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德淡淡地介紹道:“他們都是秦家供養多年的供奉,一身修爲早已至內勁巔峯,而且幾人非常擅長合擊,幾人聯手,便是武道大師,也討不得好。”
“是嗎?”
張崢目光環視幾人,臉色不變。
這幾人,再怎麼聯手,又如何比得過聚賢山幾大半步大師的長老聯手?連他們幾人都被張崢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又更何況這幾人。
不過秦家能拿得出這幾人,已經堪比許多大門大派地底蘊。畢竟,一位武道大師,就已經是一省之尊。
只是這一切,仍舊入不得張崢法眼。
“張先生的事蹟我也聽說了,曾經三招打死東南亞的電鑽狂人。所以他們幾人,我知道張先生並未放在眼中。”
說到此,秦靜德臉上的笑容忽然大盛。
“所以,我特地在院子四周,安排了東南軍區最精銳的特種兵。聽說張先生無懼手槍,就是不知道狙擊步槍配上特製的穿甲彈,能否扛得住呢?”
話音剛落,張崢就明顯感覺到有幾道紅色光點落在自己腦袋上,稍有異動,必定是血濺當場。
秦靜德不愧是秦家的掌舵者,在張崢稍有苗頭之際,就捨得下血本拉攏。
只是可惜,張崢是個不識時務地傢伙,竟然在如此多人面前損了他秦家的臉面。
但就算到此,秦靜德還是沒放棄拉攏張崢,而是利用孫女婿這個誘餌,再次向張崢拋出橄欖枝。
現在合作不成,秦靜德心中瞭然,張崢和他的關係已經壞了。
既然壞了,他就決不允許有這樣一個可以威脅到他秦家的厲害角色存在。
所以,斬草除根,勢在必行。
他底牌一出,頓時就把張崢拉入無盡殺局之中。
顯然,秦靜德也知道,武道大師無懼手槍,但就算再厲害的武者,也不可能硬抗狙擊步槍的射擊。
一把威力強大的狙擊槍,人就算躲在掩體後,也可擊殺。而直接落在人體上,甚至可以把人體撕碎。
這種強度的狙擊步槍,就算是蕭雲驚這種武道大師,一旦被擊中,也是有死無生。
“老爺子,我們非到兵刃相見的地步嗎?”
張崢似有惋惜。
“張先生想來也明白,這世間能驅動人的無非是利益。”
秦靜德攤了攤手,臉上慈祥的笑意不削減半分。
“而牽扯利益的,除了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我和張先生做不成朋友,那就剩下這最後一條路可走了。”
“我們之間其實並無利益,老爺子還是說說,驅使你對付我的真正利益是什麼吧。”
張崢輕嘆一聲,緩緩搖頭。
“張先生不愧是張先生,眼光獨到。”
秦靜德神色一凜,目光中帶着讚許之意。
“呵呵。”
張崢輕笑一聲,目光落在白雲一地身上,微微眯眼。
“我想,是因爲他吧。”
“不錯!”
“只是我很好奇,能讓秦老爺子如此大動干戈地理由是什麼?”
張崢淡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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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呵呵,姓張的,想不到吧,我師父已經答應出手救治昊天,並且把他收入門下。”
張崢笑了笑,一副心有了然的模樣。
他看着青石地面,思緒飄飛,半晌之後,才擡起頭來,直視秦靜德。
只是眼中早沒了之前地情感,而是一片淡漠。
從進門開始,張崢腦海中已經有了大概結果。
他之所以還耐着性子和秦靜德說這麼多,一切都是因爲秦老爺子於他有恩。
現在,張崢心中已經再無心結。
既然是秦家先拋棄他,他又有什麼理由還去庇護秦家?
想罷,張崢陡然站起來,渾身氣勢如虹,再無普通人模樣,如同從天而降地神祇,讓人不敢直視。
而就在張崢這一動的瞬間,那三道紅點立刻就爆發出滔天殺意,凝聚在槍支之上,對準了張崢腦袋、心臟等要害。
這幾個特種兵,就如同秦靜德所說地一般。是東南軍區最精銳的特種兵,擁有最精湛的技術和最先進的武器。
只要他再有一絲異動,就算速度再快,面臨三枚將近6倍音速的子彈飛射而來,也很難躲得過去。
武者之所以號稱能躲避子彈,就是因爲能預判軌跡。
“白雲一,上次我饒你一命,是因爲你師父和秦老爺子有舊。現在,你攛掇秦家佈下殺局,想要置我於死地,已經罪不可恕。”
“今日,我必殺你!”張崢沉聲道。
“姓張的,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敢放肆?”
白雲一怒斥道。
張崢沒有理他,目光又放在秦靜德身上,冷聲道。
“老爺子,識人不清,是你這輩子犯得最大錯誤。”
秦靜德聞言,不禁也有了三分怒火。明明已經是甕中之鱉,還敢大言不慚!
“老爺,讓我們來會會他。”
鈴鐺等幾人往前一步踏出,幾人釋放出的殺機就已經隱隱把張崢籠罩。
他們知道張崢是武道大師,所以想要勝利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拖住張崢,爲隱藏在暗處地狙擊手創造有利條件。
“不知死活!”
張崢終於懶得再說。
他身形一動,如同一道匹練一般,原地留下一道道殘影,手中緊握地鐵拳就好像巨錘,朝着幾人揮舞而去。
“砰!”
一道沉悶而巨大的響聲在庭院中響起。
是狙擊槍開火的聲音。
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張崢原先所站立的位置,立刻就炸起一團煙塵,石板碎裂,沒入地底不知道多深。
雖然開槍的速度快,但張崢的速度更快,早在他們扣動扳機之時,他就已經閃身衝了出去。
“大家上!”
與此同時,阿難他們也立刻爆發出一道驚天吼聲,手中勁氣凝聚,空氣炸響,朝着張崢猛然攻擊而來。
這五位內勁武者,分別站在不同方位,此刻同時攻擊,張崢立刻就被數不清的拳影籠罩,彷彿他不論怎麼躲閃,都將受到強烈一擊。
這等攻勢,就算是曹雲天這樣地半步大師,也得退避三舍,然後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