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又怎樣?”酒精過敏笑得很燦爛,似乎這裏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我若連這樣的你都戰勝不了,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噗’
話未說完,大漢猛得噴出了一口血,他不可思議地低頭,郝然看見一株蓮花穿透了自己的胸膛。那潔白的蓮花被自己的鮮血染紅,顯得異常妖豔。他擡起頭,只見酒精過敏依然靜靜地站在筏子上,身形纖瘦,似乎一陣狂風就能把他吹散!
酒精過敏長嘆一聲,淡淡說道:“哎,還以爲你足夠聰明,怎麼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無論我變成什麼樣,要殺你也易如反掌!”
大漢轟然倒下,臉上滿是不甘。
“都出來吧,你們一起上,也許還有贏我的機會!”酒精過敏轉身望向虛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胡楚軒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也順着酒精過敏的目光看向遠處。
目光所及,虛空中果然現出了六七條身影。他們身形極快,不消片刻間便來到了近前。這些人乍看之下全是粗人,但走在最後的那人無論氣質和樣貌都比他們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想來定是這夥人的‘大腦’!
“我們皇城七把刀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走在最前的那人微微抱拳以表客氣。
酒精過敏此時卻像聾子一般,他將筏子劃到胡楚軒身前,然後飛快地拔出他胸口的飛刀。接着又從懷中取出一顆白色丹藥,不由分說地塞到了他的嘴裏。
胡楚軒也全不在意,默默接受着酒精過敏的照顧。
“喂,臭小子,你可是看不起我們皇城七把刀?給你幾分面子,還真把當自己當成人了?”
‘啪’
胡楚軒擡頭看去,只見站在最後那人狠狠地給了說話者一記響亮的耳光。那大漢正要發飆,見到出手之人是他卻忽然間蔫了。他捂着臉走到一邊,眼中竟沒有絲毫不服氣。
看到這兒胡楚軒和酒精過敏都暗暗喫驚,其他人根本不足爲懼,這個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小弟姓王名子龍,在此代幾位兄長向二位賠個不是。如有得罪,還請二位切莫放在心上。”王子龍說罷竟當真彎下了腰,向酒精過敏和胡楚軒各鞠了一躬。
酒精過敏應道:“我也是一介粗人,賠禮就罷了。敢問王兄來此地意欲何爲?”
“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跟二位做一個交易!”
“請說!”
“我等本不想與二位爲敵,奈何又急需一筆錢,這便是我的來意。”
胡楚軒仰天大笑:“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動手吧。”
“不不不,九郎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王子龍眼中誠意滿滿,“我說過,我不想與你們爲敵。我這有一個折中的辦法,還請胡九郎考慮一下。”
“什麼辦法?”胡楚軒問。
胡楚軒冷哼道:“休想!”
王子龍又輕笑道:“你該知道,縱然你有酒精過敏幫忙,也不是我等七人的對手。這個女人又不是你的誰,你又何必如此執着?”
“再多說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頭!”胡楚軒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默默攥緊了拳頭。他對這傢伙莫名的討厭。
“好,既然你如此不識時務,在下只好得罪了。”王子龍不氣反笑,隨即問酒精過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的立場……”
酒精過敏笑道:“你現在還不能殺他。你知道的,我平生最討厭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要殺他,也得等到他傷愈之後。”
“哦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並非要殺他,只是想領徐小仙回去領賞。”
“想動小仙,便從我屍體上踩過去!”胡楚軒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幾人劍拔弩張,三方的態度都很堅決,竟令酒精過敏哭笑不得:“看樣子,今日之事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咯!”
“既然如此,我就先與閣下比過,刀槍無眼,閣下可要當心了!”
王子龍手持一把法術權杖,氣勢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漫天的殺意瀰漫開來,紅色的湖面快速結成了冰,酒精過敏心底竟升起了一陣惡寒。
“飛流直下!”
王子龍大喝一聲,一步躍入了虛空。再現身時竟如同一顆流星般在天空滑落,權杖周身散出了紫色的火焰,在天空中無比絢爛。
酒精過敏不敢大意,連忙屏氣凝神,隨手一揮,周邊的蓮花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屏障,罩住了整個筏子。
王子龍冷哼一聲,默默加重了力道。權杖急速落下,竟真如來自九天的飛流。
“破!”
權杖抵住了屏障,王子龍勢大力沉,將全身靈力都注入了權杖之中。只見潔白的蓮花屏障先是破開一個光點,爾後迅速坍塌,化成了飛灰。
酒精過敏先前已受了內傷,何況他本不是近戰高手。這道屏障一旦被破開,他定然不是王子龍的對手。
他見到此種情形不由大驚失色,斷沒想到王子龍竟輕而易舉地破了這蓮花陣。如此一來,對方已立於不敗之地,更何況皇城七把刀還有‘六把刀’沒有出手。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酒精過敏也只是稍一遲疑,隨即提起全部靈氣向上轟出一拳。誰知出拳之後卻並未遇到任何抵擋,睜眼看去,王子龍眼中忽而閃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酒精過敏暗道不好,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說時遲那時快,王子龍在空中轉了個身,徑直刺向胡楚軒的咽喉。
原來,他故意裝出全力出擊的模樣只是爲了迷惑酒精過敏,他真正的目標是……胡楚軒!
酒精過敏氣急,他硬生生收回自己的攻勢,以最快的速度閃到了胡楚軒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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