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壓抑着怒火,幾乎是咬碎了牙,這兩個字才從嘴裏蹦出來。
“那人是不是姓張?”青年並不在乎曹恆的反應,而是滿臉焦急的繼續問道。
“好像是姓張。”
對於青年如此反常的態度,曹恆和雲伯都有些奇怪,不由得目光看向青年。
哪知青年聽到這個姓氏,面目一陣悔恨,右拳砸在掌心之中,跺腳道。
“糟了!”
“怎麼了少爺?”雲伯皺眉問道,心裏有一絲不喜。
“唉!”
青年深深嘆口氣,纔開口道。
“你們還記得我前段時間去蓉城市參加地下擂臺賽嗎?那個最後出場,三拳打死狂龍,坐上地下龍頭位置的人就姓張,人稱張先生!”
“狂龍?是在東南亞號稱電鑽狂人,七殺門門主林驚羽坐下弟子的那個狂龍嗎?”雲伯陡然大驚。
“就是他!當時風伯被狂龍一招就打敗了,可那個張先生,三拳就把狂龍打死。而且他還有個更可怕的稱號,華國最年輕的武道大師!”
“武道大師?”
曹恆和雲伯同時尖叫道。
但兩人片刻震驚之後,隨即猛然搖頭。
“不可能,二十幾歲的武道大師,這絕不可能,只能說此人有着非比尋常的手段而已。”
曹恆也是如此的想法,開玩笑,自己這種號稱天才的人物,二十幾歲才內勁大成,距離武道大師不知道有多遙遠的距離。
可現在有人告訴他,人家二十幾歲就是武道大師了,那他算什麼?
天才?這特麼叫庸才吧!
“少爺,你別擔心,我們暫時和那小子講和了,不會有什麼手段。而我們,只要等到莊主他們出關,管他如何天縱奇才,也照樣身死道消!”
雲伯陰陰的笑着。
青年看着兩人滿臉自信,肯定能把張崢置於死地的表情,嘆了口氣,最終轉身離開。
他現在只能期望,自己的判斷有錯吧。
否則以後的聚賢山莊,命運未知。
等青年走後,雲伯纔不屑的冷哼一聲。
“如此庸才,真是丟我聚賢山莊的臉!”
“誰說不是呢,若他不是莊主的兒子,誰還能把他當回事?都到這個年紀了,還是一個內勁小成的廢物。”
曹恆也適時的譏諷,滿臉冷笑。
……
張崢和王簡明到了聚賢山莊舉辦的拍賣會場地之後,立刻就有一名引路的弟子,帶着兩人重新跨入另一個大院,七拐八拐,走進一處精緻的閣樓,到處都瀰漫着古典文化的氣息。
一邊走着,這弟子一邊爲張崢和王簡明解說着這閣樓的來源、構造、功效,每一個地方設計的精巧等等。
王簡明畢竟只是一個武館的館主,本身見識有限。本這弟子天花亂墜的說了一通,頓時滿臉震驚敬畏之色,不住的感慨着聚賢山莊的大手筆,深底蘊。
能夠讓別人對聚賢山莊產生恭敬,作爲其弟子,自然也是無比自豪,臉上有光,尤其是王簡明這種
當面恭維,更讓人感覺到飄飄然。
“這根天地脊樑,便是這翠雲閣最重要的支柱,是我們莊主從遠洋運回來的千年奎木,具有鎮壓氣運之效。”
嘶!
王簡明聽着,又是嚇了一跳。
這氣運一說,基本都在風水學一脈中流傳,但他作爲武者,自然也有所耳聞。知道這東西玄之又玄,一般人根本弄不懂。
但聚賢山莊竟然已經懂得用鎮壓氣運,爲後輩庇廕,可見其厲害之處。
可張崢聽了,卻是搖頭冷笑。
“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竊陰陽,奪造化,轉涅盤,握生死,掌輪迴。修煉到極致,連天地都可俯首,又何來鎮壓氣運一說?”
“張先生,我們敬你是客人,但並不代表可以容忍您對我們的詆譭。”
這位弟子臉色難看,反駁道。
一路行來,王簡明的表情反應給了他很高的榮譽感,都快飄飄欲仙了。
可張崢此時卻跳出來批判他們這裏被弟子稱爲聖物的千年奎木,他自然不能忍受!
“詆譭?你練修煉最本質的根源都無法把握,難怪到現在只能做一個引路的童子。”張崢揹負雙手,悠然說着,和王簡明一起邁入了拍賣場會場。
“你!”
原地,只留下那個臉色無比難看的引路弟子。
……
聚賢山莊的拍賣會,顯然不像世俗拍賣會一樣,有着衆多的社會名流,高級名媛這類高智商、高收入、高逼格的三高人羣。
能來到這兒的,基本都是一些武者,也有少部分依靠請帖進來的富豪。
他們來此的目的很明顯,不過就是求一些滋陰補陽的靈丹妙藥,或者能改善體質的法器,好讓他們有本錢能夠繼續在社會上揮霍。
反正,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錢,能夠讓自己生龍活虎的快樂三天,別說幾百萬,就算是幾千萬他們都願意支出。
此時拍賣會還沒開始,但整個會場基本都已是滿座了。
好多都是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相互交頭接耳,甚至還有當場中自己懷中掏出靈藥或者靈丹和人商談的。
當張崢和王簡明進來的時候,整個會場霎時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情緒難以嚴明。
很顯然,這些坐在這兒的武者,也早已經知道,有這樣一個囂張的狂人。
面對如此多武者的目光,王簡明還有些承受不住,走路都有些磕絆。
但張崢直接無視,目光在場中橫掃一圈,便面色平靜的朝着空着的座位走去。
所到之處,衆人都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直到主持人上臺的時候,衆人才把各種目光從張崢的身上收了回去,熾熱的等待着拍賣會的開始。
只見環座的平臺中央,一個穿着青衫,頭髮花白的老者精神矍鑠的出現在衆人眼中。
他乾咳一聲,才緩緩開口道。
“歡迎各位來到聚賢山莊拍賣會。”
隨着他話音落下,一個個婉約的江南女子,身穿旗袍,雪白的碧藕端着托盤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