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臺上,原本無所事事,毫不關心的狂龍,突然眼光一凝,沉聲道。
“狂爺,您說什麼?”
陳德陽聽不懂,在一旁問道。
“呵呵,想不到,這一個小小的擂臺賽竟然如此有意思,連聚賢山莊的人都來了。看來,這沉寂多年的武道界終於是忍不住蠢蠢欲動了啊。”
“但在我狂龍面前,除非蕭雲驚親自,否則誰能在我手中討得半分好?”
他們這邊說着,臺上已經分出了勝負。
雖然馮鞏已經發揮了自己每一份力量,但他和早已經內勁巔峯的風伯比起來,根本不是依靠拳頭力量能夠彌補的。
在第七招的時候,馮鞏就被風伯一腳踹中胸口,一口鮮血噴出,重重的撞在地上,地面甚至都龜裂好幾塊。
“噗!”
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馮鞏從擂臺上站起來,人們這纔看到,被風伯踢中的胸口,赫然向下面陷下去,衣服都已經破裂了。
而這一腳還是風伯留手了,卸掉的力量傳入地底,直接讓風伯腳踩地部位,陷入地底三寸。
如若不然,這一腳,能直接要了他馮鞏的命。
“你還要打嗎?”
風伯看着馮鞏,淡淡道。
“我認輸。”馮鞏微微抱拳,退下了場地。
見到擂臺場上的坑坑窪窪,衆人不禁背脊發寒。
之前馮鞏給他們的震撼就已經夠強大了,能夠憑空變大,如同巨猿猩猩一般,強悍無比。
但此時,風伯讓在座的人見識到更加強大的力量,一拳一腳,都能分分鐘取人性命。
這一腳,別說落在人身上,就算是落在鋼鐵上,都能直接洞穿一個窟窿。
這老者是什麼人?
錢天華看着老者所展現出來的能力,比當初邪龍展現出來的都要強不少,而且看樣子明顯還留有後着。
這樣的對手,張崢能對付嗎?
想到此,錢天華目光在場內四處尋找,隱隱有些擔憂。
之前他還對張崢抱有無敵幻想,覺得張崢出馬,整個擂臺賽的勝利肯定是屬於自己的。
可沒曾想到,今天一個個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請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完全打破了錢天華對擂臺賽的認識。
“看來,今年又是要以失敗告終啊。”
錢天華苦笑着搖了搖頭,看着躺在一旁,半死不活的王簡明,心情更是低落。
見馮鞏退臺,風伯收回如鐵水灌注的右腿,威嚴而睥睨的目光橫掃全場,揹負雙手,聲音不大,但足以震懾全場。
“還有人要來挑戰嗎?”
許多人與他目光對視,都心虛的低下頭去。
這樣高手,還敢上去,那和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若是沒有,那這次擂臺賽可就要落入我聚賢山莊之手了。”
風伯淡淡一笑,聲音如清風飄入在場衆人耳中。
但聽聞之人,莫不臉色大變。
“聚賢山莊!竟然是聚賢山莊!”
“怪不
得,怪不得城北大佬這次根本都不出現,原來已經被聚賢山莊收復了。”
“呵呵,等整合了蓉城勢力,我以後在山莊的地位就能更加穩固了。”
高臺上的青年臉上得意濃重,看着場下的風伯目光讚賞。
可就在此時,高臺上有個身穿黑衣的彪狂男子霍然站起身來,面露不屑的看着場下的風伯,冷然道。
“區區一個聚賢山莊,就敢在此大放厥詞。”
話音落下,整個如同如同空中踏步一般,在虛空中快速奔跑,很快就落在了高臺之上。
動作看似其疾如風,威猛不可擋,但他落在擂臺上的時候,卻連半分煙塵都沒有飄起,足見此人對自身力量控制的精確。
“此人是誰?竟然敢明知道對方是聚賢山莊的人還敢去挑戰,難道不怕死嗎?”
有人驚呼道。
“這城東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大家都以爲他已經等着被宰割,沒想到後面還留着這麼一招。不過就算如此,對面可是聚賢山莊十八修士之一,也一樣難有勝算。”
“不知閣下來自哪裏,敢對我聚賢山莊如此不敬。”風伯面有慍色的問道。
“呵呵,一個小小的修士趕在這裏對我質問,你以爲你是蕭雲驚嗎?你沒這個資格!”狂龍淡淡道。
“你有什麼資格直呼我莊主之名?”
見對方直接道出莊主之名,並且面帶不屑,心中憤怒更甚,已經下定決心不讓此人好過。
“呵呵,蕭雲驚不過我師尊手下敗將而已,我有何不敢?”狂龍嗤笑道。
“不可能!”風伯臉色變了變。
聚賢山莊是百年武道世家,從清朝就已經存在,一直過渡到現在,更是龐大無比,手下弟子衆多,而莊主更是在十五年前就已經邁入武道大師境界。
此生之中,唯有一敗。
想到此,他面色忽然更加陰沉,不自然地問道。
“你師父是誰?”
狂龍揹負雙手,傲然說道:“七殺門,林驚羽。”
他此言一出,滿場皆震驚。
這個名字,可比聚賢山莊更具有震撼力。
原因無他,七殺門的名頭簡直太大了。
從明朝一直延續到清朝,直到開國建立,才漸漸隱匿,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組織並沒有消失,反而在暗處不斷的積蓄着力量,等待着捲土重來的機會。
現在,狂龍的出現,是不是就是預示着什麼?
難道說,七殺門要回歸了?
在場的大佬心中都有些難以言喻的困惑,爲什麼這些隱藏的武道門派,從來都不步履塵世,爲什麼今年突然全都如此活躍了?
錢天華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差點從椅子上直接摔下來。
他之前和張崢一起,殺掉七殺門邪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纔不信此時狂龍的出現,僅僅只是爲了一個蓉城大佬的位置。
肯定還有報仇的因素在裏面。
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他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下,就算是秦家,都不能保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