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夏快步走進屋裏,伸手就想掀起他的衣服。
不料卻被他一個側身躲開了。
“怎麼?沒看清還是沒看夠?”
月景逸眉毛一挑,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諷刺的意外。
“我不是這個意思……”
時一夏皺了一下眉頭,聲音有些乾澀。
剛纔的一瞬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外表美好的月景逸,剛剛裸露出來的上半身竟然沒有一塊肉是好的。
全部都是糾纏在一切猙獰的傷疤。
雖然那疤痕都是舊傷,可是數量如此之多,竟然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他整個身體。
雖然只是一眼,但是她幾乎可以斷定那些傷疤幾乎都是鈍器所造成的。
“你現在的表情讓我很厭惡。”
月景逸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他清晰的看見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同情。
“我想問你我的禮服在哪裏。”
時一夏別過頭,收起所有的情緒,一雙眸子又恢復了清澈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去給你拿。”
月景逸也也面無表情的迴應了一句,兩個人之間剛剛緩和一點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
時一夏終於明白爲什麼他總是一年四季都穿着長袖的衣服。
他的身體除了露出來的地方,還真沒有能看的。
她甚至無法想象他經歷過什麼。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月景逸就又回到了這裏,將手裏的袋子遞向了面前的少女,道:
“難道你要在一個男人的房間換衣服?”
“說的就像我現在敢脫你敢看一樣!”
兩個人的房間很近,只有一牆之隔。
關上房門,月景逸煩躁的一腳踹飛了面前的椅子,將整個人扔在了牀上。
是,沒錯他討厭任何人知道他身體的祕密,那是他最不堪的回憶!
牆的另一側,
時一夏打開袋子,那裏面是一件裁剪得體的抹胸小晚禮服。
淡粉色漸變的設計,長度剛剛到她的大腿根部。
胸口的位置點綴了一些白色的絲線。
配套的還有一條碎鑽滿天星項梁和幾枚精緻小巧的戒指。
袋子的底部還被他胡亂的塞了一個珍珠串成的小手包。
時一夏本來沒有注意那個小手包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換好,畫了一個淡淡的妝。
她本來就生的極美,此時及腰的長髮雖然只是隨便散落下來,可是卻更加襯托了一絲慵懶的味道。
直到走出房門之前,她纔拿起那個手包,可是一摸之下卻愣住了。
那個手包裏面硬硬的似乎是有東西。
時一夏好奇的打開,卻看見裏面有一支巴掌大小精緻的弓弩。
弓弩的設計是採用了諸葛神弩的方式,上面有個小巧的圓環可以直接套在手指上。
上面還安裝了一盒針。
時一夏數了一下剛好七根。
拿出一根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是麻醉藥的味道。
“不錯啊!”
時一夏套在手指上把玩了一下,順手拿起牀邊一個玩偶熊放在了不遠處的窗臺上。
然後按下了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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