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諸多武者也是盡皆失色。
這一拳,他們自信,同級別的人,沒人能硬接下來。
“這就是內勁大成高手真正的能力嗎?簡直太可怕了。”
衆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面對如此強大的一拳,衆人都想看看張崢如何接下。
可他們目光轉去,卻發現張崢仍舊是鬆鬆垮垮的站在那裏,絲毫不把這威力強大的一拳放在眼中。
“唉,終究還是太狂妄,這下死定了。”
“這一拳,別說是內勁大成,就算是內勁巔峯恐怕都要避其鋒芒,可這小子竟然視而不見,如此隨意。”
不少人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冷笑,有嘆息、有得意。
可他們的情緒,還停留在臉色,就已經慢慢凝固。
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
面對無數拳影籠罩的張崢,神色平靜,雙目古井不破,半晌之後才悠然踏出一步,揮手打出。
這一招,比上一招更隨意。
和曹恆的攻擊恰恰相反。
張崢的手在空中揮舞,就如同趕蒼蠅一般,驅散着漫天遮蔽的拳影。
而當所有拳影清除之後,這一掌再度輕飄飄打出,如同父親打兒子一般,毫無花哨可言,毫無威力可言,
可就是這樣平淡無奇的一招,等逐漸接觸到曹恆兇猛的拳頭時,卻彷彿時遮天蔽日,如同不周山被張崢託在手中,朝着曹恆撞擊而來。
“不好!”
身處其中的曹恆陡然面色大變,可想抽身而出時卻已經爲時已晚。
張崢這一掌落下,曹恆只來得及收回拳頭,雙手交叉,架在頭前,然後硬生生吃了張崢這一招。
“咔擦!”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曹恆兩隻手臂應聲折斷,而他整個人被張崢硬生生拍在地上。
隨着“轟隆”的聲響,地面上被砸出兩個小坑,以曹恆膝蓋爲中心,密密麻麻向外遍佈蛛網裂痕。
“我說過,你不行!”
張崢說罷,便是收回了手,並未要曹恆的性命。
之前他說這話時,所有人都覺得他在吹牛逼,但短短不過十來分鐘時間,張崢揮手間殺了曹墨,現在又一招廢了曹恆雙臂,讓他下跪,在場的武者才深深體會到張崢根本不是在裝逼。
“我今天放過你,是因爲我並不想濫殺。而我殺曹墨,是他爲一己私慾,敢用龍騰果騙我,自然要承受我的怒火。”
張崢悠然說完,便欲轉身離去。
可張崢腳步不過剛剛跨出,跪在地上的曹恆突然站起來,面目猙獰,癲狂的大吼道。
“二位助我!”
不管張崢有多厲害,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今天不在此處殺了張崢,他曹恆這一輩子也都毀了,而且心性受阻,恐怕一輩子都會困在內勁,在無法踏入大師境界。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把一切扭轉回來,讓自己重新回到天才風采,才能一往無前!
“曹兄放心,有我等兩手,此人就算再怎麼兇殘,不過是
困獸猶鬥而已。”
他雖然言語說起來很輕鬆,但並不代表他對張崢輕視。
剛纔張崢和曹恆的戰鬥他們可都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明白張崢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周若雪並未說話,但她的行動已經表明了自己的選擇。
她站在張崢的正前方,目光靜靜地打量着張崢,美眸中閃現着別樣的神采。
作爲天才般的人物,什麼樣的人物她都見得太多。
但如同張崢這樣的,她卻是第一次遇見,心中不免多了幾分驚奇。
當然,也僅僅是一分好奇而已。
她美若天仙,而且天賦異稟,在不過二十三歲的年紀,就已經是內勁大成。
因而眼界甚高,否則她也不會逐漸疏離青梅竹馬的白若一。
在她眼中,自己這樣的女人,除非是燕如雲這樣的絕世天才或者京城四大家族的公子,否則根本沒人能配得上她。
看到三大青年翹楚竟然圍攻張崢一人,在場的武者,不知爲何,心中竟然再生不出半點震驚的心情。
他們似乎已經麻痹了。
現在,在他們的心中,只覺得那個面色平靜的年輕人,沒有什麼是不能創造的。而且,能夠被三天青年天才圍攻,就算是張崢失敗,也絕對是武道界永久傳唱的經典人物。
此時此刻,整個比武場寂靜無聲,整個世界彷彿都只有那個青年的身影。
他無悲無喜、面色始終平靜,但卻屹立在那裏,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見幾人已成對立之勢,觀戰的武者都悄然遠退。
現在已經是幾大高手混戰,和單人戰鬥完全不一樣,幾人拼盡全力的話,造成的毀壞程度完全不亞於一顆炮彈的威力。
“圍攻?”
張崢看着幾人,忽然而笑,意興闌珊的道。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一直溫暖如春的白雲一眼中閃過一抹羞辱。
他們幾人一起圍攻,本就有失臉面,結果張崢卻還是這副表情,彷彿迴應他們,已經是很大的恩典一般。
“呵!”
只聽白雲一輕喝一聲,從摺扇中飛出一張符文,迎風一晃。
這寫滿密密麻麻字符的符文竟然憑空自燃,化作三道巴掌大小的火球朝着張崢飛射而來。
那火球如同炮火出擊,速度奇快,帶着熾熱的溫度,轟向張崢。
“道術!”
衆人見白雲一出手竟然是道術,不由得都面色大驚。
他們從未見過白雲一出手,只知道此人是和曹恆齊名的青年高手,現在一看,才恍然明白過來此人竟然不是內勁武者,而是入道者。
忽然,人羣中有人嗤笑起來。
“切,一幫沒見識的傢伙。白雲一是清水道人名下弟子,而清水道人作爲西南省有名的修法大師,難道他坐下弟子會走內勁一途?”
這邊說着,場上又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只見三道凌厲的火焰在張崢身前匯聚,如同火焰怒龍,似要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