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夏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和艱澀。
這一次,她無法忽略自己的感受,濃濃的委屈涌上心底。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那是什麼。
“時一夏,對麼?我記得你的名字。”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時年反而是說出了另外一句意味頗深的話。
聽到他的話,時一夏猛然怔住。
“你……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你調查我?”
“那天,我們見過的。”
時年嘆了一口氣,他不想這麼早就說出來,他一直想等着她親口告訴自己;
可是,眼下再不說,她怕不是真的以爲自己不正常。
“就是你第一次出現在所有人面前,贏了那場pvp競技賽的那天。”
怕她想不起來,時年又補充了一句。
“原來你記得,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君墨了?”
時一夏反問。
“我只知道,你告訴我你叫時一夏,親眼看到你就是墨神;至於你到底是君墨……還是時一夏,”
時年說着頓了一下,道:
“我一度以爲君墨就是你的名字,可是又覺得哪裏怪怪的。”
畢竟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身份可以造假到這種程度。
時一夏沉默了一下,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第一眼。”
時年很肯定的給了一個答案。
“爲什麼?”
她又問了一次爲什麼,只是這一次卻是問他爲什麼會吻自己。
她沒說出來,時年卻聽懂了。
只是這一次,時年也沉默了下來。
馬路兩邊的風景還在不停的倒退,見他不肯回答,時一夏的心一點一點開始不斷下沉。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她記得她可是將門鎖上了。
“把門砸掉。”
這一次時年回答的倒是很乾脆。
聽到他的話,兩個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時一夏努力的在心裏告訴自己,不就是一個吻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一邊卻又控制不了自己委屈的情緒。
心裏不斷涌起的酸澀,讓她差點紅了眼眶。
閉上眼睛,斂去眼底的神色,努力的將自己大腦放空。
“到了,今晚就先住在我這裏。”
時一夏睜開眼,
面前是一個郊區的別墅,四下空曠無人。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她到底只是一個女生,現在她不僅很累,還有很多想不通的事,她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跟着他走到門口,大門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顯然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推開門,裏面的擺設很簡單,但無一不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在上面。
“你先坐一下,我去打掃一下。”
時年本來想要給她倒杯水,可是想到這裏什麼都沒有最後只得作罷。
看着她坐了一旁沙發上,
時年這才轉身向二樓走去。不過十幾分鍾,他就重新回到了客廳裏。
“二樓左手邊第一間。”
他說着指了指樓上,然後再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疲憊的閉上眼睛。
“你呢?”
時一夏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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