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吾家嫡女 >第二百零五章 拿回嫁妝
    好歹葉家也算是容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更何況如今的葉家家財萬貫,若是還抓着自己先夫人遺留下來的嫁妝不肯交給女兒,那這就不是無能和貪婪兩個字能夠解釋得了的了。

    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此時葉項伯看着葉桑的目光已經能夠將葉桑千刀萬剮了。

    然而今天既然是元宵節的家宴,葉家的各位長輩又都坐在這大廳裏面,葉桑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擔心,葉項伯會失去理智,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揚着一臉溫和地笑意,看着自己眼前眉目慈祥的老者,眼光中帶着淡淡的等待。

    葉家輩分最大的叔公,扭頭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葉項伯。心中已然猜到了些什麼,不過如今他已經答應下了,人家小姑娘的話總不好在這個時候出爾反爾。

    只得輕咳了一聲,點頭答應到:“那是自然。”

    葉桑聽到大叔公這麼說,臉上地笑容越發的和善親切了。

    而一旁的葉項伯,臉色則是徹底的沉到了谷底。

    就連站在一旁的許氏和葉有容兩個人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

    溫錦繡當初留下來的嫁妝,他們兩個也沒少用。畢竟許氏的家世並不怎麼好,當初嫁到葉家來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妾。

    這些年來能夠坐在葉家祖母的位子上耀武揚威,還是多虧了當初溫錦繡留下來的嫁妝,而如今葉桑這小賤人明顯就是要把這些嫁妝從他們手裏面要走。

    這怎麼可以?

    想到此處,衆人心中在恨葉桑,許氏此時也不得不揚着笑臉朝着葉桑道:“時辰也不早了,二小姐不如坐下來同我們一起先用膳吧。有什麼事情用完了晚膳之後,咱們一家人再坐下來慢慢說。”

    許氏特意加重了一家人三個字的語氣,就是想要提醒葉桑,他們纔是一家人,將家醜說到族人面前,以後葉家在容城還怎麼做人?

    葉桑聽着許氏着暗帶威脅的話,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譏諷地笑容。

    到底是什麼讓許氏覺得她和她們會是一家人。這些年來,他們有將她當成一家人來看嗎?

    淡淡的撇了許氏一眼,葉桑繼續笑着道:“既然如此,那麼今日當着大家的面,葉桑便請大家爲我做個公道。桑兒的母親已經去世許多年了,當初母親留給了桑兒一筆價值不菲的嫁妝,如今不過五日的時間,桑人便要出嫁。可是父親卻依舊將母親當初留給我的嫁妝緊緊的捂在手中,不願意給我。”

    葉桑說到此處的時候,嗓音依然有些哽咽,“桑兒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如此難看,若只是些普通的金銀財寶,便也就罷了。可是那些嫁妝裏面有好些東西都是母親當初悉心爲我而打造的,如今母親已經不在,桑兒也想將這些東西帶走,以後也好留個念想。可是父親遲遲不肯放手……”

    葉桑說到這裏的時候,一雙通紅的眸子,看着院子裏面坐着的衆人,“所以今日,還請各位叔伯們爲桑兒做個公道,桑兒只要當初母親留給我的嫁妝。哪怕葉家不曾給我一分一毫的嫁妝,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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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葉桑已經將話說到了如此地步,爲了要回亡母的遺物,甚至不在乎葉家給不給予自己嫁妝。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份孝心已經能夠讓在場的大多數人動容了。

    原本摸着鬍子坐在上方看戲的幾個叔伯,也開口對着葉項伯道:“項伯,既然桑兒要回他母親的嫁妝,你給他便是了。咱們葉家家大業大,還不稀罕這點東西。”

    “大叔公說的不錯,不過是一些嫁妝而已,我們葉家也不缺這些東西,你將東西還給人家便是。”

    一羣人紛紛出口附和,站在大廳裏面的葉項伯,一張臉幾乎已經要被憋成了青紫色。

    若非此時開口說話的大都是他的長輩,他簡直都想要開口大罵回去。

    這些人又知道什麼,葉家確實是家大業大不假。可是葉家的那些東西,放在普通人家裏面,也算得上是珍貴的了。

    但是放在當初溫錦繡留下來的那些嫁妝裏面,簡直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溫錦繡自己的嫁妝裏面便帶着好幾件價值連城的寶物,這還不算當初皇上賜給她的東西。

    這麼多的東西加在一起,所有的價值早已經超過了葉家所有的資產。

    有着這些東西,在就算葉家以後衰敗了,也能夠憑藉着這些東西重新東山再起。

    若是將這些東西交給了葉桑,那麼葉家這些年來辛辛苦苦又是爲了什麼?

    葉項伯一張臉氣得青紫,大廳裏面的那些葉家長輩們還在不停絮絮叨叨的說着。更有甚者直言道:“不過是一個女人留下來的一些嫁妝罷了,我們葉家再怎麼窮酸也不缺這點東西。”

    都用上窮酸這兩個字了,可見說話的人對待葉項伯也是毫不客氣。

    在一羣人鬧哄哄的吵鬧聲中,門口傳來了一陣洪亮有力的嗓音,“看來再下來的正是時候,葉家當真好生熱鬧呀!”

    原本鬧哄哄的庭院頓時變得寂靜了起來,衆人扭頭朝着門口看去,便看到手上提着一些禮品,身後跟着一大堆士兵的陳克勤和柏琴。

    看着衆人明顯有些愕然的目光,陳克勤爽朗地笑着道:“各位不必如此拘束,本將軍來只不過是給我們家少夫人送點東西罷了。”

    在場中人聽着陳克勤這話,嘴角不由得都是一抽。

    不必拘束這種話,一般情況下不都是主人家對着客人說的嗎?

    陳克勤如今勉強算得上是個客人吧,對着葉家一院子的主人說着不用拘束這種話,也未免有些太不合適了吧!

    許氏和葉有容母女二人對視了一眼,便想要開口。

    葉桑搶在她們前面,先行笑着開口道:“有勞陳克勤走一趟了。”

    陳克勤聽着葉桑這話,連忙彎下腰來行禮,“少夫人說的這是哪裏話?屬下走的時候,將軍和少將軍兩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屬下照顧好少夫人,如今少夫人這麼說,不是在折煞屬下嗎?”

    聽着一向大大咧咧的陳克勤咬文嚼字的說着這些話,葉桑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

    “如此甚好,今日是葉家的家宴,陳克勤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進來喝一杯酒。”

    一旁的葉項伯剛剛想要開口拒絕,陳克勤便笑着答應了下來,“既然是少夫人邀請的,屬下卻之不恭。”

    說着便爽朗地笑着,隨處爲自己找了一個位子。跟在陳克勤身後,低調的彷彿一個隱形人的柏琴,坐在了陳克勤的身後。

    葉家衆人在愣神之間就看到陳克勤吊兒郎當的坐在了葉家的院子裏面,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爲好。

    不過人也已經坐下來了,如今這是葉府,葉項伯都沒有開口說什麼,他們就更沒有什麼資格說什麼了。

    一羣人眼觀鼻鼻關心的坐着繼續喝酒,葉桑扭頭看着站在主位上臉色鐵黑的葉項伯道:“如此,不知父親可否將母親當初留下來的嫁妝還給女兒?”

    葉項伯聽着葉桑這話,下意識的便想要找理由拒絕。卻在擡頭的時候,看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銀光。

    扭頭看了過去,就看到坐在下方的陳克勤,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自己腰間的長刀微微拔出了一點,正用衣袖仔細的擦着。

    如此不動聲色的威脅,葉項伯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今天陳克勤來葉府,哪裏是來給葉桑送禮物的?

    明明就是來給葉桑撐腰的。

    如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又有陳克勤等人在,他想要不給也不行了。

    想着那一大批價值連城的財寶,要從自己手中飛走,葉項伯當真是臉色難看的,連僞裝都僞裝不下去了。

    “宴會結束之後,讓管家帶你去庫房裏面取吧!”

    葉桑聽言,面上重新揚起了一抹溫婉地笑容,不過說出口的話,確是氣的葉項伯險些暴走。

    “既然父親已經這麼說了,不如就讓管家將嫁妝擡出來,你我父女二人當面清點一番。也免得家宴過後,你我父女二人在爲這件事情起爭執。”

    葉項伯強硬的嚥下了涌到喉間的一口鮮血,冷硬地道:“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願。”

    說着從自己的衣袖裏面拿出來了一串鑰匙,對着自己身後的管家道:“到庫房裏面把大夫人留下來的嫁妝全部都擡出來。”

    葉桑也扭頭對着身後的角梅道:“去將我房間裏面,當初孃親留下來的嫁妝單子拿來。”

    葉項伯的臉色又是一黑,然而比葉項伯臉色更難看的是站在葉項伯身後的許氏和葉有容。

    許氏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當初溫錦繡留下來的嫁妝裏面可是有不少好東西。

    只不過這些年來葉項伯一直將這些東西緊緊的握在自己手裏,從來都沒有給許氏沾染過。

    然而即便如此,只是從葉項伯手裏面露出來的那一點點,已經足夠許氏這些年來過的如魚得水。

    若是這些嫁妝全部都被葉桑給拿走了,日後她和葉有容兩個人在葉府中該要如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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