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吾家嫡女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同的人
    ,,馮瑤聽後卻是笑:“桑兒你太謙虛了,其實御醫也就比你先來一步,見到雲荼後,還長呼一口氣,說若非你的一時之計,雲荼危矣。”

    葉桑眸中掠過幾分笑意,點了點頭,與馮瑤邊說邊往外走。

    宴會至此差不多也結束了,三三兩兩地有人結伴出來,少女們一個個都羞紅了臉,但眼中滿滿的都是歡悅。

    走到門口時,葉桑便與馮瑤分別了,馮瑤離開前有些遺憾:“今日與桑兒一見,便覺甚是投緣,可惜今日有諸多雜事纏身,日後我們再好好聚聚。”

    葉桑也覺與馮瑤格外投緣,聞言笑說好,還道:“我有一個朋友,與你十分想像,她此刻約莫快到上京城了,日後,我介紹你們認識。”

    馮瑤聞言大喜,因爲一些原因,她的朋友也是極少的,今日遇見葉桑一個已是難得,葉桑竟還有一個要介紹給她認識,葉桑投緣的想來她也是極投緣的,念及此,她頓時笑眯眯地連聲說好。

    馮瑤有些依依不捨地離開,葉桑也有寫不捨,但見天色實在是有些晚了,二人這才分開。

    角美從馬車上端下了小梯,扶着葉桑上馬車。

    葉桑此時正愉悅,正眼上去,卻忽然感覺到一道格外凌厲的打量的目光。

    葉桑微微攏眉,轉頭去,卻什麼也沒見,倒是見了剛走出來的穆婷婷。

    二人目光一下子對視上,穆婷婷瞧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高傲地冷哼一聲扭頭走了。s11();

    葉桑知道不是她,也並未在意,收回目光,踏上了馬車。

    馬車內溫暖如春,葉桑舒服地窩在白毛毯裏,馬車軲轆軲轆地在雪地上行着,主僕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細聲聊着天兒。

    而此刻,長公主府外,一婢女葉桑離去後,繞過重重殿宇,來到長公主面前,稟報道:“回長公主,葉小姐已離開了。”

    長公主從那邊睡得安穩的雲荼收回目光,眼中稍微的溫情也離開,又冷下來。

    她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扶手,淡淡應了聲,隨後才向那邊的藥碗道:“讓御醫查查裏面用的是什麼藥物,對小妹的病情有沒有幫助,若是有,日後便用這個藥。”

    婢女聞言驚得擡起了頭,一時間竟忘了尊卑:“殿下,小公主的藥物向來都是太醫院經手,尚且不知葉小姐醫術如何,怎能……”

    “還不住嘴!”羽月微微攏眉,低聲呵斥,“殿下辦事自然有她的道理,何時需要你多嘴。”

    那婢女聞言,猛然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面對的是長公主,而自己,竟質疑她的決定!

    婢女忙垂首,臉色慘白,知道長公主的性格,主動請罪道:“是婢子逾矩了,還請殿下降罪。”

    羽月微微攏眉,卻是站到了那婢子身前,聲音溫和下來,面對長公主時,又多了幾分恭敬:“殿下,丫頭不懂規矩,但一心爲小公主着想,此事便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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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聽聽雲湘君她一眼,眉眼依舊冷淡,口中卻道:“你慣會維護人。”隨後話音一轉,又道,“不過念在她的確是爲小妹好,這次便罷了,日後做事謹慎些。”

    羽月微微點頭,示意身後那婢子出去,那婢子意識到自己逃過一劫,整個人頓時鬆下來,忙對長公主道了謝,這才連忙出去了。

    羽月立即意識到,今日長公主心情應該不錯,她吩咐人將藥碗端下去後,站在她身旁,笑容分外溫和,有些試探着問:“殿下對葉小姐,似乎有幾分不同?”

    雲湘君略略頷首,坦然承認了,不過隨後又搖了搖頭,道:“對人的不同只是因爲那個人不同。”

    長公主的意思是,葉桑是不同的?羽月含笑,答道:“倒正是如此。”

    雲湘君起身,走到雲荼身邊,坐了下來,握住她軟軟的手,眼中也略微軟和下來。

    念及前些日子的事,雲湘君暗道,這葉桑,又怎會簡單?

    而這邊,馬車軲轆軲轆地行駛着,沒待多久,便已經到了將軍府。

    三人下了車,往淮南苑那邊走。葉桑今日參加了一場宴會,又爲雲荼的事費了心,已有些疲倦了,與姬長夜共用了晚膳後便去休息了。

    姬長夜知道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親了親她,她臉頰都紅撲撲的了,這才低笑一聲,在她耳邊道:“明日會有一個驚喜。”隨後放她去休息。

    葉桑卻被這驚喜勾得起了興趣,拉住了他的胳膊,溼潤潤的眼眸向他,露出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淡淡的撒嬌語氣,問道:“什麼驚喜啊?”s11();

    姬長夜低笑:“既是驚喜,又怎能提前說?”

    葉桑想了想,倒也是,反正無論是什麼驚喜,明日總歸會知道的,明日便吧。

    她實在是有些困了,與姬長夜說着說着便睡着了。

    姬長夜手上微動,輕輕將她放在了牀上,伸手爲她拉了拉被子,着她安靜的睡顏,目光溫柔,忍不住低下頭去,剋制地在她額上印下了一個吻,隨後才輕輕熄了燈,出去了。

    明月溫柔得不像話,撒下的淡淡光芒也溫柔極了,讓整個上京城都泛出淡淡的微光。

    但總有月亮顧及不到的地方,一個華貴的宮殿內,黑暗中,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今日見到了一個人。”好聽的男聲,低笑着,有些邪氣,讓人覺得莫名有些不安。

    “哦?什麼人?”黑暗的另一處,一個全身都罩着黑色斗篷的人,語氣冷淡地反問。

    “我最開始只見了她的眼睛,一瞬間我居然以爲見到了你,不過很快到了全貌,起來,卻是不怎麼像了,許是我錯了吧。”他說着,語氣也微微透着些許疑慮,不過他並未在意。

    “什麼人?”黑斗篷微微一僵,不過很快調整過來,繼續淡淡地問。

    “你管她做什麼?”後者不甚在意,隨後語氣中透露出些興奮,又藏着些陰狠與毒辣,“他們之前那麼待我,我不做點兒什麼,豈不是對不起我

    自己?”

    黑斗篷似乎是猜到了什麼,斗篷動了動,有些不贊同:“如果是她的話,你最好先不要對她動手。”

    “他們之前做的那些事,一樁樁我都記在心裏,此時只是暫時收些利息又怎麼了?”後者語氣有些恨,又有些憤怒。

    黑斗篷語氣雖冷,卻十分耐心,走了過去,將蒼白的手自斗篷中伸出,取出了一封信件。

    “現在朝堂大肆操辦選秀之事,估計年關一過,選秀便開始了,現下上京城中哪家不想在此事中插一手?先顧好眼前之事再說,更何況,除了選秀一事,還有那邊的事,你不要顧此失彼。”

    後者聽着默了默,怒意微消,接過了信件,黑斗篷繼續說。

    “那些事情記在心裏,日後自然都會一一報仇,更何況,她不過一個女流之輩,與她計較什麼……”

    男人默默聽着,聽到此處忽而有些不耐煩,揮手打斷了他:“我知道了,不用你教訓我。”

    黑斗篷默然,往後退了幾步,淡聲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便不再就此多說了,對他道,“我有些事,暫時離開一陣子。”

    男人向來管不了他的自由,往常只是隨意地點點頭,隨他去了,因爲他知道輕重,該回來時,他總是會適時回來。

    但今日聽見此話,他心中卻是一陣煩躁,皺眉道:“剛回來就又要走?”s11();

    黑斗篷略略點頭:“該回來時我會回來的。”

    男人默了會兒,終歸還是點了頭,黑斗篷很快消失不見。

    黑暗的房間裏,便只剩下了男人一個人,他用大拇指摩挲着手中的信件,脣角忽而一勾,帶了些邪意,眼中也帶了些恨意與怒意:“我當然不會顧此失彼,該討回來的,我自然一樣也不會少……”

    雪忽而打起來,北風帶着隆冬的寒意,肆意地呼掠,吹得淮南苑的窗都開了。

    睡夢中,葉桑無意識地攏眉,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尋求些溫暖。

    片刻後,有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輕手輕腳地將窗戶給關上了,葉桑攏起來的眉心這才略略散開。

    角美在外面凍得小臉兒通紅,揉着眼睛,聲音低低地,慶幸地嘟囔:“還好我被風吹醒了,想着來小姐這邊瞧一眼……”

    角美被凍得跳着腳,又怕自己的響動鬧醒了葉桑,便又強壓下冷意,躡手躡腳地回到了房間裏,喝了一口熱水,暖了暖身子,這才又重新鑽進了被窩裏,安安穩穩地睡着了。

    翌日,葉桑自夢中醒來,還有些沒睡清醒,角美伺候她洗漱時,她才低聲抱怨道:“昨晚不知道怎麼的,好冷啊。”

    角美抿脣一樂,與她說了昨夜的事。

    主僕二人說着話,姬長夜含笑從外面走進來,與葉桑共進早膳後,這才與葉桑說了今日的驚喜是什麼。

    葉桑聽罷,睜大了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果真驚喜萬分:“什麼,兮月到了?現下就在景雲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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