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可知邊疆危險重重,朕怎麼能讓你去?”青鴻反問道。
“陛下……”離月長長地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您可還記得您當初爲何要封我這兵馬大將軍的頭銜?”
“……”聽到這句話,青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沉默。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當時封她做兵馬大將軍就是爲了幫她實現抱負。
“陛下可知這一年來別人都是如何傳的?”離月耐心地對青鴻說道。
“朕不在乎他們是怎樣說的。”青鴻說道。
“可是陛下,臣在乎!”離月的眼睛裏滿是堅定。
“你若是不喜歡,朕就把那些說閒話全部殺掉!”青鴻一臉暴戾地說。
“陛下,那您能堵住這天下悠悠衆口嗎?”離月頓了頓,又接着說:“陛下,請讓臣幫您守住這江山吧。”
沉默了良久,青鴻才艱難地開口:“好,可你若是出了閃失,朕便讓這一國之人來給你陪葬!”
離開那日,離月一身金黃色的戰甲,騎着高頭大馬,雖是女子,卻透着一股英氣讓人覺得十分有氣勢,整個人就像一把開了鋒的利劍,鋒芒畢露。
“早些回來。”臨行那日青鴻親自送她,卻只說了這一句話。
“請陛下等臣凱旋歸來!”離月單膝跪地,無比認真地對青鴻說,然後毅然轉身,只給青鴻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青鴻獨自一人在城外站了良久……
經過幾個月的到了目的地,離月看着這邊疆的大漠,竟無端地生出了一股豪情壯志,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以後這家,這國,這邊疆就由她來守護!
“爲何無人來給我開城門?”離月皺了皺眉,自己已至城門,可是城門卻絲毫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屬下已經派人通知過了,莫不是城內的幾位將軍……忘了?”離月手下的一個衛兵顫顫巍巍地說道,經過幾個月的相處,離月已經在這部軍隊中樹立了一定的威嚴。
“忘了?”離月冷笑了一聲。
“給我把城門破開!”離月怒吼了一聲,竟是讓一衆士兵感到一陣威壓。
“是!”
遲疑了一陣,士兵果然開始破門。不過一會兒功夫,城門就開了。並不是離月帶人攻破的,而是裏面的人聽到動靜自己打開的。
“離將軍好大的脾氣!”離月還未見到人,就先聽到了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
“這位將軍從何說起?你們不開門,那我便只好自己開了。”離月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笑意地說道。
“離將軍在樂華城內受盡皇上的寵幸,可不要把這些嬌氣帶到我們軍中來。”另一位將軍嘲諷道。
“我是皇上親封的兵馬大將軍,按理說應當是比各位官階高的,各位這樣說話,便是不懂尊卑!”來的幾人皆是人高馬大,離月身爲女子站在他們中間竟是絲毫不輸氣勢。
“我知道我身爲女子前來從軍大家多有不服,既然如此,不妨我們比試一番如何?”離月的禮貌地笑了笑,她知道要想打勝仗必須要讓這些人真正的信她,服她。
“一切後果皆由我一人承擔。”聽了這話離月不怒反笑,又說道:“不如就從這位將軍開始吧。”
“好。”那人聽到後,看了看離月,眼中帶了幾分輕蔑。
“請將軍出手吧。”離月沒有絲毫在意,微笑着說。
話罷,那人就開始了進攻,兩人都沒有用武器,那人出拳向離月揮去,揮出一陣拳風。離月輕而易舉地偏身閃過,冷喝一聲:“給我出全力!”
那人聽罷,果然速度、力量都比那一拳提高了一個層次。但是離月卻依然絲毫不顯弱勢,反而應對自如,穩佔上風。那人被弄得有些煩,離月就像一隻靈活的泥鰍,要抓抓不到,要打打不到。不禁有些惱怒,一拳打過去,用了十足的力氣。離月見罷,微微一笑,手快速的抓住那人的手臂,竟然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拳,把那個比她高了一大截的男人直接甩在了地上!
結束之後,沉默之後爆發了一陣激烈的討論。誰都沒想到,離月身爲女子竟然就這麼打敗了比她高大了許多的男將軍!
“下一個。”進入戰鬥狀態的離月臉上神情嚴肅,竟有些不威自怒。
毫無意外,最終陸續上了幾個人也都以失敗告終,離月以一敵五,贏得十分漂亮!
“在下戰飛,參見將軍!”第一個挑戰離月的那位將軍單膝跪地,恭敬地向離月行了個禮。
“現在可服了?”離月說道。
“將軍武藝高超,卑職……心服口服!”戰飛十分鄭重地說道。
“我與各位一樣,來到這裏便是爲了保家衛國,守住這江山!接下來的日子裏,希望各位與我同心同力,我離月,與諸位同生死,共進退!”離月慷慨激昂的說道。
“我等誓與將軍,同生死!共進退!”數萬士兵一齊喊道。
離月看着他們,不禁眼眶有些溼潤,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激動過,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事情就這樣順利的進行了下去,自離月到來之後,邊疆頻頻傳來捷報,戰士們對離月也是更加死心塌地地追隨,而且離月在民間的名聲也好了很多。
事情,彷彿本應該一直就這樣順利下去,直到……
“青鸞國派了一個女將軍?”男子星目劍眉,丰神俊朗,一身鎧甲讓他穿出了十足的霸氣。
“是,將軍。這三個月以來,我們已經……連敗四次了。”士兵小心翼翼地回答,邊觀察着男子的神情。
“呵……有趣,有趣的很。”男子突然玩味地笑了起來,竟然讓他增添了幾分邪魅。
“明日啓程前去,本將軍親自去會會這位將軍。”男子說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是,公孫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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