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吾家嫡女 >第六十九章
    ,,京城有多繁花似錦,她不用想都知道,容城的熱鬧必然是比不上的,但是兩個人相處不就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合在一起的嗎?

    她在做努力,前世她不曾談過戀愛,就算有也只不過是由外酸楚並且無果的暗戀罷了。

    這就當婚前戀愛吧。

    她心想。

    見她眉眼露出一絲疲倦,姬長夜頓了頓,收回了手,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道:“之前從你這兒搬走的東西已經送回了姬家,放心,有柏琴在,那些什物不會有任何問題。”

    聞言,葉桑點了點頭。

    姬長夜準備起身離去,卻在離開之前,忽然停下了腳步。

    身後,葉桑並沒有躺下,而是目送他。

    她目光盈盈地注視着他,姬長夜的心劃過一絲莫名,忽然飛快地轉過身,在葉桑詫異的目光下,走至牀側,彎下了腰……

    脣瓣彷彿雪花飄落一般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上,帶着淡淡的雪香。

    葉桑一愣,着眼前男人變得柔和的下顎,竟有些失神。s11();

    那吻太柔太軟,彷彿將她當作了最珍愛的寶貝,那一瞬,那股暖流彷彿電流飛快地嵌進了她心尖上,一顫一顫。

    “我也會寫信給你。”將她愣神的反映在眼裏,男人沉沉地在她耳側笑道。

    自認爲前世見慣了多種浪漫的葉桑,心忽然強烈地跳動了起來。

    吻罷,他飄然離去,只留下葉桑一人呆在牀上久久不能平靜……

    ……

    一夜無眠。

    昨天姬長夜離開後,原本睏倦的她因爲那個吻胡思亂想了一夜,直到天剛亮才堪堪睡下。

    結果,還未睡上幾個時辰,就被角梅叫起。

    她痛苦地悶在被子裏,那對好的柳眉深深地蹙起:“有什麼事情?”

    見自家小姐懶在牀上不願起來,角梅一笑,拉了拉被子,說道:“小姐,你忘了,今日該去錦繡坊瞧嫁衣的圖樣……”

    做嫁衣的圖樣……

    葉桑一愣,所有的睏倦瞬間跑了。

    距離婚期還有二月餘,是時候該準備嫁衣了。

    常人家都是提前半年開始繡,而她婚期訂的緊,若不再趕一些,到時候可就要鬧笑話了。

    角梅不說,她差點就忘了……

    腦海裏不經意又拂過昨夜姬長夜落在額頭上的那個吻,葉桑只覺得自己的額頭猛地一燙,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這樣躁動的感覺許久都沒有出現了……

    也就前世……她還未想完,就將那些回憶拋開,回過神,便見角梅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小姐?”

    她立馬回神,終於從被子裏掙脫出來:“起吧。”

    再這麼困,被吵得也睡不好了。

    主僕兩喫完早膳,便準備出門,經過大堂,葉項伯和許氏正在用膳。

    “站住——!”

    見葉桑無視他們的存在轉身離去,葉項伯目光一冷,重重地將筷子拍在了桌上。

    感覺到身後的冷意,葉桑停下腳步,扭過頭向他,目光毫無痕跡地掃過許氏,見她

    同樣冷眼瞧着她,她挑了挑眉,臉上帶着恬靜的笑,輕聲細語道:“爹爹,有什麼事情嗎?”

    她那一副乖巧的模樣格外的膈應人,葉項伯一到她臉上淺淡的笑,心裏一股氣瞬間涌了上來,他滿是怒火地質問道:“爹?在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嗎!”

    這段時間,葉家大亂,唯有葉桑處身事外。

    一想到萬事皆有葉桑而起,葉項伯抑制不住的火氣,偏偏估計姬長夜,不好發作。

    聞言,葉桑臉上的笑依舊,淡淡地迴應:“你若眼裏有我這個女兒,我眼裏自然有你這個爹……”

    他從來不將她當作女兒,她又何必認真把他當作爹?

    多餘的感情,她寧願自己浪費,也不要給別人。

    語落,葉項伯驟然大怒:“葉桑,你……”

    葉桑的臉色卻淡了下來:“葉家如今不如以往,爹若是想要多過些安生日子,最好不好再多事了……”

    語罷,不等他迴應,葉桑帶着角梅轉身離去。

    身後,“乒呤哐啷——”一陣破碎聲響起。s11();

    桌上的菜餚全部被掃落在地,一片狼藉。

    許氏一頓,見葉項伯劃破了手,驚呼了一聲,連忙讓人拿來藥膏:“老爺……”

    不復前陣子的憔悴,今日的許氏精妝細抹,隱隱有昔日的嬌豔和動人。

    她的眼底盛滿了似水般的擔憂,葉項伯一頓,着她即便打扮也掩飾不住的消瘦,心竟然有些軟了。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聞言,許氏眼角一酸,眼眸竟隱隱帶出一絲淚光,無比款款地喚道:“老爺……”

    委屈和脆弱不加掩飾。

    自從容容出事之後,他們便不曾如此和聲細語地說過話了。

    許氏到底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爲他生兒育女,他就算再薄情,也不會無動於衷。

    想着,他不由自主地將許氏攬在了懷裏,說道:“容容的事情已經別無選擇,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放心吧,有我在,容家不會虧待容容的……”

    聽着葉項伯的話,許氏的眼淚瞬間簌簌落了下來。

    葉項伯說的好聽,但她如何不知道,他只不過是在說安慰人的話,若是有辦法,也不會輪到非要將容容送進容家的地步。

    想着,她埋在葉項伯的懷裏,眼底劃過一絲刺骨的冷意。

    “那容容那兒……”

    “到時候你去和她說說,再未去容家之前,讓她在家裏好好呆着是,你順便教教她如何掌家……”葉項伯溫聲道。

    隨即想到葉桑,他臉色又冷了下來:“你放心,我會爲女兒出口惡氣的……”

    他下了那麼多年的棋被毀了,他怎麼可能會甘心?

    聞言,許氏一愣,擡起眸他:“老爺,你是要……”

    她眼角划着淚痕,而葉項伯伸出手擦拭着她眼角上的淚,面不改色地說道:

    “等過幾日賈戎回來……”

    ……

    葉賈戎多年在外遊學,不曾歸家,若不提,鮮少人回想起葉家出了一個二少爺,還有一個大少爺的存在。

    這一邊,葉桑並不知道葉賈戎要回來的事情,只是和角梅在

    繡房裏逛着,挑選着樣式。

    眼前的畫樣琳琅滿目,葉桑挑挑選選,最後定了一個初樣,讓繡娘按照她的意思修改之後,便和角梅一同前往周府。

    婚嫁之事,她不是很懂,而許氏更不可能爲她張羅,她左思右想,想到了李氏。

    不想去了周府,卻被告知周兮月陪着李氏去寶光寺上香。

    寶光寺上香……

    這件事情昨日也不曾聽兮月提起。

    似乎是出葉桑的疑惑,周府的管家說道:“這幾日清禪大師在寶光寺開禪道會,如今,夫人身子多有好轉,所以小姐想帶夫人去靜一下心……葉小姐若是有急事,可留下口信,到時候我派人轉達。”

    說話間,管家眼神閃爍不定。

    “不用了。”見狀,葉桑心神一動,她和周兮月來往,自然知道,這管家並不是李氏她們的人,想着,她笑了笑,便沒有繼續逗留:“過幾日我再來登門拜訪便是。”

    語罷,她便轉身離去,而心裏卻有幾絲不詳。

    李氏的身子是痊癒了不少,但還沒有好到可以出門的地步,這個兮月是這樣的,但如今,她便帶着李氏往山上跑……s11();

    恐怕,那個趙姨娘又在做妖做法了吧……就算是趙姨娘,也是其他的人……

    想着,她眉宇一擰,察覺到身後的管家一直注視着她,直至到他不見的地方,便立馬掉轉了方向,繞了一圈,走到了周府的後面,果然到一輛馬車早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

    駕馬的是,周兮月平日裏呆在身側的侍衛。

    葉桑沒有多做猶豫,便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馬車便毫不停留地前行,顛地讓人難受。

    葉桑卻不在意,問道:“出了何事?”

    侍衛沒有回答。

    葉桑也不再問,只知道這事情恐怕不大好了。

    不過半個時辰,馬車便到寶光寺前。

    即便是寒冬臘月,寺廟依舊香火旺盛,未走近,便能夠感覺到檀香四溢。

    一下車,侍衛便帶着她們進入了寺廟的後院。

    寶光寺是大廟,香客諸多,準備的廂房也數不勝數,直至來到一處院落,葉桑剛走進,正好好周兮月從屋裏走出。

    “小桑。”一到葉桑,周兮月的眼睛猛地一亮,連忙走上前,抓住了葉桑的手,道:“我就知道你回來的……”

    她眼底有着幾絲亮光,似乎並不是遇到什麼害事,葉桑頓時鬆了一口氣,原本蹙起的眉宇平和,問道:“到底是怎麼了?”

    周兮月特意按照人送她過來,必然是有事尋她。

    周兮月卻未回答她,將她拉進屋,直到所有人都退下,只剩下她們二人,她才冷聲道:“趙姨娘有了……”

    昨晚用膳,趙姨娘忽然嘔吐不止,最後被診斷出已懷孕一月有餘。

    趙姨娘有了孩子,這怕往後會更加囂張跋扈,不過……這和她們來寶光寺避難有何關係?

    聞言,葉桑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彷彿是到葉桑眼裏的不解,周兮月一頓,頓時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啓齒。

    她漲紅了臉,停頓了半晌,纔將那話說了出來:“前段時日,娘身子好轉,爹在她那兒過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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