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吾家嫡女 >第七十九章
    ,,而腦海裏,好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

    ……

    與此同時,翠玉閣。

    前段時間消瘦下來的葉有容臉上多了幾分紅潤。

    她坐在梳妝檯前,銅鏡裏,女人明目皓齒,那雙盈盈的水眸盪漾着幾分嫵媚。

    身後的春桃見她容顏明豔,小心翼翼地梳着她打結的烏髮,誇讚道:“小姐,你真美!容少爺見了你,一定會神魂顛倒的!”

    聞言,葉有容輕聲地笑了笑,纖細的手指劃過自己吹彈可破的臉頰,眼底卻劃過一絲陰霾,悠悠地反問了一句:“是嗎?我害死了他弟弟,你覺得他不會想殺了我嗎?”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容子烽是她害死的,而容向天是他哥哥,哪裏容忍得了?

    更何況,她還和容子烽有了苟且之事……容向天是個男人,就算她再大度,恐怕也受不了戴綠帽子吧?

    但她要嫁進容家的事情已經不容更改,爹爹和孃親已經靠不住了,她想要在容家過上好日子,就只能靠自己。

    而她如今只能賭,賭容向天不會對她下手……s11();

    念及於此,她眸光波動了一下。

    見她眼底閃爍出幾分毒辣,春桃拿着梳子的手一抖,梳子“晃盪——”一聲,掉落在地上。

    一絲恐懼涌上心頭,春桃臉色一白,“砰——”的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臉上戰戰兢兢地說道:“小,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容少爺是重情之人,他斷然不會……”

    不會想要置小姐於死地的……

    春桃斷斷續續地說着,話還未說完,卻見葉有容輕笑了一聲。

    葉有容轉眸向她,見她小臉上綴滿了惶恐,不由伸出手勾了一下她的圓潤的下巴,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更何況,我死了不是更好,你心裏早就希望我早點死吧……”

    語落,春桃臉上褪盡了血色,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小姐,奴婢不是這樣的……您饒了我吧……”

    她這段時間是真的被打破了,就怕葉有容一個不高興,對她非打即罵,她的身上到現在還都是還未褪下的傷和烏青。

    也許是今日心情不錯,葉有容着她淚流滿面的模樣,只覺得清麗可人:“別哭了,起來吧,再哭下去,可就不好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虐待你。”

    葉有容難得一見這般隨和,春桃滿眼驚懼,見葉有容並不似說反話,她一顆心不上不下,踉踉蹌蹌地起身,直至將葉有容的髮髻梳好,她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小姐,梳好了。”

    末了,她低聲地提醒了一句:“小姐,和容少爺約好的時辰快到了……”

    她們和容少爺約好今日戌時在西子亭相會,如今時辰快到。

    聞言,葉有容點了點頭,二人準備了一下,剛走出翠玉閣,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動靜。

    是小桔園的方向。

    見狀,葉有容輕輕挑了挑眉,睨了春桃一眼:“去怎麼回事。”

    春桃點了點頭

    ,小步匆匆地走了過去,等回來的時候,原本謹慎怯弱的小臉露出一絲歡喜:“小姐,是小桔園出事了,聽說,四小姐今日去寶光寺,回來的路上暈了過去,差點從山上滾下去……”

    只可惜,只是差點。

    但對於如今的她們而言,多少是件好事。

    春桃眼角露出一絲喜意,葉有容眼底則是劃過一絲幽光,冷冷地嗤了一聲:“死了纔好。”

    隨即,她又問道:“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如若無事,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暈倒?

    春桃搖了搖頭,道:“沒有。”

    她只不過是遠遠地,聽見角梅那丫鬟急匆匆地對大夫說着些什麼,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

    葉有容也不奢望她能問出些什麼,見時候不早,便抿脣不再多說,和春桃一同出府。

    一出府,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春桃不由心慌意亂,惴惴不安地問自家小姐:“小姐,這件事情不同夫人商量一下嗎?”

    聽着春桃擔心受怕的問話,葉有容勾脣。s11();

    她漫不經心地把玩着自己纖細的五指,那杏眸眼底滿腹冰涼,悠悠地問了一句:“和她商量什麼?”

    她的語氣有些涼,彷彿陰森森的蛇信,春桃心頭一涼,頓時不敢多話。

    見狀,葉有容輕輕地笑了一聲:“放心吧,我要做什麼,孃親自然是清楚的,你以爲我們出府她真不知道?”

    如今許氏管她管得嚴,她做什麼,許氏都一清二楚。許氏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她想要在容城過的好,只能攀上容向天這棵大樹,許氏自然是允許的。

    聞言,春桃一愣,見葉有容自信滿滿的神情,不知道爲什麼,心頭的不安彷彿更甚了幾分。

    是允許,還是已經放棄了葉有容,破罐子破摔了呢?

    葉有容的處境已經壞的不能再壞,就算搭上容向天,還能比這個更壞的嗎?

    心底劃過這個念頭才,春桃低下頭,咬着脣,悶聲不語。

    ……

    馬車在夜裏前行,終於在西子亭前停下。

    葉有容和春桃打發了車伕,便朝着西子亭走去。

    西子亭是亭,但是附近卻安置了不少爲文人墨客提供留宿的廂房。

    西子亭的亭人自然是識得葉有容的。

    以往在還沒有發生葉有容和容子烽的事情的時候,葉有容每月總有那麼幾次和容向天相約於此。

    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葉有容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亭人眼底劃過一絲幽光,隨即想到提前來到的容家大少,亭人眼底劃過一絲幽光,目光貪婪地在葉有容嫋嫋身軀上流連了一會兒,但到底不敢多,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她身側的小丫鬟,臉上流露出一絲猥瑣之色。

    春桃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頓時羞惱不已。

    這要是放在從前,他哪裏敢如此放肆?還不是因爲前段時間……

    見自家小姐臉色難堪,春桃怒氣衝衝地訓斥了一句:

    “沒眼力見的狗東西,你也不這是誰!容不得你這般放肆!”

    哪想,亭人非但沒有面露懼意,反而猥褻地笑了笑,道:“怎麼,還不讓了是不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我你怎麼了?你家小姐我是不敢多,畢竟她是容少爺的女人,但是你,我你還不行了?”

    春桃氣得臉色發紫,“你……!”

    “既然你知道我和容少爺有約,就不該如此放肆。”一直沒有做聲的葉有容開口,目光滲着冷意掃向亭人。

    葉有容到底是嬌養的小姐,再加上經歷過那樣的變故,身上的戾氣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

    亭人臉色一白,見她眸裏噙着殺意,頓時只覺得一股寒意瞬間腳底冒了上來,他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繼續糾纏,剛纔那厭人的嘴臉瞬間瞬間變成地討好:“瞧葉小姐說的,奴才哪是那個意思……”

    說着,他飛快地放行。

    見他諂媚的模樣,春桃重重地哼了一聲,隨着葉有容走向和容向天約好的廂房。

    而身後,直至她們倆的身影消失在眼際,亭人臉上的諂媚立馬消退,瞬間沁滿了鄙夷。

    “呸。什麼小姐,不就是一個婊、子麼!”

    剋死了容家二少不說,還繼續勾搭容家大少,不是婊、子,是什麼!s11();

    他狠狠地“呸”了一聲,口水落在地上,恰好是方纔葉有容站着的地方……

    ……

    廂房內,容向天等候已久。

    不似往日的深情,容向天滿眼陰鷙地着她走進。

    一進屋,便察覺到他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早已有這樣的預料,葉有容輕輕一笑,那張嫵媚的臉在燈影之下,恍若誤入凡塵的妖精:“怎麼,纔不過數日,你便不願意到我?”

    她走動間,波動着幾番風情。

    見容向天只是着她沒有動作,她柳腰一扭,無比放蕩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股濃香溢入鼻尖,容向天充滿寒意的眸光一閃。他沒有拒絕她,而是伸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精緻的下巴,冷冷問道:“我弟弟的事情,你有什麼好說的?”

    他眼底的殺意毫不掩飾。

    葉有容是他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和他弟弟抓姦在牀,甚至將他弟弟致死,他如何不怨不恨?

    更何況……

    他眯眼,端詳着葉有容越發柔美的臉,只要一想到這個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下顎近乎要被捏斷,葉有容痛的落下了淚珠:“向天……”

    明明心裏恨得要死,她面上卻裝作一副委屈和無措的神情:“向天,你知道的,並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

    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柔軟地身體緊緊地貼在他身上,放在袖子裏的手卻近乎要掐出血來。

    “我是不是無辜的,你難道不應該最清楚嗎?”她輕聲地允泣,哭的梨花帶雨:“那一日,不是說好將那個女人擄走的嗎?可是,出現在蘭桂坊的人卻是我……向天,有人要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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