼點。

    但是,人啊,說來說去都逃不過一個命字。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前幾世或者前幾百世到底做了什麼孽,才導致她在21世紀的時候生活成那個樣子,好不容易逃離了吧,來的地方又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終於適應了這種生活了吧,這奇葩事就沒離開過自己,現在,她可能即將又要面臨一次生死,這一次生死,她卻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是和上一次一樣會繼續穿越到新的世界呢?還是就徹底幻滅,在時間不復存在了?這些她都不敢細想,也想不明白。

    她只是希望,能在自己死之前,再見景星一面。景星是個好男人,她自己其實說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動心的,又是因爲什麼動心的,但是目前這裏的所有人對她來說,都可以遺忘,唯獨景星,她始終不願意忘記。

    她可以認爲,其他的人沒有了她之後,只不過是難過一段時間,便會有各自的新生活了,他們會遇見他們摯愛的另一半,會慢慢地將她遺忘,會有漂亮的值得他們操心一生的孩子,他們的世界其實不必要非要有自己。

    而景星的生活除了她之外,好像其他的東西都是鼓譟乏味的,她十分確定,沒有她的生活,景星是過得十分慘痛的,他活着的目標也許根本都沒有。

    這不是魏蕊過於自信,而是因爲太過了解景星,所以得出來的結論。景星的日子過得太過小心翼翼,因此顯得太過無趣,況且他的人生彷彿處處被安排似的,無論什麼事情都由不得自己,這一點除了魏蕊,景星身邊沒有一個人能懂他。

    所以,魏蕊十分明白自己對於景星來說,是特殊的存在。

    而景星對於她來說,又如何不是呢?

    不論是銀杏林裏的真情表白,還是靈媒蠱時候的捨身相救,景星對於魏蕊來說,都是佔據心口特別位置的特殊之人,所以,她以前是不怕死的,可是現在,她拼命地想活。

    但是萬一,萬一她仍舊抗爭不過命運,她總想給景星留下點什麼。

    景星不缺錢,她是知道的,所以那些錢,她就不給景星了,她想把那間鋪子給景星,卻不知道景星願意不願意經營。

    想着想着魏蕊就覺得自己好好笑,竟然會想這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她對京城這地方並不瞭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被關在了哪裏,但是這些人對她的態度並不差,似乎都很敬重似的,沒有過焦大通那樣的人,除了出這個宅子,其他的事情幾乎是有求必應。

    說起來,在喫喝住上,那個女人一點也沒人讓魏蕊受委屈,魏蕊原本覺得自己有些慘,但是在這裏待得久了,她竟然也自欺欺人地覺得,比起那些被抓起來嚴刑酷打的人來說,她過得好多了。

    至少她還能有時間和精力在這裏想這些無聊的事情,她倒也不是沒有過想要爲逃出去而努力,但是……書吧達

    總是沒有機會罷了。

    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這裏的宅子說大不大,說小倒是也不小,一開始她不被允許出去,所以連宅子的構造也沒有搞清楚,現在算是搞清楚了,但是門口的守衛雖然沒有焦大通兇,但是比焦大通強壯多了。

    想越過那些個人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想到別館的密道,魏蕊也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找遍了這個宅子所有有可能有密道的地方,然而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她慢慢地開始放棄了,每日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在二樓的廊上看遠處的山。

    她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鳥兒似的,原本心急得不行,但是日子長了,反倒沒辦法着急了,好像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似的。

    她不知道景星知道她不見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也不知道,爲了救她景星會做出什麼樣的糊塗事,但是隻要關清還站在景星的旁邊,魏蕊似乎便沒有那麼擔心了,只是景星的脾氣固執得可怕,魏蕊真的不想因爲自己然他做出不可補救的事情。

    可是,她想了很久,一點能做的事情都沒有,一點逃出去的機會似乎也沒有。

    這日喫過午飯,魏蕊原本打算繼續發呆的,卻沒想到那個女人卻來了。被抓到這裏大約已經過去七個日夜了,魏蕊一直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她還以爲女人不會再來了,卻沒想到,女人竟然又出現了。

    她的聲音仍舊像是被處理過似的,魏蕊聽起來覺得費勁,但是卻並非聽不明白。

    “這幾日過得好嗎?”女人一開口就是客氣的詢問,魏蕊眼皮也不擡,仍舊盯着遠方回答道:“好不好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假惺惺的裝什麼樣子,被關起來的感覺,能好嗎?”

    女人輕笑一聲,又說:“你倒是很厲害,王爺爲了找你似乎都開始發瘋了,他原本便中了毒,剛剛解了毒,身子正是虛弱的時候,連站都站不起來,竟然因爲你匆忙下地了,聽說近些日子不喫不喝地等你的消息呢,我怕再這樣下去,我還沒來得及找他呢,他先沒了。”

    魏蕊不懂她說這些話的目的在哪裏,臉色表情不變,甚至還翻了個白眼道:“不用胡謅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是王爺,王府上下到他那裏的東西是層層檢查的,怎麼可能中毒?再說了,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想要找人,還不是易如反掌?你有什麼目的,儘管直說好了,別整這些有的沒的,弄得我心情不好,我一句話都不會跟你說。”

    那女人嗤笑一聲,隨後道:“你竟然不信,王爺受着那樣的煎熬,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一切來換你,你卻一點也不關心王爺,這些事情,你竟然一丁點都沒聽人說嗎?”

    魏蕊喉頭動了動,她臉上那種漠不關心的表情消失了,眼神裏帶了些不可置信的詢問,嘴上卻仍舊道:“你要是繼續說胡話的話,我便去休息了。”

    這女人的話太過可笑了,景星現在無論對誰來說都是必要的存在,怎麼了能會中毒呢?裴靈安和這個女人想要他的虎符,皇上還想用他來掣肘關清,關清必須保住他才能在皇上面前立足,這幾個有牽扯的人都沒有理由殺他,他怎麼會中毒呢?這個女人居心叵測,不知道在搞什麼,非要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沒想到那女人卻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道:“算了,這些事情既然你不關心,便也不是很重要,不要這封信卻很重要,想必景星等這封信已經等得快要失去耐心了,所以……必須得借你身上的東西一用了。”

    魏蕊奇怪地看着她,女人卻一把抓住魏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匕首,迅速地劃破了魏蕊的指間,魏蕊只覺得手指一痛,指間便冒出來一團血跡,緊接着她的手指被摁在那封信上,洇紅了字跡一片。

    疼痛讓魏蕊十分不情願,她迅速抽回手,質問道:“你要幹什麼?”

    女人不置可否,她順手將魏蕊腰上的那塊玉佩給摘了下來,那是重華送給他的,屬於巫國的墨玉,十分珍貴,景星若是看見這塊玉佩,必然知道,她確實是被這個人抓住了。

    魏蕊伸手想要去搶玉,結果這個女人的手勁奇大,像是練過功夫似的,魏蕊壓根不是她的對手。搶不到玉,魏蕊索性直接去掀她的帷帽,然而她仍舊還是慢了一步,那女人猛然撤身,她的手在空中劃了個弧線。

    女人顯然有些不高興道:“不過做一些惹我生氣的動作,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爲的。”

    魏蕊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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