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期妖修打量着鉢盂光罩下的葉青,輕聲問道“小子,你是故意要進入我體內的吧!說說,你進來想幹什麼?你就那麼自信,可以逃出去?”
葉青可以緩緩的移動,可始終無法擺脫籠罩的黃光,他也可以說話。
“勝者爲王敗者寇,要殺要剮隨便你,動手吧!”
葉青嘴上雖這麼淡定,好像置生死於渡外一般,可內心卻是無比焦急,多次感應戒指空間,希望可以瞬移進去,躲過此劫。
可此時戒指似乎已經不是他的東西,任憑葉青如何感應,也毫無半點回應。
“難道真的要身死於此了嗎?如果真的要死,那就當我從未來過這個世界吧!讓我的靈魂可以回到地球,回到我的家鄉吧!”他閉上了眼,靜靜等到死亡的到來。
“哼!想死,還沒那麼容易。”只聽見白袍人冷哼一聲說道。
葉青想盡辦法也無法掙脫鉢盂光罩的束縛,就如同一個被判死刑的囚犯,被拴住了雙手雙腳,無法動彈,只等着死亡的來臨,這種等死的感覺,讓他無比絕望。
“該死,這鉢盂釋放的光罩太詭異了,這東西不像是普通的法寶,不是法寶,而有如此功能的武器,難道是靈器。
”
靈器跟法寶,那是完全兩個級別的武器,法寶只能憑藉自身的材料及煉製者的水品來決定威能大小,而靈器就完全不一樣了,靈器就是法寶之靈已經產生了靈智,就如同武器已經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威能自然不是法寶可比的。
“連死都不能給個痛快的,悲哀呀!怎麼會這樣?老祖呀!我對不起你,你別怪我呀!”葉青心灰意冷,無比絕望。
葉青無所謂了,逃不了,也只能認命。
同時,一萬個後悔涌上心頭,爲了一柄武器,現在把命也搭上了,真不值呀!
“你不顧一切進入我體內,就是爲了這柄劍吧!”說完一道金光擊在葉青手背上。
頓時,血飲狂刀脫手而出,向白袍妖修射去。
白袍妖修打量着手中的血飲狂刀,隨即,只見他不斷揮舞,查看彎刀的威力。
刀光四射,彎刀在這空間內旋轉飛舞,發出一道道血光,彎刀在這白袍妖修的手上,同樣的聲勢驚人。
“不錯、不錯,的確是把好武器,只是這材質似乎從未見過,人族的鑄劍師,有這麼高明嗎?看來人族還真是高深莫測啊!”這白袍人隨意一揮手,彎刀瞬間消失,被海族妖修收了起來。
至於彎刀認主,海族妖修自然有辦法抹去葉青的印記。
“爲何不殺我?”葉青問道。
“你就那麼想死,別擔心,我們海族也不是十惡不赦,留着你,自然有留你的原因。”白袍人說道。
隨即,這海族對着葉青食指連彈,往葉青身上接連打下幾道禁止金光,這才一招手,收了葉青頭頂射出光光的鉢盂。
頭頂的鉢盂消失,束縛葉青的黃色光罩自然也隨之消失。
葉青恢復了行動能力,想要調動身上的靈力,可瞬間全身各大經脈一陣劇烈的絞痛,讓他痛苦無比,全身不停的抽搐。
被禁制控制了各大經脈,此時的葉青,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哈哈……,我竟然會落到如此下場,哈哈……”葉青冷笑起來,這笑聲聽起來,卻有些淒涼。
這海族強者打入葉青體內的,像似某種極厲害的封印,完全封印了全身各大經脈,就連神識都無法釋放了。
白袍妖修一手按在葉青肩頭,隨即,“嗖”兩人消失在這巨獸腹中空間。
出現之時,兩人已經是在數裏外的雲頭之上。
葉青被一股束縛之力控制着,跟在白袍人身後,緩緩的進入雲層深處。
雲層之巔,站立着一排排氣息強大的化形妖獸,這些人同樣身披各色金甲,看上去以人族並無兩樣。
“統領,這人族雖只有四階修爲,可實力堪比七階,把他擒下還費了一番周折,該如何處理,交由統領決定。”白袍人將葉青往衆人面前一扔,躬身向人羣中,一位身穿黑袍,面目冷噤的中年人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如此一句話,就把白袍人打發了。
“是。”白袍人眼珠轉了轉,卻是不敢反駁,恭敬的回到,便退了下去。
葉青的血飲狂刀,自然落入了此人手中,他回頭,深深的望了此人一眼,把這人的容貌特徵,深深的印在腦海。
“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黑袍人命令道。
隨即身後走出兩人,隨手一招,葉青如同一隻受傷的獵物,被光罩牽引着,帶離開了。
幾裏外,一無名小島上,大隊化形期海族正在設置一個大型陣法,這陣法顯然還未完工,可小島上,已經有上百人,如同葉青一樣,都是被擒的人族修士。
大家的遭遇都一樣,全身被禁制控制,如同凡人。
此刻,這些人物高高在上的元嬰期修士,卻變成了如同凡人的階下囚,真是天道輪轉,造化弄人。
被扔在島上,一道道目光看了過來,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個個雖仙風道骨,可眼神中,卻是滿含無奈。
同爲出生入死,一起戰鬥的人族,此刻也一起淪爲階下囚,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這些被囚之人,全身修爲被禁制控制,也根本感應不到任何靈力波動,如同一羣待宰羔羊。
葉青走到人堆邊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此刻他可不是在打坐,而是在用鍛神術,仔細探測體內禁制,分析研究這些禁制,希望找到破解之法。
如能破除禁制,自然可以脫身。
其他人見葉青盤膝養神,也不便打擾於他。
這人妖兩族的禁制,雖大同小異,可葉青對於陣法禁制,完全就是白癡,他以前根本就沒有好好學習過,此刻感應着體內的禁制,就如同小學生遇到高等數學一樣的難題,如何破解,完全不懂,他兩眼一陣眩暈,就徹底放棄了。
他倒是想把體內的禁制,分析給在做的各位聽,也許這其中有禁制高手,可以解答,可大家此刻全部如同凡人一般,得一筆一劃的比劃,而四周都是海族強者在監視着,神識不斷在人羣中掃來掃去,這也根本不可行。
“難道真的就如此下去,等死嗎?
”
源源不斷的有人族被俘,送到這來,還有很多人,送來之時已經受傷不輕,不過並無生命危險,全身靈力被禁制禁錮,連儲物袋都打不開,自然也無法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