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的語氣又羞又急,貌似她真有點生氣。
小雪拍拍su兇,舒了口氣,丟了個白眼嬌嗔道:“小強,可嚇死我啦,你怎麼不說一聲就進來呀!”
兩人一連串的嗔怪讓任自強如泄了氣的皮球,剛纔視死如歸的決心剎那間煙消雲散。他才發覺有些唐突佳人,他張口結舌找了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我····我覺得身上癢癢,想····想一起洗!”
說完他就面紅耳赤的低下頭,都不敢看兩人的眼神,臉皮還不夠厚呀!
事後任自強總結,一方面自己確實唐突了,有些得意忘形;另一方面太珍惜婷婷和小雪的兩份真情。她倆不喜歡的,任自強極少觸碰其底線。
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給她們驚喜不說,還讓兩人驚嚇了一番,更沒考慮婷婷和小雪的感受,他太急色了。
尤其是任自強沒考慮到婷婷的感受,要知道她是早早向他表露愛意。對小雪不管不顧的加入,婷婷心中沒有一點怨言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愛情是自私的,何況還是一夫一妻的新社會。
婷婷再大方,她也做不到把自己的愛人就這樣心無芥蒂的拱手相讓。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都來不及考慮,比如家裏長輩的態度等等,畢竟她沒經歷過這些事,暫時還沒顧上想那麼遠。
“對不起,婷婷姐、小雪姐,我錯了,我現在就出去。”任自強現在真想扇自己一個耳光,或是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球脹腦子昏,他有些肆無忌憚啦!
任自強慌慌張張的轉身就像門外衝去,卻忘了浴室門已然被自己關上。
就聽到“啊!”“小心!”兩聲嬌呼,接着“砰”的一聲,晚了,任自強的臉結結實實的和門來了個親密接觸。
霎時任自強就覺得眼前一黒,金星亂舞,鼻子裏更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滋味叫一個酸爽。任自強定了定神沒在意,他還摸索着找門把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纔是真。此時他就感覺鼻腔一涼,鼻子裏有液體流出。
“疼壞了吧?”“那麼慌張幹什麼,我們還能吃了你?嘻嘻!”兩具滑嫩的身子貼過來,關心的是婷婷,打趣的是小雪。
“沒,沒事!”任自強那還顧得上別的旖.旎風光,頭都沒敢回。這次出糗出大發了,他尷尬的要死。
“啊,血!姐姐,小強流血啦!”小雪急道。
“我看看,哪裏受傷了?”婷婷捧着任自強的臉看,心疼、驚慌之色溢於言表。
“沒事,是鼻子流血了,小事!”任自強咧咧嘴,不在意道。卻不知他現在血流的滿嘴都是,這一咧嘴,可以說他的模樣要多悽慘有多悽慘,還有些滲人,血糊拉茬的。
“你還說沒事,你流了好多血,現在還流呢!”小雪心疼的說話都帶着哭腔。
“我去拿急救箱,小雪你快給小強洗洗!”婷婷雖然心疼的淚花子打轉,到底是大姐頭,臨危不亂。
“嗯,姐,你快點!小強血都快流乾了,唔??????”小雪忍不住哭出聲。主要是這下碰的太狠,任自強鼻子裏的血不是滴答滴答的那種流,有點象壞了的水龍頭,成了涓涓細流。再加上樣子有些慘烈,下巴上,前胸上,地上現在都是血。
看到任自強活蹦亂跳的,梨花帶雨的小雪半信半疑:“真沒事?可你的樣子好慘呢!”
“嗨,鼻子流血不是常事嘛,小意思!”任自強大大咧咧的笑道,不笑還好,一笑更滲人,象吸血鬼似的。
“咦!別吹牛啦,快洗洗吧,好嚇人!”小雪嫌棄道,她纔算稍稍放心。
在小雪的伺候下,任自強衝了一下嘴上、身上的血跡,現在好多了,血管收縮凝結,開始滴答滴答的流。
婷婷一陣風的跑進來,要不是任自強眼疾手快的摟住她的纖腰,估計她也要受傷。她赤着小腳丫,地板上血水交融,能不滑嘛!
“好些了嗎?快用棉球堵住。”婷婷一點都沒在意自己的閃失,心思都在任自強身上。
“好多了,沒有剛纔流的多,剛纔象噴泉似的,真嚇人。”小雪吁了口氣,拍拍胸脯笑道,白花花的驕傲帶着兩點晶瑩的紅寶石一陣顫抖,晃花了任自強的鈦合金狗眼。
婷婷一邊給任自強鼻子裏小心翼翼的塞棉球,一邊心疼的埋怨:“你看你,平常那麼穩重,今天怎麼慌里慌張的,連門都忘了開就往上面撞,鼻子撞破不說,額頭上都腫了,疼嗎?”說着用嫩滑的小手輕柔的摩挲着。
“不疼!”雖然有點刺疼,但怎麼說任自強也是男子漢,可不能在女人面前掉鏈子。男人嘛,有淚憋着,有苦嚥下去。要哭也得找個沒人的地兒哭,此乃男兒本色也!
“不疼還怪了,腫的象長了角似的!”小雪也好奇的碰了碰,懷疑的撇撇嘴道。
看到婷婷、小雪對自己發自內心的關愛有加,任自強更是心中羞愧,怎麼可以唐突佳人,純粹是自作自受。
他愧疚萬分道:“婷婷姐,小雪姐,今天我腦子昏了,讓你們受到驚嚇,這是上蒼對我的??????”‘懲罰’二字都沒說出口,就被婷婷用手捂住嘴,柔聲道:“不怪你的,主要是太突然,我們都沒心理準備。”
“嘻嘻,是呀,你冷不丁的像個鬼一樣冒出來,可不嚇人一跳嘛!”小雪俏皮的笑道。
“呵呵,是我的錯,你們繼續洗吧,我先出去。”任自強尬笑一聲撓撓頭皮,轉身欲走。
“你還不好好洗洗,身上還有血呢!”小雪拉住任自強說道。
“沒了呀!”任自強掃了眼身上,沒發現哪裏有血。
“這裏呀!”婷婷嗔怪的白了一眼,指指任自強的下面的褲衩。任自強低頭一看,白色的內褲上洇紅一片,血水混合讓白色內褲都變了顏色。
任自強羞道:“呵呵,待會我自己洗就可以啦!”
“嘻嘻,還知道害羞啦,別麻煩啦,就在這洗吧,是不是,姐?”那個‘姐’字是小雪撒着嬌說的。
“嗯!”婷婷白皙的臉上飛起一片紅暈,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和妹妹還是不着一縷的。平常和任自強兩人在一起倒沒覺得什麼,可是今天多了小雪她終歸有些羞赧。