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陳曦和轉過身來,擠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
“曦和,我和風廉哥哥都很擔心你,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蘇星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
“好了就快出發。”蘇風廉彆扭地轉過頭,說道。
陳曦和怔了怔,忽的快步走上前去,抱住了蘇風廉和蘇星。
“謝謝你們。”陳曦和說了一聲。
“我看前面那座城詭異得很,不如前去看看。”蘇風廉說道。
“好。”陳曦和說道。
三人再次走到城門口,依舊是那火紅一片,花爬滿了城牆,連門牌也覆蓋住了。最奇怪的是這門口竟然沒有一個守衛!
“此處詭異,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來人衣紅似火,膚白如雪,笑得灑脫,正是東方瑾。
“你怎麼來了?”蘇風廉蹙了蹙眉,說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我不可以來麼?”東方瑾一臉明媚的笑。
“瑾姐姐想來自然是能來的。”蘇星見蘇風廉有些生氣,就笑着說道。
“還是星兒妹妹好。”東方瑾笑着挽住蘇星的胳膊。
蘇星乾笑了幾聲,莫名地覺得東方瑾有點可愛。
“放開她。”蘇風廉輕啓薄脣,吐了這三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好。”東方瑾倒是絲毫不在意蘇風廉的態度。
“人可是落虺宮派來的?”蘇風廉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陳曦和聽了蘇風廉的話,神色一變。他知蘇風廉說的是殺死柳依依的那幫人。
“你是落虺宮的人?”陳曦和問道。他也懷疑那幫人是落虺宮的人。
那幫人明顯是衝着他來的,除了想要和朝廷作對的落虺宮,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別人。
“我是落虺宮的人。”東方瑾大方地承認,沒有絲毫的扭捏。
蘇星在一旁默不作聲,暗暗觀察着東方瑾,神態灑脫,沒有絲毫扭捏。只是這眼神深處卻隱隱藏了些悲傷,藏得很深,叫人看不出來。
“我且問你,你可有證據證明襲擊你們的人是落虺宮?”東方瑾問蘇風廉。
“並無。”蘇風廉答道。
“我可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東方瑾看着蘇風廉無比認真地說。
“並無。”蘇風廉說。
“我東方瑾殺過許多人、傷過許多人。可是對你,我自認問心無愧。”東方瑾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竟讓蘇風廉無法反駁。
東方瑾生爲魔教中人,卻難得灑脫磊落。讓蘇星很是欣賞。
“黑衣人的事還有待商榷,此時怕是不要輕易下定論。”蘇星說道。
“既然這城來都來了,不如一起進去看看吧。”蘇風廉說道。
“好。”東方瑾勾了勾脣,他剛纔是在說“一起”麼?
城門並無守衛,四人便直接推門進去。到了城內,四人看到的卻是一副與城外截然不同的景象。
熙熙攘攘的大街,叫賣聲不絕入耳,香車寶馬在路上奔馳,巧笑聲遍於大街小巷。其繁華程度竟絲毫不亞於京都,與城外的荒涼,沒有守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是這裏的人衣着怪異,並不像是這現世之人。
“樂華城你都不知道?我看你周身氣質不凡,竟是個鄉巴佬!”那位公子的眼中充滿了不屑。
“樂華城?”陳曦和狐疑道。四人相視無言。
古籍中曾記載:“數百年前,有國名曰青鸞,以經商聞名。國中有城,名曰樂華,八街九陌、繁華無比。”青鸞國雖然商業繁華,兵力卻並不強盛,早就在五百年前就被滅國了。這樂華城也早就被敵國的鐵騎踏過,滿城被屠。
“一個五百年前就被屠殺的城池,又怎會突然出現?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東方瑾笑了一聲,說道。眼底充滿了玩味。
“既然來都來了,不如我們就去體味一下,這古城風光。”蘇星說道。
四人照例去了消息最靈通的茶樓,一邊飲茶,一邊探聽着這裏的消息。果然不出片刻,四人就聽到了一些消息。
“聽說了嗎?離將軍投敵叛國,今日就要被處斬了。”
“今日處斬?”
“身爲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非要跑出來當什麼將軍!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此話一出,下面就一片附和之聲。
……
“看來這位女將軍名聲不怎麼好啊。”東方瑾說道。
“去看看。”蘇風廉說道。
四人很快就來到了刑場,嗚嗚泱泱全是人,卻都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看來這位將軍着實是不太討喜。”蘇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什麼將軍,一個女人罷了。”人羣中一個男子聽到了蘇星的話,不屑地說道。
“果然女子都難成大器。”另一個男子感嘆道。
“誰告訴你們女子難成大器?”東方瑾反問道。
“自古都是女子在內相夫教子,男子在外打拼,這是定律。”那男子反駁道。
“這女將軍可打過勝仗?”東方瑾問道。
“身爲將軍打勝仗不是應該的麼?”那人說道。
“你方纔才說女子不配當將軍。”東方瑾覺得有些好笑。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那人無法反駁,說道。
東方瑾看了那人一眼沒有做聲,只是一臉的嘲諷。
不過一會兒,就有十幾個人被押了上來。爲首的女子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卻依舊可以看出往日的英氣。她腰桿挺得筆直,彷彿這裏不是刑場而是她指點江山的戰場。她一出場,便是氣度不凡。
“臺下罪臣爲何不跪!”那幾人站成一排,比並沒有要跪下來的意思。
“無罪,爲何要跪!”女子說道。
“大膽!”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拂了面子,臺上的官員也很是氣憤。
“我離月爲將多年,不知帶兵打過多少勝仗,如今就憑一個奸臣的一面之詞,就要處死我。這樣的朝廷着實令我寒心!”離月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時辰到,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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